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越听越烦,蹬上裤子就出了屋。 再到院子里,就见院子里李大蛾和张桂芝两个妇女正在那吵呢,看那样子谁也不让谁,还要打起来似的。 不只如此,后面还跟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在那指指点点! 这让林生气的直接怒喝出声:“都闭嘴,大早上的吵啥吵?” “有啥事不会慢慢说吗?” 两个女人听的转头齐齐看向了林生:“生哥儿,你来给咱评评理,这个贱女人……” “对,你……你给咱……” 两人说到一半,脸全红了起来,眼睛也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林生。 就连围观的一帮人此时看到林生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哈哈……这生哥儿还在做梦呢吧。” “这是想让他二弟见见世面呢,哈哈……” 众人乐的前仰后合,林生看的更气了,义正严辞的喝道:“你们笑个屁啊?都严肃点!” 不过他一说,众人笑的更厉害了,李大蛾和张桂芝也匆匆的转过了头。 林生看的咬牙切齿,不过就在此时,那人群中的李桃花却轻喝了一句:“生哥儿,你……你裤子没系好,还不快转过身去。” “啊?”林生一愣,再低头看去,脸腾一下子红了。 原来刚刚一生气着急穿裤子,拉链的大门没关。 奶奶滴!这人可丢大了,一边想着,赶紧转头收拾了一下。 周围的人看的肚子都要笑爆了:“哈哈……生哥儿,你收拾啥啊,那样才威风呢。” “就是,你没看把这么多妇女全吓的不敢看你了吗?” “哈哈……” 林生被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了避免尴尬,赶紧装出严肃的喊了起来:“张桂芝、李大蛾,你们跟我到屋里来,其他人都散了。” 说完就急急的跑到了大队部的大厅里面。 李大蛾和张桂芝听完跟着进了屋! 等把门关上,林生总算是平复了心情,这才看向两人道:“你们妯娌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大早上还吵起来了?” “外面那么多人看着,你们就不觉得丢人吗?” 李大蛾一听就急了:“生哥儿,你可得给咱评评理啊,这张桂芝太不是人了,占了我们家的地方不还,还跟我吵,他还以为是他男人当会计的时候呢……” 接着她就把事情讲了一遍。 这个也不复杂,李大蛾跟张桂芝是妯娌,李大蛾的男人白宽是白强的亲大哥,两家院子相邻。 本来两个院子中间是有个过道的,以前白强当会计,喜欢多吃多占,所以在修院子的时候,就把那过道给盖到了院子里面。 白宽一家人当时虽然心里别扭,但因为白强当时是会计,两家关系又近,不好意思找事就忍了下来。 可是最近白宽家也修院子呢,想到当年的事,就想把张桂芝那边的墙头给推倒了重新划分两家的地方。 林生听完看看张桂芝:“桂芝婶,是这么个事吗?” 张桂芝被问的脸上一红:“是……是的,可那地方我们都盖了十多年了,当初也给了他们家钱的,他们凭啥现在还来要啊。” “再说了,他家现在还要把我们家房子的墙也拆了,那我们家的房子不就全毁了?我们还怎么住?” “你说说,这……这不是看我家落魄了,欺负人吗,呜……” 说着就捂脸痛哭了起来。 林生看她的样子,瞬间也郁闷了。 两家这样的事情,在村了里并不少见,正所谓‘邻里堵气为堵墙,互出恶言把人伤’。 特别是张桂芝和李大蛾,他们两家所在的那片地方,相邻的房子以前中间都有近五十公分的距离,为的是两边盖房的时候,房檐出来不打架,下雨的时候中间也能流个水啥的。 但后面一盖新房子就全想多占,再后面是房檐紧挨着,直接把中间空隙挤没了。 这种情况按道理自然是谁家占的多,谁家让出来。 但在村子里往往不能硬来,毕竟房子盖起来了,因为十几二十公分的地方把人家房子扒了,后面损失太大。 特别像是张桂芝家还是二层楼,真把一面墙拆掉,那房子就彻底毁了,再修都不好修。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林生也知道李大蛾家原来是如何巴结白强的! 因为白强当会计,李大蛾一家都没少跟着沾便宜,原来恨不得把白强当爷爷供着,捞的好处也不知道能买多少地方了。 现在来找事,明显就是看人家落魄了,想想欺负人,再捞点好处! 这简直是没了一点兄弟情义! 想到这里,林生打量一下两人:“好了,桂芝婶,你也别哭了,大蛾婶你也别闹了。” “就那么几十公分的地方,你占了我占了能多多少地方?何况你们两家还是同一样祖宗。” 李大蛾不服的一挺胸:“生哥儿,你这是啥话?亲兄弟明算账,这是老理,明明是两家的过道,凭啥让他家占了?” “按你说的,我家是不是能往另一边的胡同里多盖上几十公分啊?” 林生一瞪眼:“你胡说个啥?另一边的胡同那是大家走路用的,跟你们之间的那小过道能一样吗?” “都像你们家一样往外盖,以后胡同还能走路?” “再说了,人家桂芝婶也说了,当初给你们钱了,那白强没抓起来的时候,你们咋不说这事?” “现在看人家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吗?” 张桂芝此时也在旁边不服的道:“就是,当初我们当家的当会计,你们跟着沾的便宜少吗?” 李大蛾一看两人全都冲她喊,瞬间急了眼:“林生,你……你拉偏手是吧?是不是你看上张桂芝了?” 林生不想她如此无理取闹,气的往前一步;“你扯什么淡?谁拉偏手了?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可他刚刚说完,那李大蛾就一把抓在了他的脸上:“我挠死你!” “我擦!”林生被挠的低呼一声,心里彻底来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