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你是钝刀子杀人,血都见不到。” “妈妈,我没那么残忍。”这一声“妈妈”,已经是小时候那种撒娇哄人的调子。</p>
“别说了,出去!”于霜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像一座固执坚韧的山峦忽然地倾塌,眼泪顺着指缝无声地淌下来。</p>
“妈……”</p>
“滚出去!”</p>
几乎是那一年的翻版。</p>
从房间里出来,浑身都是无力感,丁末莫走出小区,被凛冽的寒风一吹才感觉出冷。</p>
“顾兮宁,我好冷啊……”他给顾兮宁打了个电话,很多可以说的话,却偏偏挑了最无用的一句。</p>
顾兮宁最后在喷泉广场找到丁末莫,那是每逢假日最热闹的地方。顾兮宁远远就看到了那个在他眼里一直还是小孩的男孩,穿了一件单薄到突兀的浅色外套,杵着下巴出神地在看几个男生玩滑板。</p>
“怎么不找一个背风的位置?这里多冷。”顾兮宁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揽过男孩的肩膀。</p>
丁末莫倾斜身体,直接趴在了他腿上,闭上眼睛只有颤动睫毛和眼角那点嫣红鲜活如初。</p>
“谈崩了。”良久之后丁末莫说了这三个字。</p>
顾兮宁轻柔地抚摸指尖冰凉的脖颈下颌以及柔软的唇,摸到脸颊的时候丁末莫拉开了他的手,“放心,我不会哭,要哭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p>
其实没有那一年的感觉疼。</p>
丁末莫想,这样算不算另类的涅槃和成长?</p>
晚上和顾兮宁,丁末莫像是疯了一样地索求,吮吻啃咬,扭动腰肢缠绕翻滚,手指在顾兮宁背上抓出血痕。顾兮宁知道他想要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有客气,分开细长双腿把身体打开到最大,凶猛地撞击,斧凿一样地深入,身下的人终于从开始叫嚣的“不够,再用力一点!”变成啜泣的求饶声。</p>
把自己折腾的累了丁末莫才挂着眼泪地睡过去,顾兮宁小心地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抱了人去浴室清理了,抹上药,才抱回床上睡了。</p>
早上一觉醒来,感觉简直前所未有的糟糕,即使第一次,也没有过这种身体散架的感觉,他才知道以前那些性事简直可以说是温和过了头。</p>
丁末莫趴在床上挺尸,有点欲哭无泪,太疼了太疼了,昨晚舒服得有多欲罢不能,现在就有多后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