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暄暗自疑惑,他看来还没有伊稚斜凶悍可怖,难道自己认错了?</p>
阳鸣探出手,抬起碗大的金杯,扫了扶暄一眼,然后把酒一饮而尽。</p>
扶暄心头一凛——他知道这种杯子,匈奴人用敌人的头盖骨外面蒙皮里面镶金做成的杯子。</p>
“名字!”</p>
“哪里人?”</p>
“哑巴吗!?”</p>
扶暄沉默以对,伊稚斜先怒后笑,把这个搞不懂的小少年干脆地扔给了——</p>
“阳鸣,他在月辉之后出现,不管是神是人,我把他交给你了。”</p>
扶暄分明看见,阳鸣无所谓地点头,望着空掉的酒杯短暂失神,扶暄的心跳快起来。</p>
他被人送到了阳鸣的帐子里,这个帐子十分奇怪,别的帐篷都挑地面平整的地方,偏偏这个却背靠着一片山崖,天晚看不清山上有什么,扶暄没敢乱猜,待进到帐子里,前面做厅堂,后面是卧榻,都用毛皮铺了,充斥着一股怪味,扶暄忍不住皱了鼻子。</p>
他前世不沾荤腥,今世因为身体不好,碰不得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主食不是芝草就是灵气,别的东西全做零食不能多吃,哪里受的了这种地方,可是,由不得挑选。</p>
等人走个干净,老虎因为温顺,被允许留在帐外,要是有人来它会出声提醒,扶暄里外走了一圈,开始翻这个帐篷,没错,就是翻。</p>
阳鸣一定嗜杀,帐篷里兽角兽皮无数,扶暄捂着鼻子连地下铺的都揭开看过,却找不到有什么跟月乌有关系。</p>
那么多年了,即使月乌真的到过这里,恐怕也不会留下什么了。</p>
扶暄失望地叹气,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p>
“你在找什么?”</p>
扶暄一惊,回头看去,阳鸣不知何时已经回来,就站在他身后,他一转过身,阳鸣便把他拉了过去,大手捏住下巴,抬起他的脸细看。</p>
猛然对上那双眼睛,扶暄差点叫出声来,先前在王帐里,阳鸣的目光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此时不知他是否故意,一双眼睛眼瞳急缩,大半俱是泛青的眼白!透出一股死气,扶暄觉得,当初苏鸿离的眼睛也比他有生气多了!</p>
阳鸣仔细看了看,手指在扶暄下巴上搓了几搓,触感细滑柔嫩,立即来了兴致,拦腰抱起扶暄,几步走到塌边,把人一放就俯身下来。</p>
扶暄心里早乱成了麻,万万没有料到阳鸣竟然是个这样的人,背一碰到床榻,立即就向里边滚,阳鸣哪里容得他逃避,一手抓住脚腕拖回,身躯也跪上了床榻,把扶暄按住,手一扯,衣服就撕开了——</p>
扶暄咬牙,几欲脱口喊出“爹爹”,他还是个孩子,竟然!竟然会碰上这种事!! 扶暄自小被众人悉心保护,又有一对溺爱非常的爹娘,别说风雨,就是太阳底下稍微站多一会,也有人紧张,饮食更加精细,如此养育而出,肌骨如玉,遍体盈香,根本天下少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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