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心理防线不够强的室友脸已经煞白了。 坐着开电脑的猛然起身,怒视南骐:“你什么意思?有什么证据?我还说你蓄意陷害!私闯寝室!” 南骐拍手,“监控我已经交给警察了,听见警笛了吗同学们,马上到。” 所有人脸都变了色。 有人想闯出去,他知情,却没有参与,如果这事闹大了,处分是小,开除可就完蛋了。 南骐不堵门,免得这群小年轻狠起来打人,能用法律解决问题,为什么要用武力? 跑了一个,其余几个都往外跑。 只有加微信的室友,还在死死强撑,南骐把片子丢桌面,似笑非笑的盯着少年,“老实交代,还是想去警局喝茶?” 室友死鸭子嘴硬,“我说我不知道,我就不知道!警察难不成还能严刑逼供?” 南骐笑,耸耸肩:“那倒不能,你怕你也可以跑。” “我没做过我为什么要怕?!” 很快警车停在楼下,事情闹大,校领导也来了,室友现在是骑虎难下,跑,放不下面子,不跑,备受煎熬。 不过就算跑了,也照样会喝茶。 他们跑不了。 有时候,超能力不一定万能,人脉一定,联系小弟,南玉找他爸撒个娇,效率嗖嗖的。 监控给了。 学校就算有心想帮学生,或维护学校形象,也不得不提供证据,走廊监控只是一点,并不能提供多大帮助。 重点在,购买上,蛇跟针手机都有记录, 上铺都是水,就算他不是故意,针是完全没法解释,到底是年轻,他只是想整余盏一下,谁知道,捅了这么大篓子。 做的时候想,余盏胆小,只敢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就算被发现,自己顶多受点处分,根本没想过会有jc介入。 多方盘问,加上手机购买记录,证据确凿。 室友终于崩溃承认了,他也把其他几个室友一起合谋的事供出来,别的不说,事闹大了,最恐惧的是校董。 他听说南家小少爷走了。 就不想给钱了,倒不是缺,咽不下那口气。 走了个南玉,来了个南骐。 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但这把又是打着南氏集团,校董真怂了,再不给,指不定还闹出多少幺蛾子,他可不想破产。 听说这件事后,立刻马上给余盏打了十万块钱。 余盏看到银行卡转账愣了好几秒,还以为谁转错了,跟着校董发来一条消息。 少年沉默。 是那笔钱。 他都以为不可能了,十万,可以解决他目前很多麻烦,余盏特别感激南玉,远在s市的小东西正要去找他亲亲老公,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 余盏室友那件事上,从报警到结案,也就三个小时,学校处理速度也快。 知情没参与,记大过,参与霸凌,全部开除处理,主谋还被请进去一段时间,医院报告单在那,已经算故意伤害了。 从开始到结束都太快了。 余盏甚至还没出院。 心里难过,一天没怎么吃了。 后背太疼了,想到南骐说的,如果不养好,后续花费更大,得不偿失,余盏打算今晚在医院睡一夜,明天再办出院手续。 还有那群针对他的室友。 回去肯定很僵。 他们会不会像周潘辉一样揍自己都不一定。 翌日,刚想收拾,门被推开,他还以为是护士下意识扭头,结果进来是他的辅导员,还拎了箱牛奶。 余盏愣了。 导员笑着把牛奶放下,“感觉怎么样?” 余盏摇头,一脸懵。 导员道:“学校重新给你安排了宿舍,单人寝,校领导那边也有安排,刘霖做的那些事,我们也都知道了,学校已经把他开除了,以后你就安心在学校学习,有什么不懂,多问问老教授,生活上有什么不便,来找我。” 余盏更懵了,按照正常人逻辑,他没去闹,刘霖应该不会主动承认错误才对。 导员怎么知道…… 后来他导员简单陪他聊几句,见余盏要出院,还问他回学校还是回家休息几天,余盏选择回学校。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被分到单人寝,学校还有单人寝吗? 导员带他来到新宿舍,床褥全换新的,包括一些洗漱用品,除了没有厨房,电视,其他应有尽有,像极了一套单身公寓。 右侧整面墙都是衣柜。 衣服也是全新。 余盏傻眼,里面有衣服,应该不是给自己住的吧? 可他又是导员带来。 “这房间是六人寝改造,里面衣服,也是你那个朋友给你准备,还有新电脑,你原来的被子,全是水,干脆别要了,换个新环境,也能好好休息。” 导员说到那个朋友,余盏下意识想到南骐,恩人不在,除了他,没有人会帮助他,眼眶一酸。 原来他是帮自己讨公道去了。 还给他争取到单间宿舍。 导员走后,瘫坐在沙发上,失神好久,忽然手插进头发里,从闷声哭,到崩溃。 难怪校董会突然转钱。 原来都是南骐在背后帮他。 余盏不敢,真的不敢把他拉入泥潭。 他不知道他那边习俗怎么样,自己家这边,两个男的在一起,那就是忤逆祖宗。 南骐帮他办完一切,消失了。 吃饭走路上课兼职,再也没见过他,可这些地方,无时无刻不出现对方的影子。 一个多月后,寒假。 余盏攒了十一万四,十万校董,一万恩人,四千兼职钱,南骐不在,他还是老性子,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舍不得穿。 只有把钱攒下来,才有安全感。 整天浑浑噩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直到学校说寒假,他才发现,自己很久没回家了,简单收拾了两件旧衣服。 南骐给他买的一件也没穿过。 每次看见心里都会很难过。 拉上衣柜,快步离开,踏上了回家的大巴。 一路颠簸,回村还得转三轮车,到家也快吃午饭了,余盏路上愧疚不已,整天想着南骐,忘了打电话,也忘了回家。 爸才做了手术,是他不孝。 到达地基地了,他傻眼,一步也不敢多走了,眼前这个二层楼……余盏本能认为走错,但周边邻居没变,就在少年踌躇不前时,他弟弟,狗剩。 穿着新衣服从里面蹦蹦跳跳出来。 嘴里还开心的喊着小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