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下扭开脸，一看夜明又在满脸茫然地点头，各自哭笑不得。</p>
回到赵家，赵老爷备下丰盛酒宴请莫哲，敢情明白莫哲和以往江湖术士不同了，莫哲在赵家门前听到仆人说了，二话不说，拉着夜明又倒出门去，管事不明白，看毕宿满脸笑容，貌似一个好说话的，连忙过去询问。</p>
“你家公子是不是怕衣服陈旧，身上寒酸所以不敢进了？老爷说给你家公子备了几件身上用的玉器，所以——”</p>
毕宿一脚，结束了管事把着大门得意的劲头，随即追着莫哲和夜明去了，管事哼哼唧唧爬起来，刚站直，那个凶悍不讲理的毕宿又杀回来了！妈呀——</p>
毕宿一把提着管事的后衣领道：“你家老爷要备玉器？好啊！莫哲喜欢没有丝毫瑕渍的羊脂白玉，要么就是通体澄澈的翡翠，我弄了好久才弄到两块给他，你家老爷送的话那真是多谢了！”</p>
一句话轰得管事耳朵里直打雷，他又风风火火掉头去了，管事看他再也没回头，才抬手擦汗，一面脚软地向里走，一面对见到的每一个人说他见到了天底下最恶的恶仆，穷人家的下人就是欠管束。</p>
幸好，毕宿没有听到。</p>
用过晚饭，三人又到处瞎逛了一圈，才磨磨蹭蹭地回去。</p>
客房桌上放着一个木匣，毕宿笑着问等候的管事：“羊脂玉和翡翠？”</p>
“不……”管事擦汗道：“是莫公子吩咐的那个……那个朱少爷生下来的胎儿。”</p>
他显然已经怕得不行了，莫哲道谢完，他就一溜烟走了，夜明也站得远远的不敢走近。</p>
毕宿打趣道：“来，我们来看看是几个月的胎儿。”招来莫哲一记瞪视。</p>
少不得还是毕宿动手，用……筷子，把那团乌七八糟的东西取出来，用只盆子装水洗了，莫哲站在一边，看着漂在淡红色水里的肉团说：“这……这应该是切了耳朵剥了皮的兔子吧？”</p>
毕宿拿着筷子左扯右拉，拉展开看，尽管怪模怪样，但若细看确实是只没皮没耳朵的兔子，这下，已做实了朱玉祥的死，是人为而非鬼报。</p>
夜明几乎吐出来，但是站在水盆边的两个人什么事都没有，不禁奇怪。</p>
“你们不怕不恶心？”</p>
毕宿一笑：“莫哲学占候，从小就不敢吃肉食，我嘛！一口也没吃过，怕什么？”是想尝试来着，就怕嘴里味道被莫哲发觉，从此葬送了终生幸福，所以弄得他也不敢吃。</p>
夜明看似胆小，可是偏偏很固执，到晚些时候硬是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过夜，还不要人陪伴，莫哲拿他没办法，只好作罢。 莫哲哪里知道，夜明拒绝是因为在他身后的毕宿露出不高兴的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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