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免了我的检讨再说。” “啧！麻烦！” 郝安国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免了免了，把茶给我端来。”</p>
“好嘞。” 万茗转身出门，将备好的极品普洱茶泡好送到了郝安国的办公桌上。</p>
话分两头，万茗去郝安国办公室后，沈雪弦就和沐风进了审讯室。</p>
审讯室中，程方明被限制在审讯椅上，银色的手铐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程方明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沈雪弦，玩味地一笑。</p>
沐风看到程方明的眼神，踹了一脚程方明的椅子，厉声喝斥：“老实点！”</p>
“老实交代，受害者有谁？白千峰去哪了？” 沐风厉声问道。</p>
“很多，很多人。你们自己查啊，不过，有些人连骨头都没有，你们也找不到。” 程方明笑着说道。</p>
“擦擦。” 沈雪弦抽出自己的纸巾递给程方明，让他擦干净之前被万茗压到地上而蹭到灰的脸。</p>
程方明的笑意僵到了脸上，愣了一下，接过纸巾，擦了擦脸。</p>
“怎么，这位女警官对我这么好，是想主动成为我的食物吗？” 程方明扯了扯嘴角。</p>
“闭嘴！” 沐风愤怒地拍桌子。</p>
“沐风。” 沈雪弦示意沐风不要被激怒。</p>
她看向程方明，缓缓说道：“你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放得很整齐，很规矩。身上的衣服即使破旧，但也是干净整洁的。这说明你对自己的形象是在意的。</p>
但是你为作案专门打造的隔间却是脏乱不堪，连血迹都没有处理过，冰柜里摆放的人体残肢也并没有按照一定的条理摆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p>
程方明沉着脸看向沈雪弦，开口道：“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p>
沈雪弦看着程方明，“原来不确定，现在知道了。” 沈雪弦感受着程方明的情绪变化，继续说道：“吃人的是你，但杀人的不是你。对吗？”</p>
程方明哈哈大笑：“你怎么就确定，我没有一起动手呢？毕竟我可是吃人的啊，宰杀食物，不是理所应当吗？”</p>
“隔间布置和视频中的空间并不一致。很明显是你将桌子搬了出来，还准备了盘子和纸巾。有这样行为的人，又怎么可能放任隔间里的血迹不管呢？毕竟在处理食材的同一空间，吃下最新鲜的肉，才更能满足你的变态心理，不是吗？” 沈雪弦说道。</p>
“哈哈哈，警官，你果然够聪明，也够胆大。” 程方明盯着沈雪弦说道。“换成别的女人，估计连看都不敢看，你居然还能冷静地分析现场。没错，这两年我确实没动手，只是吃东西而已。有人供给我美味的食物，我为什么要拒绝呢？”</p>
“果然？” 沈雪弦皱眉。“你还听谁说过我？”</p>
“呦！说漏嘴了，不过没关系，我留下的任务就是替人向你问好的。” 程方明身体前倾，小声说道。</p>
“谁？白千峰？还是秦远？” 沈雪弦握紧了桌子下面的手。</p>
“都不是哦。他叫风，风让我替他向你问好，音音。” 程方明的声音就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给沈雪弦浇了个透。</p>
音音，是爸爸妈妈给她起的小名。只有父母，闺蜜安澜，还有听到安澜这样叫她的万茗，包鸾和沐风，知道这个名字。而他们也不会在外面这样称呼她，没道理还有人会知道这个名字的。</p>
等等，还有秦远，秦远有自己高中被偷拍的照片，她就默认那照片就是秦远拍的。但秦远始终都没有说过照片是他拍的。所以从很早以前就盯着她的人，另有其人。</p>
“受害者都是谁带给你的？” 沈雪弦很快冷静下来问道。</p>
“我倒是有点佩服你了，这个时候，还能问别人的事情。” 程方明嘲笑道。</p>
“受害者都是谁带给你的？” 沈雪弦不搭茬，一字一顿地将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