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新一轮关于易忠海和秦淮茹的传言,就在这样一个早上慢慢的传了开来。 易忠海和秦淮茹两个人,虽然也听出了这话里的不对,但也只能当做听不懂。 总不能直接出来制止,欲盖弥彰吧! 只能忍着大家怪异的眼神,偶尔咳嗽一声,打个喷嚏,快速的向轧钢厂走去。 刘海忠说了话,本来没觉得什么,这会感觉到大家怪异的目光和偶尔的窃窃私语,才才感觉到自己说的话,貌似话里有话了。 不过,他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尴尬,反而有一些自己发现了别人没有发现的事情,有些小窃喜。 很快的也加入到讨论的人群之中。 这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道德的防线一旦放下,也就没有什么在乎的了。 易忠海老树开花,秦淮如小艺温柔。两个人默契渐浓,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经常借着各种由头弄在了一起。 厂子里面,两人是不敢怎么样了,毕竟秦淮茹被抓到过,有了心理阴影。 可是易忠海的家里却方便啊,一大妈又不在家,正好有了两人私会的地方。 秦淮茹就借着收拾屋子,洗衣服各种借口,往易忠海家窜。 贾张氏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不过也没有说破,就这样看着。 一天,张帆和柱子因为单位有事,加班了一会,回家的时候,早就过了饭点,天都黑了。 刚进中院,就看到秦淮茹从贾家向易忠海家走去。 本来两人也都没想跟秦寡妇打招呼,本来关系就一般,何况秦寡妇当年还准备吊着柱子。 所以,两家基本上就是吃冰棍拉冰坨,没话。 可是,今天这个秦寡妇不知道抽什么风。 看到两人进来。 居然主动打起了招呼。“张所长,柱子,这么晚才回来?” “嗯,贾家嫂子,这是要去一大爷家里啊?”张帆没有说话,主子应付了一句。 “啊!一大妈探望亲戚去了。这家里也没人收拾,我就帮着收拾收拾。”秦寡妇今天话好像特别多,一脸喜气洋洋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有什么好事呢。 “贾家嫂子,这东旭哥还没走几年呢,你这往一个单身男人家里跑,这不合适吧。”柱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直接挑明了。 估计是见到秦寡妇这个样子,就有些烦躁。 一个院子里住着,多少年的邻居了,勾引这个,吊着那个的,都是什么乱乱七糟的事情。看着就烦。 听到柱子这么说,秦淮如的脸色就有些不好。 “都是邻居,就是互相帮帮忙!”秦寡妇说完,就准备走。 “帮忙也要有个限度,别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被人戳脊梁骨。”柱子说完,就向家里走去。 张帆什么也没说,笑笑,跟着柱子向前走去。 两人都回来晚了,家里给留了饭。 两人就凑在桌子上吃了起来。 “柱子,怎么今天话这么多啊?”张帆问道。 “看着他俩那样子就烦躁,一大妈不在家,这两人都快过成两口子了。像个什么样子,这一大妈回来了,是说还是不说。正经事情做不了,狗屁倒灶的事情全都干了。”柱子烦躁的说着。 柱子与雨水两个人,在何大清刚走的那几年,受了一大妈很多照顾,尤其是雨水,这么多年,柱子也记挂着这些恩情。 所以,虽然因为易忠海贪污了何大清给他俩留下钱,柱子早就跟易忠海划清了关系,见面也不说话的那种,但还是对一大妈时常问候。 或者说,当时没有把易忠海送进去,全都是因为一大妈的面子。 可是,现在,这易忠海又跟这秦寡妇弄在了一起。 重点是,两人基本都快不闭着人了,整个院子里都在说两人的闲话。 这种情况下,如果一大妈回来,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说了,容易造成人家两口子家庭矛盾,到时候吵起来,闹起来都不好,弄的好像在挑拨人家夫妻关系一样。 不说,可是,又觉得对不起一大妈。外人都知道了,就她还蒙在鼓里。不说又好像对不起一大妈。 倒是让柱子有些两头为难了起来。 “你啊,就是太实诚了。这事情,都轮不到咱们来说。自然会有人传给一大妈的。”张帆笑着看向柱子。还打起了眼色。 柱子一想,也就知道了,家里还有两个专门八卦还跟一大妈关系格外好的人呢。 柱子也是摇摇头,笑了笑, 也就没说什么了。 秦淮茹本来美好的心情,可惜在门口被柱子一呛,也没有了什么好脸色。就直接进入了易忠海家。 “淮如,这是怎么了?”两人最近的关系如胶似漆的,每天都找各种机会偷偷幽会,正是好的时候。这会看到秦淮茹脸色不好,易忠海赶紧问道。 “没事。”秦淮茹应付了一句,就把在院子里遇到柱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师傅,你说我可怎么办啊?这以后,这以后……”秦淮如又呜咽了起来。 “没事,没事,不哭。放心,甭管别人怎么说,又说不出什么来。不就是我这家里没人做饭,在你家搭个火么!说出大天也没事。放心,就算她回来了,我也会照顾你和孩子的。”易忠海又开始表忠心了。 就贾家那一家几口,简单的吃喝,对于易忠海的工资来说,还真的不是个事情。 易忠海能承诺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离婚,之后再娶了秦寡妇,不过,易忠海没有这么想过,就是秦淮茹都不敢这么想。 家里还有个贾张氏,这个婆婆呢,任你在外面拉帮套的,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儿媳妇改嫁,贾张氏能把天都捅开了。 所以,贾张氏和秦淮茹对易忠海的想法,也就是照顾他们一家了。 又是一阵的安慰,许愿。秦淮茹才渐渐好了起来。 一个甜美的笑脸,让易忠海更是心潮澎湃。 没有别的,又是一阵翻滚。 这中院里的人,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凑在一起谈论这俩人的事情。 连贾张氏都不敢坐在门口纳鞋底了。怕被邻居的唾沫星子淹死。 自从秦淮茹搞破鞋被抓之后,贾张氏貌似也放开了,别人说什么随便,她也不上门去吵架了。 估计也是上次的强制戒药,让她有了心理阴影,不敢在横行霸道了。 总之,院子里的人这段时间,每天吃过晚饭,都趴着窗子向外面看,看看秦淮茹什么时候去易忠海家,又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四合院里面,基本就没有秘密。 三月初,天气也慢慢的暖和了起来。 一大妈在娘家待了二十多天,终于准备回家了。 “妹子,听姐姐一句话,回去就赶紧把事情办了,先领养一个。这一个家里,有了孩子,矛盾自然就少了,都围着孩子转,其他的事情就都靠后了。你孩子都领回来了,他还能把孩子丢了不成。”刘大花还是劝着一大妈。 “知道了,姐,放心吧。回去我就办了。看他怎么办,我也想通了,随便他,有了孩子,我自己养也就是了。”一大妈说着。 两姐妹在一起待了二十多天,该说的也都说了,该参谋的也都参谋了。 刘大花在保城生活的很是自在,每天就在家里收拾收拾,带带孙子,没有啥操心的事情。 第二天吃过午饭,解放才把一大妈送上开往四九城的火车。 又是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 下了车,一大妈也没有坐公交,就背着袋子向家里走去。 实在享受不来公交车的滋味。 去保城,一大妈带了一大袋子礼物,这回来,刘大花又给她装了一大袋子东西带回来。 走了四十多分钟,一大妈终于来到了四合院的巷子,天都已经擦黑了。 背着包,走了这么久,也是太累了。一大妈就把背包放下,拿出水壶,喝了两口水,准备歇一下,在回家。 就在这会,阎埠贵家的老大,也刚刚下班回来。 要说,怎么他下班这么晚,还不是刚刚调回轧钢厂,又是年轻的三级工,周围人不服,被加了很多工作。 不过,他也不计较,安排的活就干就是了。 “一大妈,回来了!”阎解成打着招呼。 “解成啊,才下班。刚回来,走了这么远,有点累了,歇一会!”一大妈打着招呼,说着刚刚从保城回来。 又说了说自己受不了公共汽车的味道。 “来,一大妈,包袱给我,咱俩一起回去。”阎解成拎起包袱就向四合院走去。 “谢谢解成了,这要是我自己,还要歇一会,才有力气。”一大妈笑着说道。 “这点小事,甭客气。不过,一大妈,您这亲戚对您可真好,回来还带了这么多东西。”阎解成开着玩笑。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向四合院走。 从巷子口到四合院,也没有多远。俩人说着话,没有一会,就到了。 “老大,回来了,赶紧吃饭,你妈给你热着呢!”阎埠贵说着。 “爸,我先帮一大妈把行李送过去。”阎解成回答着。 “老易媳妇,回来了!好好,有日子没见了。家里怎么样?”阎埠贵这才看到儿子后面的一大妈。 “好好,都挺好!小孙子都四岁了,可爱的很!”一大妈也乐呵的回答。 “好好,那就好。坐车累了吧!先回去歇歇吧!改天再聊,改天再聊!”阎埠贵说道。 “成,回头聊!”一大妈说完就要往里面走。 忽然,阎埠贵好像想到了什么。 赶紧跟大儿子说到:“老大,家里那个灶台有点坏了!你赶紧帮我抬一下,快掉下来了!” “爸,马上,我先帮一大妈…”阎解成刚想说帮一大妈把东西拎回去。 一大妈赶紧说道:“解成,不用了。就几步路,我自己来!谢谢你了!麻烦了!” 一大妈赶紧接过东西。 阎解成就被阎埠贵拉进屋了! 一大妈也没多想,就拎着行李向中院走去。 “爸,你拉我干嘛啊!就几步路了,帮人帮到底啊!”阎解成进了屋有些不解的问道。 “傻小子,你不记得了?赶紧关门!等下要出事!”阎埠贵拍了一把大儿子说道。 阎解成很显然还没有想明白怎么了,但也听着阎埠贵的话,赶紧把家里门关上了。 本来,前院还是有几个人在聊天的,看到一大妈回来,打过招呼之后,就都回家了。 转过月亮门,进入中院。一大妈有些意外,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就算天气还没暖和起来,但是,平时也是有一些老街坊坐在一起聊天凑趣的。 看了看天色,应该都吃过饭了。 一大妈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向家里走去。 走到家门口,看到屋里亮着灯,估计易忠海已经回来了。一大妈就拉开门。 可是,拉了两下,都没有拉开,这门是从里面锁起来了。 一大妈在保城住了二十多天,姐姐已经仔细跟她分析了,一家人也都劝说过了,这心情自然好了很多,当初的那些小事也都翻篇了。 家里人说的也对,老爷们还是要面子的,总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跟他发脾气。再说了,钱也是人家赚的,又不影响家里,接济就接济吧。 一大妈也把这些事情都放下了,要不也不会自己回来。 都说这夫妻,无论年纪大小,都是就久别胜新婚的,所以,一大妈也没有喊易忠海过来开门,而是敲起了门上的玻璃,准备给易忠海一个惊喜。 此时,秦淮茹也进入易忠海家里没多久,两人刚刚开始。 忽然听到敲门声,两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谁啊?这会来敲门。”秦淮茹小声的趴在易忠海耳边说道。 “别管他,别出声。敲会门,没人开门,也就走了。”易忠海也是小声的回复着。 两人耳鬓厮磨,呼出的热气都在撩动着对面的心弦。 两人就默不作声,假装房子里没人。 一大妈站在门外,敲了几下玻璃,没听到有人回复。就想着,是不是躺下了。 也失去了给些惊喜的耐心。 就开始一边敲门一边大喊,老易,老易,开门! 这以嗓子出来,躺在炕上的两个人都是浑身一个激灵。都不用对方暗示,就开始赶紧穿上衣服。 “来了,来了。”易忠海大声喊着回应,想让一大妈不要再敲了。 这在敲下去,全院子的人都出来了。 听到一大妈的声音,隔壁贾家的贾张氏自然是听到了,赶紧就想往外面走,她儿媳妇干嘛去了,她可是知道的。 可是走了几步,她就想到,这都堵在门口了,她出去也没什么用,赶紧做鹌鹑,又进屋里去了。 两人胡乱的穿了衣服,秦淮茹赶紧端起了脏衣盆。 易忠海赶紧出去开门。 “回来了?这个时候回来了。”易忠海打开门,赔着笑说道。 “干嘛呢!敲门这么长时间,冷死了。”一大妈回复了一句,赶紧拎起行李就往屋里面走。 这会,秦淮茹也从里面端着脏衣盆出来了。 一大妈,看到秦淮茹,手里的提包咣当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在这里!”一大妈有些懵,这是没有想到的,就开口问道。 “一大妈,回来了。这些天你不在,我过来帮一大爷把脏衣服洗洗!”秦淮茹挤出一个笑容,应付着。 两句话的功夫,一大妈也回过神来。 一男一女,在自己家里,还锁着门。 洗脏衣服? 当自己是个傻子么! “易忠海,你个王八蛋!秦寡妇,你个不要脸的。”一大妈终于回过了神,直接上去就抓向了秦寡妇的脸。 一路的劳顿,顿时抛在脑后,满腔的愤怒立刻化为战斗力。 直接给了秦淮茹两个巴掌后,就抓起秦淮茹的头发向墙上撞去。 易忠海这一看,这是要出人命啊。 赶紧上前拉住一大妈:“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不就是过来帮我洗洗衣服么!” 易忠海一个钳工,一大妈怎么可能有他的力量大。 这一拖拉,一大妈一个没有站稳,就坐在了地上。 一时间,憋闷,委屈,羞辱,各种感情直冲脑门。 “你敢打我!”一大妈满脸是泪。 易忠海本来也就是准备分开两人,没想到这一下,就把一大妈给摔倒了。 自己也有些懵逼,秦淮茹被打了几巴掌,还差点被撞到墙上,也是又害怕,又疼,也是呜呜的哭起来。 一时间,易家乱了起来。 哭嚎声,叫骂声都交织在一起。 外面的门也没有关,就算关了,就这隔音效果,整个院子也能听到。 前院后院的人都集中到了中院两边,听着墙角,看着易家的笑话。 “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帮我洗洗衣服么!”易忠海又是在蹩脚的解释着。 “洗衣服,我让你们洗衣服,让你们锁门。搞破鞋,两个破鞋!”一大妈热血上头,从地上就趴了起来。 一边骂着,一边冲进了厨房。 拎着菜刀就出来了,看到秦淮茹躲在易忠海身后,还在呜咽的哭着。 一大妈更是生气,就差报到一起了,还当着自己的面。 端起菜刀,就向两人砍去。 “我让你们两个不要脸,让你们搞破鞋!”一大妈这一刀含怒而劈。 易忠海也没有想到,一大妈会如此的狠辣。 刀已到半空,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就抬起手抵挡。 “啊!”易忠海一声惨叫。 就看到胳膊上一道血痕,血液也哩哩啦啦的散落出来。 “啊!”秦淮茹明显被眼前的情况吓疯了,转头就向外面跑去。 易忠海抱着胳膊,更痛的惨叫。 一大妈明显不想放过两人,看到秦淮茹跑了出去。 双眼通红,也在后面追了起来,一手菜刀,刀上还有血液。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乱了。 秦淮茹在前面跑,一大妈拎着菜刀在后面追。 易忠海又怕一大妈真的砍死了秦淮茹,也从后面追了出来。 整个场面更加混乱。 本来,二大爷刘海忠与三大爷阎埠贵,在听到吵架的时候,还准备上前劝说劝说,可是,还没等两人上前,就看到一大妈拎着菜刀追了出来。 这种情况之下,谁还敢上前啊。 都远远的躲开了。 院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想看热闹的,根本没人上前,想上前劝说的,看着一大妈手里的菜刀,也都害怕的后退了。 秦淮茹年轻,比一大妈跑得快,易忠海个子高大,几步就追上了一大妈。 就用没有受伤的手拉住一大妈,一大妈怒急,根本都没看是谁拉着他,回手就是一刀,狠狠砍下。 这次易忠海眼疾手快,赶紧松开了拉着一大妈的手。 “好,好,我杀不了那个小婊子,那就跟你同归于尽!”一大妈大喊一声,就继续挥刀砍向易忠海。 这下,易忠海也慌了,也是掉头就跑。 就这样,一大妈砍不到易忠海,就转身去砍秦淮茹。 整个院子乱的可以。 全都是秦淮如的哭喊声,一大妈的叫骂声。 “你们两个,敢在我家里搞破鞋。我饶不了你们,从今天开始,我就在门口堵着你们,你们一天,不死。我就堵你们一天!”一大妈也跑的累了,靠在水池边,用菜刀指着两个人,双眼通红的说着。 “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是帮我洗洗衣服!”易忠海还在痛苦的狡辩着。 “洗衣服,洗的好啊。插着门,老不正经的跟个小婊子,在屋里。敲门还不开。你问问这院子里的老老少少,谁信!”一大妈怒吼一声,就把手中的菜刀,直接向易忠海抛掷而去。 许是恨的近了,这一刀十足十的力道。 幸亏易忠海眼疾手快,躲开了,不过,菜刀直接劈在了易忠海后面的土墙上,直接定在了墙上。 “一大妈,别这样,别这样,不犯的,有什么事情,都有组织呢!咱们去街道,找组织,不行就去公安局,再不行还有轧钢厂呢!总有个说理的地方!”娄晓娥看到一大妈这样,早就急的要死,这会看到一大妈手里没有了凶器,赶紧上前,一边给一大妈顺气,一边劝说着。 “娥子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大妈一看到是娄晓娥上前。 抱着娄晓娥的胳膊就哭了起来。 全院子都肃静的异常,只有一大妈期期艾艾的痛哭声。 几分钟之后,一大妈从娄晓娥身上重新站起来。 “娥子,你说的对,走,咱们去街道。你们不是喜欢搞破鞋么!就让你们在所有人面前搞!”一大妈说完,就准备向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