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玄根位于鳞渊境深处,周围白色雾气弥漫,让人恍若置于仙境。 众人踏在被雾气笼罩住的石头台阶中,紧张不已。 “这前方,便是被封印住的建木玄根,古往今来,只有持明龙尊可以解封。”景元提醒道。 最前方果然出现了一层无形的障壁,龙形的幻影盘踞其上,幽幽的瞳孔仿佛在凝视着众人。 丹恒上前,轻轻触碰了龙首,不朽的力量接触的瞬间,龙形幻影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 障壁缓缓隐退,而龙形的幻影也消失在空中。 封印被彻底解除,周围的气息发生了变化,空气中弥漫着朽木的清香。 “这是建木玄根长期浸染在古海之水中散发出来的味道,各位,幻珑离我们已经很近了。”景元转头看向众人。 “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瓦尔特灼热的视线仿佛要穿透那朦胧的雾气,直穿秘境深处。 景元点了下头,看向丹恒,道:“丹恒,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了。” 丹恒道:“尽我所能。” “荆池兄弟,倘若局面一发不可收拾时,你的力量会是破局的关键。”景元道。 荆池微微笑了一下,缓缓掏出暗黑色面具,面具瞬间融入到荆池的脸上,只留下一道妖异的红色纹痕。 “放心,是时候让幻珑感受一下正义的群殴了。” 声音落下后,荆池的气息深厚了许多,他的身体上仿佛在周转着某种无法道明的力量。 特别是他那双眼睛,仿佛变成了漆黑的夜,吸收着对视者的一切情绪思绪。 这些都表明,这一直看上去懒洋洋的少年此刻也开始认真起来了。 景元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唤出阵刀。 “前进。” 几人迈开步子,深入鳞渊境深处,四周的雾气之中有巨木的身影拱卫在四周,这些巨木都是建木玄根磅礴生命力孕育出的不朽之木。 而雾气中心,盛开的枯黄色花苞绽放,丰饶强盛的生命力化为莹莹的点点绿光,从花身的周围形成而后飘到空中消散。 “来者是罗浮的将军吧,呵呵,切莫心急,妾身还未梳妆完毕呢。”空灵的声音仿佛从四周雾气之中传出,进入到众人的耳朵。 “幻珑!有本事你出来啊!”三月七亮起长弓,瞄准了迷蒙的雾气。 “呀嘞,这个声音……是一直同行的三月七小姐吧,呵呵,还真是急性子呢。”幻珑轻笑的声音传来,而远处枯黄色的花朵忽然冒出一阵幽蓝色的火光。 景元金色的瞳孔穿透重重的迷雾,紧盯着那枯黄色的花苞,“幻珑已经攫取建木之力,各位小心应对,由景元我来击破她的肉身。” “哈哈哈,真是大言不惭。” 枯黄色花苞漂浮在空中,闪出一阵蓝光。 花苞之下,最先穿透出迷雾的那金色的巨大发簪,枝梢有花苞初绽,而枯黄色花苞鎏金嵌入簪中。而后那庞然的盛世美丽躯体浮现,华贵的黑金色长服装尽显尊贵雍容,金色瞳孔昭示高高在上的姿态。 幻珑轻笑一声,一挥手中金纹团扇。 狂风瞬间吹散了重重迷雾。 幻珑嗤笑,傲慢道:“各位竟然妄想摧毁这建木所生的贵体。” “这……这么大?”星咽了口唾沫,眼神不断上下打量着幻珑。 荆池站到列车团面前,淡淡道:“各位,记住我说的话,放心输出。” 接着景元对着身旁的荆池和丹恒不着痕迹点了下头,率先踏前一步,他手中的阵刀开始低鸣。 “幻珑,来仙舟做客容易,但是想要走出仙舟,天地下可不会有这样的好事。” 幻珑笑的很肆意,“逞强,以幻珑看来,各位现在如同蝼蚁般渺小呢。” “蝼蚁?”景元似乎在回味这个词,紧着他微微勾起嘴角,“那你便看好了,幻珑。” 霎时间,周围的疾风涌动,散发阵阵金芒的庞然身躯轰然从景元身前出现,只是眨眼的功夫,一道比幻珑身躯还巨大的神君已然出现。 而同时,景元握住阵刀,摆出斩击的动作,他的眼神出现了寒意。 “斩!” 神君疾风般斩出一刀,金色的闪电咆哮轰鸣,一切发生在短短一息之间。 幻珑瞳孔微微一缩,一挥手,无数拔地而起的巨木生成了坚硬的盾牌。 “轰!!!” 神君瞬间斩开大半的巨木,一刀切入进幻珑的躯体。 缭绕着闪电的金色阵刀死死卡进了幻珑的肩膀,却再无法动弹分毫,伤口处绿色的光芒不断缭绕其间。 攻击被建木的力量吸收了。 幻珑脸上流出讽刺的笑容,“建木之力果真不凡,罗浮的将军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好好管理,反而让小女子拿去了呢?” 景元一挥手,神君瞬间化作闪电消失在了原地。 “幻珑,其他的绝灭大君有没有嫌弃过你是个话痨?” “呵,各位化作我的虚卒之后,自然有机会见证我们的谈话了。”幻珑一挥手,无数枝蔓从四面八方迅速蔓延而来。 这些藤萝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纷纷袭向众人。 景元挥舞阵刀,招式凌厉,金色残影夹杂着闪电迅速劈出,无数道藤萝在靠近的瞬间就被斩成了碎片。 瓦尔特站在列车团身前,一挥手杖,紫黑色的斩击尽数斩断藤萝。 这些藤萝的攻击并未奏效。 远处又长出了无数形态各异的花朵。 荆池抱臂,看着紧盯着景元的幻珑,挑了挑眉,“这家伙真是傲慢。” “傲慢?”星最先出声。 虽然现在的局势紧张不已,大有一言不合就毁天灭地的感觉。 但是周围有各种大佬存在,星意外地并不感到十分紧张。 荆池捏着下巴,“她的眼里只有景元。在她眼里,只有景元才会对她有点威胁。甚至,她根本没看这边一眼。” “太可恶了,快出手痛扁她一顿吧!”星挥了挥小球棒,给荆池帮腔道。 前方景元和幻珑刚刚交手的瞬间,那掀起的狂风就快让自己无法站稳了。 令使之间的战斗果然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