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为什么要做这些实验？”</p>
秦晔拿着针管尖头朝上，用管推器，轻轻推动，挤出上面的空气，尖头处溅了许多细滴，护目镜下的眸子一片冷意。</p>
针戳进人鱼的皮下组织，人鱼抖了下。</p>
跟着就没什么反应了，药物注射完毕。</p>
秦晔将针头拔下来，丢进了医疗垃圾桶。</p>
眸色冷沉：“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意义，你毕业名校，难道不知道做实验的目的是什么？”</p>
得出数据，总结结论，应用实际。</p>
从古至今，就算是人治人，也有许多试错成本，别说只是近年来，才发现的人鱼，探索永无止境。</p>
白枫：“他们看起来很痛苦，没有办法缓解吗？”</p>
秦晔只回他一句：“习惯就好。”</p>
刚来心软是通病，秦晔倒没过多苛责，毕竟他刚来的时候，也觉得残忍，时间久了，人鱼就像医学生的小白鼠，如果胆子小，不敢解剖，只能说你不适合这个行业。</p>
注入针剂后，秦晔盯着时间开始记录变化。</p>
每个时间点的数据都要写下来。</p>
白枫站在一旁，安静看着，心中早已翻腾。</p>
记录了两个小时，剩下交给里面的研究人员，带着他去找周霄海。</p>
周霄海见着白枫，没由来的反感。</p>
戴着护目镜跟防护衣，只是隔着玻璃瞥了他们一眼，自顾自的继续实验，白枫看见里面的人鱼疯狂挣扎，一个男人拿着注射器，针眼就像吸管一样，粗的吓人。</p>
就连里面的透明药物。</p>
至少有五百毫升。</p>
周霄海掀起一片鱼鳞，将针头戳进鳞片下，玻璃是隔音的，白枫却能听见里面人鱼的惨嚎，心痛的不能呼吸，撇头去看秦晔。</p>
秦晔也只是淡淡看着。</p>
大约站了一分钟，秦晔：“等他结束，你上手操作。”</p>
白枫皱眉。</p>
他受不了。</p>
人类试验，得出的数据可以救治后面同样病症的同伴，拿人鱼做实验，除了给人类提供延长寿命的机会，对他们自身而言，只有害而无利。</p>
那些权贵到底要活到多少岁才肯罢休？</p>
他要，解散这个研究所，一定！</p>
一直忙到下午五点。</p>
秦晔终于能抽出空去看小人鱼了，口袋里塞了两个蛋黄派，穿过走廊到达海洋舱。</p>
原本以为会像以往一样小鱼甩着漂亮的银尾迎接他，进去一看，本该是小人鱼的食物，现在全在水里游。</p>
海洋舱面积大，不是四四方方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池子，转了一大圈，发现他的小鱼还是蜷成球形，里面是抵着墙，不好进去。</p>
敲了敲玻璃。</p>
喊：“小鱼。”</p>
小鱼伤心着，从昨天难过到现在，也没见秦晔来哄，现在来了，迟了！</p>
动了动尾巴，把自己蜷的更紧了。</p>
缩在角落里。</p>
看起来好不可怜。</p>
秦晔心口一阵刺痛，密密麻麻的不舒服。</p>
敲了有五分钟，小人鱼就是不动，秦晔只好去拿潜水装备，也是做足了心理建设，陆地一拳头都接不住，在水里更打不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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