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傻事！”我忍无可忍的推开他的手臂，他却依旧苦苦相缠，“不，你相信我，我不会放过他！我一定要杀了他……”</p>
“够了！”我气在心头，反手扇了他一道耳光，让他一下子就懵住了，同时，也沉默了下来。</p>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一直忍到现在？重烈是这么容易杀的么？”咆哮之后，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做的有些过，他的脸上凸显出红红的几道指痕，整个人都像是呆住了似地。</p>
“够了海鸣，你让我冷静的思考一下吧……”我叹了口气，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径直走向我们自己的院落。</p>
思考……又岂是这么容易能思考出答案来的？</p>
最后，我只能在海鸣小秋和大哥的心之间选择一样来保护。</p>
若是我选择了海鸣和小秋的性命安全，封印住了神子，那时候大哥必定伤心欲绝，且恨我入骨，我已经再也不想看见竹林里那个醉酒舞剑的男人脸上的泪痕……</p>
可是如果我选择了大哥，帮他保护住了神子，我又如何面对海鸣和小秋？我是否能够承受住那些害死他们的压力？</p>
呵呵……其实我根本不用想这么多不是么？其实我根本没什么好纠结的地方不是么？因为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对于我而言，结局只有死路一条。</p>
我是没有未来的人……连秋无音都这么断言了，不管是杨卿笙还是柯子扬，都只能到此为止了。</p>
保护了小秋和海鸣，我将会为了封印神子而死，而如果帮助大哥救出神子，我却必须付出性命才能把那颗绿之佛珠交还给他。</p>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折中呢？我并非怕死，我只是不想死的没有价值，多年以后，大家也只会说，看，这就是当年那个背叛兄弟的混账的墓，或者，看，这就是当年那个不履行自己义务害的天下生灵涂炭的混蛋的墓。</p>
“卿笙……”海鸣在屋外逗留了很久，最后还是打开了屋门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了我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p>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他的神色很可怜，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一点也没有平时那嚣张的气焰。</p>
“不关你事，我只是迁怒于你而已……”我叹了口气，任由他温暖的手掌包裹着我冰凉的手。</p>
十指冰凉，连着的心也是冰凉的，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p>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卿笙，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么？你不用一个人承担一切！你说出来，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一些，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和你一起担当，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海鸣不停的摇晃着我的手，一脸忧心。</p>
若说可悲的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觉得欣慰的地方，那就是因为这个世界里，竟然还有他这样的人，一直默默守着我，等着我，看着我，陪着我，一直愿意站在我的身边，帮我顶着那些几乎让人无法喘息的压力。</p>
“卿笙，你说话啊！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海鸣继续唤着，于是我稍稍抬起头，看向他，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