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田诗语盯着,许良才不敢不招。 很快,他便将自己杀人转运的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当天便被关押了起来,之后等待他的便是法律的审判。 江亦将田诗语母子俩带到了郊外后,将他们放了出来。 “田诗语,你今天做得很好,没有再造杀孽。” 田诗语苦笑道:“天师大人,许良才如今家大业大,势力强大,他真的会认罪伏法吗?” 江亦思忖片刻,点了点头:“放心,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田诗语这才松了口气,惨白的脸色浮现出一个释怀的笑容。 随后不舍的看了眼乐乐,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儿。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乐乐一脸天真的问道。 想到即将要和儿子分别,田诗语眼眶通红的又摸了摸乐乐的头。 “乐乐乖,我们不回家了。” “为什么呀?” “因为天师大人要送妈妈和乐乐去过好日子了,乐乐,跟妈妈一起给天师大人磕个头。” 田诗语牵着乐乐朝江亦跪了下来。 “天师大人,多谢您为我们母子俩讨回公道。”田诗语郑重叩首。 乐乐虽不明白自家妈妈这是在做什么,但也有样学样,跟着磕了个头。 “多谢大人” 江亦淡淡一笑:“起来吧,时辰到了,你们也该走了” 这时,一道连接阴阳两界的界门在不远处缓缓出现,两个阴兵站在门的两侧。 还有一名阴兵站在界门正中央,等着田诗语母子。 田诗语和乐乐站了起来,不舍的将乐乐抱起来。 “乐乐,妈妈抱着你过去吧”以后也没有机会再抱了。 田诗语一边说着,一边流泪。 如今她身上戾气已消,看起来除了皮肤白些,其他的,和常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天师大人,我们走了,希望您余生能平安喜乐”田诗语含泪祝福道,“您是个好人,是那些人不配拥有你,日后定会有真正值得你的人陪在你身边的。” 江亦看着乐乐乖乖的窝在脸上满是温情与不舍的田诗语的怀里,不由得想起这几年每次面对他都面目狰狞的何琴雪,不由得苦笑了笑。 无论如何,对于乐乐来说,田诗语是个好母亲。 他突然想为田诗语做些什么。 江亦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箓,递给田诗语。 “到时候接受审判时,把这张聚灵符交给判官,他看到之后,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田诗语愣了愣的接过符箓,随后想起江亦这是在帮她,当下也没怀疑江亦是否真的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地府判官都给她面子,忙不迭的道谢。 江亦没再说什么,看着这母子俩进了界门之后,收到了一笔不菲的功德值后,便心满意足的转身上车离去。 田诗语在人间害了人性命,进入地府没一会便被送到了判官大人面前。 她赶紧将江亦给她的符箓交给判官。 判官看见那熟悉的符箓后,当即一脸震惊的站了起来。 “这小子居然还活着!” 送走了田诗语母子俩,江亦在这里的任务也完成了。 第二天一早,他便乘坐周信安的私人飞机回了帝京。 答应过田诗语的事情,他并没有忘记。 他将此事全部交给周信安处理了,务必要让许良才得到应有的惩罚。 周信安答应的十分干脆,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回到家后,江亦吃了点东西后,打算看一下陈家如今的情况。 刚到书房,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不过他知道来电人是谁。 他微微勾起嘴角,接通了电话,没说话。 “小亦,是我,我是三姐”陈芸芸的声音中满是疲惫与小心翼翼。 “三姐?我不记得我有什么三姐。”江亦淡淡道。 陈芸芸听到这话,沉默了一瞬,随后吸了吸鼻子,像是哭过一样,之后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小亦,我们可以见一面吗?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不必,我与陈小姐你没什么话可说的。” 说罢,江亦便挂断了电话。 他打开电脑看了一下现在网上的现状。 陈芸芸的微博粉丝一天之内少了两百多万,网上都是对她的咒骂声。 “陈芸芸滚出娱乐圈”这一词条此时雄踞热搜榜首。 排名第二便是“陈芸芸解约”,里面都是陈芸芸之前的代言和官宣过要和陈芸芸合作的影视项目。 江亦知道,这里面必定是有周信安的手笔的。 仅仅一夜,陈芸芸便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全网基本都看不到帮她说话的声音。 陈芸芸在娱乐圈算是彻底凉了。 他起身走到照片墙边,看着陈芸芸的照片愣了一会儿,随后伸手在陈芸芸的照片上点了点。 原本的彩色照片此刻颜色灰暗了许多。 “陈芸芸,别着急,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与此同时,被江亦挂断电话的陈芸芸突然捂脸痛哭。 昨天她连夜回了北京处理舆情。 可无论买多少水军,怎么删贴,网民们对她和陈家的抵制风波仍旧愈演愈烈。 江亦曾说会让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 现在她知道,江亦做到了。 她恨江亦吗? 应该是恨的。 可一想到江亦便是那个曾因为喜欢她而默默帮助了她很多的“芸芸弟弟”后,她所有的恨意便都烟消云散了。 “他不肯见你?” 陈婉宁端着一杯酒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陈芸芸。 陈芸芸是今天早上从工作室出来后,不想回到陈家,觉得自己没有地方去,便来了陈婉宁这里。 陈婉宁对于网上的事情已经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把她留了下来。 毕竟姐妹一场。 可她对陈芸芸并没有什么同情心。 她对自己如今的境遇都不同情,更没心思去同情别人。 “小亦小亦说,她没有我这个三姐”陈芸芸抽泣道。 “他没有你这个三姐,也没有我这个大姐他现在说得最多的是,他是个孤儿。” 陈婉宁苦笑了笑。 “是我们活该我们陈家走到这个地步,都是我们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