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烟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一旁的的尾巴倒是率先绷不住了,大笑起来,“啊哈哈哈,浮烟你这个家伙还会有今天。这样惺惺作态的样子平常可真是难见啊。” 浮烟这才注意到一旁静静飘着的尾巴,甚至半秒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她立马反讽道:“呦,这不是当了人类的哈巴看门狗的尾巴大爷吗?” “你说谁是看门狗?”尾巴声音低沉。 “当然是您喽,尾巴大爷,难不成当人类的看门狗太久了,已经听不懂岁阳的语言了?” 尾巴并没有动怒,反而自顾自摇头,嗤笑道:“浮烟,我看你是真不懂啊,你不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可更像是一只哈巴狗吗?” 浮烟开始阴阳起来,声调起伏,“呦呦,笑死了,你又懂了。” 说是心机深沉,其实受限于岁阳生命的日常枯燥生活,两人的性格仍然贴近小屁孩的那类。 “行了,没时间给你拌嘴的功夫。”荆池清楚自己不干预的话,这俩货能在这吵上一天,抓着浮烟的手微微发力,使用能力即刻“炼化”到蛋蛋的体内。 这小东西的脾气还得慢慢调教,当下在仙舟还有事情要忙,没有多余的时间精力浪费在浮烟身上。 掏出玉兆,荆池心神一动,景元的投影便浮现了出来。 “怎么样,关于岁阳的事情确信了吗?”景元打了个哈欠,出声道。 “你们正面击溃她的肉身后,我可以将她的本体留下。”荆池言简意赅。 景元闻言,似乎精神了许多,道:“这样嘛,那要不要来神策府商量一下作战计划?” 荆池摆了摆手,道:“你不是还要忙着接待星穹列车吗?我就不上门了,而且我们星核猎手都讨厌按规矩办事,计划什么的即兴发挥就好,有艾利欧的剧本在不会有问题的。” 景元有些略感无奈,摊手道:“这种说辞就别拿来糊弄我这个千岁老头了,其实你是还有别的事情想做吧。” 荆池看着摊手的景元抽了下嘴角。 真是的,这种事情心里懂就是了,何必说出来让大家都尴尬。 幻珑还在停云体内沉睡着,随时都有可能苏醒。刃从幽囚狱出来之后就完全联系不上,估计是手机又随便扔到哪里忘了。卡妈一会还得按照剧本的指示主动被罗浮的太卜司符玄抓住,利用穷观阵将一系列情报信息传递给罗浮。 而且这之后还有卡芙卡心心念念和星独处的机会,自己怎么说都得主动为卡芙卡多创造点时间。 “放心,我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当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的碎碎念念吧。”景元摇了摇头,“不过,荆池,虽然你对艾利欧口中的剧本深信不疑,不过对手毕竟还是令使,虽然我很想说云骑必胜,但既然是同等级的对手,那我就仍有可能落败。” 荆池静静等待着景元的下文,他发现景元的语气当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一抹疲惫,虽然藏得很深,可是凭借欢愉令使对于情绪的高敏感程度,荆池仍然察觉地很清晰。 他太累了,千年的重担又岂是区区几笔可以写完的。 “荆池,如果我落败,罗浮仙舟遭遇不测的话,麻烦你使用欢愉令使的力量帮助罗浮渡过危机,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这点我已经提前通知了其他的仙舟,他们也同意了。为此,仙舟联盟会提供对等的报酬,提供给你仙舟联盟的挂名剑首的称号,自此你便是真正意义上的仙舟人,背后站着的便是整个仙舟联盟的势力,这样即便公司的那种势力对你出手前也会三思而后行。” 荆池没第一时间答应,“景元……你就这么确信我会出手帮助罗浮?我可是星核猎手。” 景元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轻笑着开口,“因为,我知道你并不讨厌仙舟。比起公司,比起家族,我能十分确信一件事——那就是你对仙舟联盟并不反感。” 这个理由听上去似乎倒也合理,荆池没出声反驳,算是默认答应了景元。 “那好,下次见面后,我们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蚁了。”荆池道。 “哪有这么形容的。”景元扶额,道:“那我先去接待星穹列车的众人了,下次见。” “好,下次见。” 景元切断了全息投影后,看着空荡荡的神策府略感疲惫地叹了口气。 自从下达各种紧急备战的命令后,罗浮仙舟六司全部高速运转起来,神策府的只剩下一部分的书职人员在整理散乱的卷宗文件。就连彦卿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新的剑招,跑去了云骑军的演武场操练起来,一直不肯回来。 “将军……星穹列车的众人已经抵达了天舶司,驭空大人发消息询问您是否需要亲自接触他们。”神策府策士狐人青镞提醒了一下景元。 景元整理了一下布甲领口的褶皱,见到工整后,道:“我了解了,开始投影吧。” 话音落下,景元的全息投影便投入到了天舶司的司辰宫内。 司辰宫内,星穹列车的三月七正在与驭空争论着什么,不过驭空一直面色严肃,语气决绝,“请恕我冒昧,星核的事情我们联盟内部自行处理就可,无需外人插手。” 三月七语气很不爽,“我们明明是主动在帮你们诶,真的,在雅利洛就有个神秘的墨镜男在说我们星穹列车必须到这里帮助你,那个卡芙卡投影也是。如果我们不帮你们的话,会损失很惨的。” “小三月,不必心急,让我来说吧。”瓦尔特叹了口气,星核事情的确属于联盟内部的事务,星穹列车贸然插手被人警惕也很正常。 “瓦尔特先生,我想我不用再强调一遍……”驭空皱起眉头。 “好了好了,驭空,这几位可是仙舟的客人,可不能让我们仙舟联盟担上一个招待不周的罪名啊。”景元笑着走了过来,身为千岁的罗浮将军,他对这套业务再熟练不过。 就像是荆池吐槽的,扮黑脸红脸的这套路都存在几百年了,明眼人一眼就能识破,但是还是架不住好使。 闻言,驭空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讶异,“将军?” 景元点了点头,不着痕迹观察了一下列车的几人。 戴着眼镜,手拿拐杖的大叔装扮,根据罗浮的情报记录,应该是瓦尔特·杨。 穿着蓝色短裙,头发粉嫩的少女,应该是身份未知的三月七。 景元笑着道:“在下是罗浮将军景元,早就听闻星穹列车周游四海救济八方,更是心驰神往,今日得见,幸甚至哉。” “歌以咏志!”一声自信满满的声音响起,大厅内出现短暂的安静。 景元和天舶司的众人望去,发现灰发少女眼睛闪烁,自信满满掐着腰。 她似乎……以为在对诗词? 联想到荆池之前对自己说的话,景元轻轻笑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就是星穹列车的星吧。” “不。”星摇头,神色认真道:“我是银河球棒侠。” 众人嘴角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