这个房子实在不大,所以抬眼就能看到开着门的卧室里的境况。卧室里比客厅还要乱,床上的人身上只搭着一点被子,身体大部分裸|露在外边,闭着眼没有一点要起床的意思。</p>
流弋对同性裸|露的身体有点忌惮,只瞥了一眼就匆匆移开了目光,然后看到他床边的的小狗,摇着尾巴还是有点怯懦,但也看不出见到他的欢愉样。</p>
被洗干净后看上去顺眼了很多,就是瘦得可怖,干巴巴一身排骨和黑色干枯的皮毛。</p>
流弋很有心情的吹了声口哨逗它,还朝它招了招手。</p>
现在他有点怀疑这狗是不是天生不会叫,到现在还是用呜呜声表达他理解不了的意思。</p>
人和狗正玩得不亦乐乎,床上睡觉的人受不了了,直挺挺的就坐了起来。</p>
起床气有点大,冲着流弋喊,“赶紧把这破狗弄走,昨晚半夜三更的在我房间拉屎,简直让人没法活了。”</p>
“啊!”流弋都没在意廖冬暴躁得要掀房顶的语气,懵了一下,然后就微微笑了,笑到最后显得很幸灾乐祸。他倒不是真的幸灾乐祸,只是觉得自己居然忘了这茬就把狗塞这里了。</p>
看着那皱巴巴的狗笑了半天发现廖冬快要下床来揍人了流弋才不好意思地收住笑,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有点尴尬。</p>
廖冬扯过自己的衣服裤子穿上,赤脚踩在地板上时小狗挪过去讨好的舔了舔他的脚背,小心翼翼的无害样。</p>
流弋的嘴角忍不住又开始要往上翘了,这狗很上道,知道该做什么,刚才都不理自己的。</p>
“我看这狗挺喜欢你的,你要不要考虑养着试试?”</p>
廖冬看他一眼,“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不养着试试?我见不得烦人的东西,早点给我弄走。”</p>
流弋无奈,搓着手指看那条狗,自然,没法交流。</p>
林锐的威胁</p>
早上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流弋看到叶阡程,入秋后的白昼开始变短,不到早晨七点的天光还有些暗,路灯混杂着天边的光线,像是某个模糊的临界。</p>
车上人算不上多,但是也没有座位,他站在靠近后门的位置,目光从上车的叶阡程脸上划过去,然后就微微垂下了眼睑。</p>
只要不靠的太近,他总是可以做到波澜不惊和不露马脚,就像他平时在生活中表现出来的那样,积极向上,努力学习。当然,也无动于衷。</p>
除了那次在林锐面前因为过分羞耻而近乎疯狂的失控外,他都很擅长控制自己感情,难听的话他从小听的太多,即使做不到“打我左脸给你右脸”那种极端的事,还是可以在转身的时候微笑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