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九零你二逼么你,这帮孩子哪儿找来的,九零说有几个孤儿院的,有几个是朝阳河小渔船上的,没多大事儿,咱们也不露名,有事让这些小的做,做完了直接甩了他们,谁知道啊! 这几个孩子是真特么的生猛,后来在江城做了一件大事儿,轰动整个江城 这帮孩子晚上喝醉酒,用钢丝针,点拨开了一家汽贸公司的卷闸门,一窝蜂冲进了汽贸公司,撬开了柜子锁,偷了钱不说,还把里面的车钥匙给翻了出来。 汽贸公司几辆刚提回来的样车,他们拿着一大串一大串的钥匙上去试,结果试开了,一人开着一辆车,撞碎了汽贸公司的大门玻璃,在江城街头一阵狂奔飙车 一帮小的也不会开,就这么的横冲直撞,吓得交警大队,朝阳中队连忙出车去追,这帮孩子反而越来越刺激,开着车就飙,最后在高速上油箱没有油才停下来 关于九零这个家伙,他不是一个混混,应该用恐怖分子来形容他,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他多大的能耐。 你说他胆小,你不敢做的事情,他心理素质超强的能完成,你说他胆大,打架他却是很怂。 事实证明,敢打的人,最多搞死搞残几个人,但是搞事情的人,一弄就是害死一批 不过九零还行,有一点还是好的,就是他自己惹下的事情,你去给他办了,回头被带到局子里,他给你扛。 至于什么事情,我不细说了,给他办过很多事情,无非就是城西一带好勇斗狠的事情,也没多大事儿。 反正阿狼,田星他们也帮了他不少,一番打斗,他在城西总算也被捧出了个台面出来。 他经常跑到天达找我玩,进去就是大咧咧的,跟张三爷,毛科长吹牛逼,大手一挥演说家,大牛逼吹得是一愣一愣的,吹的比我还大,让人心惊胆战,就怕他个狗日的吹的太过了没法圆场。 有次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破桑塔纳,他不会开车,就会挂个一档和倒挡,就这么开到天达找我玩,带我兜风,把我和露露,阿红接到江城,十几岁的人在这无证驾驶跟真的一样 你别看他当时才十几岁,和什么人都聊得来,那菜市场杀猪的卖肉的,屠狗的,他都能和人家聊的热火朝天,大手一挥大咧咧的。 我那会儿手下的人越来越多了,城西那块版图开发了下来,九零也交总账,但是钱不多,我也没当回事儿,就这么的带着他玩吧。 那时候露露跟着我,明显的有点担心,总是跟我说,让我不要玩这么大了,不要打架之类的,她有点害怕了。 她说即使去不了墨尔本,或者陪我留在江城,至少也让她看到希望吧,她说我这样的话,会让她心里没有安全感,担心受怕。 我告诉她,没事的,你要的安全感,我可以给你满满的,整个江城都是我的人,以前点点跟我在一起,那时候正是我十三太保冲刺的阶段,很苦,很累,每天都被人追着砍,要么就是砍人。 我说那段时间才是最艰苦最危险的,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是江城大少了,你也是少奶奶了,点点没有享受到的少奶奶的福,你享受到了,我会在江城,给你最好的生活。 露露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充满了担忧和落寞。 我拉着她的手说,你不是对着点点的照片说过,让点点放心的将我交给你么,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忘了他们,你的他,我的她,现在我们很好呀! “可是那个九零,我总感觉很危险呢”露露说,她说他和胖子不一样,胖子和阿红有分寸,九零没有,他用金陵话说就是一个“大甩b” 我说没事的,我几年前,我比他还疯,年纪小嘛,谁不爱折腾。 我经常会和露露讲我以前的故事,那时候十三太保的兄弟都在,全盛时期可威风了,东边打家俊,洋洋一帮人,北上砍了国雄,城西打垮了九把刀,城南废了小万二,城中打了颜正龙。 那时候的江城少年混混里,十三太保就是打出来的金字招牌黑漆底! 我说我会做大,我会等小四小宝,海龙,肥凯他们出来,我要介绍田星,阿狼,胖子给他们认识,到时候我们要玩最大的牌面! 我对露露说,到时候我不仅仅是江城大少,我要做江城大亨,我要做这里的地下皇帝,而你就是皇后,我要这江城以后没有什么城东城南东南西北,我要这里清一色,全都是我的! 我说江城老一辈的江湖人,正在慢慢的变老,他们不中用了,而我们这一代人在慢慢长大,江湖迟早会改朝换代,我会上位的! 露露说不要这样子,这样她只会更加担心受怕,她要我做一个普通人,和老爸多学学做生意,安安稳稳的,为什么非得要做江城大少呢,你又不差钱?而且叔叔在,根本没人会欺负你,你为什么这么要强呢? “因为我以前是个胆小鬼呀,现在我不一样啦!”我说。 “可是大家都知道你很威啦,为什么还要证明自己呢,安安稳稳的不好吗,少龙,你心里还是怕的,你不是好强,你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才这样,不然的话,你那晚也不会做噩梦做到阿成!”露露对我说 “好了你别再说啦,反正我们现在就这样,你也别担心,我说到就会做到的!”我对着露露说。 露露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将头埋在了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 露露和阿红一样,都能看穿我,她们一看穿我,我不会因为她们理解我而感动,而是会惊慌失措,急忙掩饰。 露露说我的人格里藏着一个女孩,我口是心非,单纯善良,但是却是又字字珠玑,尖酸刻薄,心眼小,容易记仇,然后生气的时候,另一个我就会出来,做起事情来,不计后果,极端异常,乖张暴戾。 我以前也总是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病了,然后一直告诉自己没事儿,直到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