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被扇醒后,断片的记忆终于回笼了。 明明之前计划都进行的好好的,沈曦颜喝了带料的酒,张艳也顺利的将她骗到了仓库,然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像想不起来。 林如,当然是她这个国人好公民做的啊,是她将张艳的酒都换成加料的,是她将张艳一把推进仓库,是她将一脸懵的沈曦颜拉走,远离危险的。是她,是她,就是她,我们的英雄小林如。 惩治坏蛋的林如闪亮登场,带领着呆呆美人沈曦颜,满村子的喊人,誓要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这场捉奸大戏。 沈曦颜在跟着林如走了一会后,终于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她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如。 林如有些赞许的点点头,然后就见沈曦颜的神情从震惊,到愤怒,到劫后余生的感谢,还有对张艳下场的痛快。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一起高声叫喊。 一个长的寒碜啃老的家暴男,一个哭唧唧长的丑的白莲花,就应该彻底的打包在一起,然后一起发配到农场,共同建设美好新祖国。 这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就是知青点几个不明真相的人,看到的景象,肾亏的腰都直不起来的二赖子,披头散发欲求不满的张艳,一起站在台上。 晒谷场有一次乌泱泱的站满了人,虽然天色乌漆嘛黑的,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大家看好戏的激动之情。 村长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叫停了下面叽叽喳喳的谈话声。 “大家都安静了啊,都不用我说是什么事情了吧,你们看的时间比我还长。” “嘿嘿嘿……” 台下有些猥琐的笑声,回荡在漆黑的夜空,吓的附近的小动物们纷纷远离,生怕被不正经的两脚兽传染。 “都安静,还有脸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看看怎么处理吧。” 二赖子家住的有点偏,和村里面都不挨着,所以二赖子娘和爹在家是睡的昏天暗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村长叫人将两人找过来。 二赖子娘在路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差点没晕过去,脑子反应过来后,迈着罗圈腿就小跑过来,人还离着八丈远就开始嚎。 “村长,你可要救救我家二赖子啊,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听着二赖子娘的话,相关人员头上的绿光,将这片黑漆漆的天空都照亮了。 村民们则都是被震惊的直抽气,这片绿绿的天空,差点又被众人给抽成真空的。 同时心里齐齐冒出一个念头,这是他们可以免费听的吗? 哭嚎的二赖子娘,看着有些静谧诡异的现场,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道。 “错了,错了,是村长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村长,就这么几个字,你都不能说全乎,吃了那几个字是能管饱吗? 村民们听后,齐齐松了口气,感觉头顶这片亮的吓人的绿光都散去了。 “你快闭上嘴吧,这可是搞破鞋。” 村长真是一句都不想听二赖子娘说,一句话就差点将他送走,多说几句,明天他媳妇就能张罗村里的人来家里吃席。 “儿啊,你没事吧。” 二赖子娘可不怕村长,直接穿过人群跑到了台上,看着被捆的死紧的二赖子心疼的不行。 “娘我疼。” 二赖子娘以为是捆的手疼,就想给二赖子松松绳子。 “娘,我的腰,疼的都直不起来了。” 二赖子娘松绳子的手,顿时停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这是能在外面说的吗?幸亏声音小,底下的人听不见。 可是村长离的近,耳朵又好,听的那是一清二楚。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量太过贫瘠,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那种满腔的话想要诉说,却不知道怎么表达的痛苦,真是让村长气都喘不匀。 于是趁着没人注意,村长默默的离那对母子远了些。 二赖子娘知道事情的经过后,真是将张艳恨死了,这娘们是想害死他儿子,搞破鞋可是要被发配农场的。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终于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乖儿子,这事不能被捅到某委会,咱们就说是你们两人要结婚,才那样的。这样你不仅没事,还能白得一个媳妇” 二赖子一听,还是他老娘聪明啊,要不怎么能有他这么聪明的儿子。 “娘,既然没事,你快给我松开绳子,捆的我手都疼。” 二赖子娘乐呵的给他松绑,村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搭理这一对脸皮比城墙都厚的母子,反正二赖子也跑不了。 “那咱们现在就说一下,怎么处理二赖子和张艳?” 村长见下面的人都安静下来后,清清嗓子。 “哎,我们二赖子和他媳妇在一起,有什么问题,俩人就是觉得外面更爽利。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大晚上的打扰两人要孩子,要是吓的我们二赖子以后生不出儿子,我可饶不了你们。” 村长都被二赖子娘的话气笑了,胡子都直愣愣的往天上冲,要不是头上带着狗皮帽,估计那股子白烟能飘到天上去。 “俩人是夫妻,我们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举办的婚礼?” “早就在一起了,只不过没有往外说,明天收拾行李就搬到我家住,婚礼什么的,我们不讲究那个。” 村民们在底下听的津津有味,嘎嘎直乐,以前就知道二赖子母子俩不是好的,现在更是刷新的他们的认知,这俩人是一对鬼才,二赖子白玩了张艳一晚上,一点事不想担,还要白得一媳妇。 村长心里掂量了下,村里前一阵才出了王子轩和小花的事,对他们村子的影响很不好,明年评先进都被踢出去不让参加,这要是再出了搞破鞋的事,公社非得好几年都不给好处。 看了看台下的人,没有一个出声反驳,毕竟都是一个村子的人,看来大家都不想将事情闹大,村长心里有了决断。 “既然是夫妻,那这次就罚你们俩来年开春挑三个月的粪,明天张艳搬过去就行,就算是夫妻以后也不要到外面瞎搞,影响不好。” 村长怕有人出去乱说,又补充道。 “这事可都不要出去乱说,某委会的来了,咱们都没有好。明年的先进是没了,要是再出这档子事,估计未来几年的先进都要没了。要是你们想年年什么好处都没有,就出去咋呼去。行了,都散了吧,赶紧回家睡觉去。” 就是村长不说,村里人也不敢到处乱说,这要是给别的村知道了,他们不仅没脸,名声也不好,村里的大姑娘,小伙子也不好找对象。 就这样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准备就这么算了,反正好戏也看了,又能回家找老姐妹唠两天嗑。 二赖子娘得意的给二赖子拍拍身上的灰,心想,老娘出马,那可不是盖的,看看这不仅没事,还白得一媳妇,就问谁有她这聪明劲。 俩人腰杆挺到脊柱的最大极限,要不是俩人年龄大了,腰一动就咔咔作响,非得将头仰到屁-股那,让大家都瞻仰下俩人的丰功伟绩。 就在大家都准备回家的时候,忽然一道女声传来,众人皆是齐齐的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