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易忠海出了院子门,就向另一个大院跑了过去。 就这姿势,可不是平时稳重的易忠海会有的。 “哎呦,易师傅,怎么这会跑过来了?”一个身材不高的,有些微胖的中年秃顶男人,打开门,看到是易忠海,赶紧问道,并让了他进屋。 如果张帆在这,看到这个中年人,就知道,这是街道这一片负责扫街的老王头。 这个老王头,是个老四九城人了,家里也没人,街道就给了个工作,负责扫街。 因为,这个老王头性格很是开朗,什么都好聊一下,跟这片街道上的各种人也都十分熟悉,所以,张帆那也跟他聊过天。 “没事,过来跟你聊聊。”易忠海没有像开始时那么着急,而是故作轻松的说着。 这两人都在这边住了好多年了,关系还不错,加上两人还没事喝两杯,这关系自然又进了一步。 两人开始打起了太极,随便聊着。 “派出所,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感觉天天都忙的很!”易忠海有意无意的开始进入正题。 呵呵,老王头这人,说的好听是性格开朗,说的不好听,就是个包打听和消息树,生怕别人不知道什么。 这会听到易忠海提起这个,自然进入了他的知识范围,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虽然,他就是知道个大概,因为有一个抓捕点在进行抓捕的时候,被他看到了,所以,他就开始了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 “老易,你是不是不知道啊,今天可是大场面。我还在路上扫地呢!好家伙,所里的公安就从四面八方冲冲了出来,很快就抓了一堆人,之后就带回所里了。我看到有这个热闹看,就跟着过去了。好家伙,整个轧钢厂派出所都是人,院子里都蹲满了人!”老王头洋洋自得的吹着牛皮,好像自己就是参与了抓捕的公安一样,英勇不凡。 易中海自然懒得听这些细节和老王的吹牛,他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怎么把聋老太太也抓了进去。 “真的么!这么精彩!”易中海只能先捧着。 多年的交流,易中海怎么会不了解老王头是什么人,只有让他舒服了,他才会说出更多的事情。 两人虚头巴脑的商业互捧了一会。 易中海终于忍不住了,赶紧问道:“老王,那你知道,这次公安为什么抓人啊?那些人犯了什么事情了?” 这才是易中海今天的目的,能够忍得了这么久,已经是他易中海养气功夫不错了。 “这怎么能不知道!当然是抓黑市交易的了。”老王头确定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的?”易中海用有些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老王。 很显然,易中海的计策又奏效了,这个眼神明显挑动了老王的胜负欲望。 “这怎么能不知道呢!我看的真真的,不仅把人抓走了,后面公安还从还箱子里面搬出了好多东西呢!好家伙,你是没看到,那东西多的,不仅有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还有各种自行车,家具,缝纫机什么的!好多人都看到了。”老王头继续夸夸其谈。 听到这个,易中海渐渐放下了悬着的心。 在来大厅的路上,易中海就在盘算这聋老太太到底犯了什么事情,未必是解放前的事情被牵扯了出来? 易中海不仅住进四合院的时间足够长,认识聋老太太的时间更长,所以,对于聋老太太解放前的一些事情也是有些了解的。 如果是那些事情被牵扯了出来,那易中海就要早点做打算,要把跟聋老太太的关系进行最快速度的割裂。 如果不是那些事情,易中海就要想想要怎么把老太太捞出来了,毕竟不管是聋老太太的一些背后之人,或者是聋老太太这一辈子攒下的家当,可都是易中海一直等着要继承的。 这会听到,就是因为黑市交易才被抓了起来,他怎么能不放心。 在他的心里,参与这种黑市交易的人太多了,一般都不会被严厉的处罚,另外,前一段时间,轧钢厂派出所抓捕了一个大型的黑市交易场所的事情,整个片区基本也都知道了。 后面对一些买东西的人的处罚方式,大家更是知道的,何况易中海虽然在四合院里面的口碑已经不好了,但是毕竟还是轧钢厂的高级工,其他大院的人并不知道很多具体的事情,对他这个年级的高级工人还是很是尊敬的。 因而,通过聊天,易中海对这些事情也很是了解。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易中海自然是懒得再这里久留,一个孤寡老头的房子,有什么好做的,要不是易中海找他有事,易中海是真的懒得进来,这屋子里的味道,呵呵,懒得说,易中海早就受不了了。 不过,这个老小子,做人还是有一套的,给老王头扔了两包烟,又恭维了几句,易中海就赶紧向家里走去。 原来就是去黑市上买些东西,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自己在外面不动,估计也用不了几天,聋老太太也就出来了,不过就是要吃些苦头罢了。 可是,易中海是什么人啊?他这么久对老太太的细心照顾,就是为了要继承老太太的遗产和背后的力量,想想能把犯了大错的贾东旭都可以弄出来,这聋老太太的背后之人,这力量可是很难估计的。 所以,易中海眼睛一转,这不是送上来表忠心的机会么!在老太太被抓进去的时候,不抓紧表现表现,以后可是很难碰到这样的机会了。 易中海相信,如果这次表现得好,那么这老太太一定会对她更加放心,也会跟他说更多的事情,没准还能漏出点什么好东西来,那可不是赚大了。 想到这个,易中海就赶紧开始想,要怎么办才好。 现在这聋老太太在轧钢厂派出所关着,今天刚刚抓进去,前面碰到了张帆,从张帆的态度上,易中海也可以看出,想要今天去跟老太太碰面,是不可能了。 那就只能明天到派出所那边去看看,看看有没有机会跟老太太一面。 这会老太太在里面,经过这一晚,估计老太太也是很不好受,那么明天见面的时候,老太太就会让易中海去找人捞她。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可以越过老太太,直接跟他背后的人直接联系,那这样,以后一来二去,这不就是自己的人际关系了么? 只要自己好好表现,在凭借自己的高级工身份,易中海相信自己,一定会入聋老太太背后之人的眼里的。 想到这个,易中海的内心,不由得燃烧了起来,甚至脸色都有些因为兴奋地潮红。 走到四合院,易中海也冷静了下来。 走到门口,看到阎埠贵就站在门口。 想到这个阎埠贵,易中海心中就有些生气。想当年,张帆还没有来院子里的时候,这个阎埠贵就是个跟屁虫,没事就跟在他的后面当个应声虫,每次他做出什么决定,这个阎埠贵都是同意的,没有反对过。 所以,易中海也一直认为这个阎埠贵是个好的,没事还给点好处。 可是,自从易中海出了事情,威望受了打击,还被撸去了管事大爷的名头开始,这个阎埠贵就成了院子里唯一的管事大爷,不仅不把他易中海放在眼里,还时不时地略带嘲讽的跟他说话。 这让易中海很受不了,再加上,后面阎埠贵还通过张帆把儿子安排进去了厂子工作。 易中海就更是愤怒不已,在这种情况之下,易中海凭借自己的人脉和手段,给这阎家老大使了不少绊子,让他进厂几年还就是个学徒,还没有师傅。 让易中海狠狠地出了一番闷气。 要么说呢,这人,只要心态变了,对别人的态度自然会变。 其实阎埠贵跟易中海的日常互动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阎埠贵也是个人老成精的,怎么会办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何况,阎埠贵更知道易中海的社会关系和手段,更不会给自己挖坑了。 可是,作为管事大爷,一些日常通知,收取公共水电费什么的,都要他来做,这些可都是以前易中海做的。 就是这样,因为易中海的心态变化,现在看阎埠贵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连一些应该做的事情都变得实在嘲讽他了。 也是因为这些,才让他对阎埠贵的孩子用了些手段。 “老易,听说聋老太太出了了还没回来,找到了没,要不咱们发动院子里人,一同出去找找。老太太这把年纪了,可别出什么事情啊!”阎埠贵看到易中海,就急切地说道。 说实在的,这些事情无论是他作为院子里的老邻居,还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都是应该做的。 无论是管理大院,还是关心邻里,这些话说的也都没毛病。 可是,听在易中海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第一,老太太走丢了,你易中海找不到,要我阎埠贵帮你找; 第二,你一个人找,我可以发动全院的人一同帮你找; 第三,老太太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呵呵,这个阎埠贵难道还盼望着老太太出什么事! 这就是易中海的心理活动,总之,都是对他的嘲讽和碾压。 这个四合院的整个情况就是有些奇怪,在张帆来到这里之前,整个院子的的权力布局,就是三个管事大爷掌控全院,其他的院内住户都听这几个大爷的决定。但是,后面还有一个聋老太太,老太太凭借最早入住大院,加上年纪最大,再加上易中海的那一套尊老爱幼的洗脑理论。 这聋老太太俨然成为了这个院子的最高领导。 可是,在张帆来到院子里之后,整个格局发生了一些变化,一大爷,二大爷相继被拉下了岗位,只剩下了三大爷管理大院,做些跟街道沟通,发放通知等等事情。 另外院子里的人,对张帆也很是尊敬,一方面是他在派出所工作,另一方面,就是张帆这个人性格温和,很好接触。 但是,有一点还是没有变,就是聋老太太在院子里其他人心目中的位置。 或许是大家对于老年人多少都有些尊敬,也或许是易中海这么多年的工作还是有些作用的,所以,很多时候,有什么事情,阎埠贵也是会去问问聋老太太的意思的。 这个易中海也是知道的,所以,阎埠贵的这些话,让他有一种,老太太不在了,阎埠贵就要做院子里老大的感觉。 “没事,老太太出门有些事,过两天就回来了。”易中海回答道,他也知道,这会也不是跟阎埠贵彻底翻脸的时候。 但是,可能是刚刚想到自己要继承了老太太的背后资源,这会又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 所以,这面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虽然语气平淡,但是,也让阎埠贵感觉很不舒服。 草,老东西,跟我牛什么,我不是好心的要出去找人,你这是什么态度,要不是看你工资高,要不是看你资格老,我才懒得搭理你呢!阎埠贵心里也在骂着。 不过,这个阎埠贵,在做人这方面,很显然要比易中海更有城府一些,一点都没有露出心里想法,就跟着易中海随便寒暄了几句。 “哼!阎老扣,给我等着,等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回过头来在收拾你!”易中海心里恨恨的想着。 对于老太太身后的人是谁,他虽然不知道,但是这些人的能力,他确是真实感受过的,在这些人的眼里,收拾一个阎老扣就是玩一样的事情。 易中海就又开始思考自己继承了老太太的身后资源的美好幻想之中。 “老易,找到老太太了没?没出事吧!”刚进家门,一大妈就急切地问道。 这几年,虽说是易中海伺候老太太生活,但是实际都是一大妈一手操办的,也是这俩人平时说话解闷的,这感情自然就更好一些,这会老太太没回来,最着急,其实是一大妈。 但是她一个家庭妇女,对很多外面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楚,这出了事情自然不知道要怎么做,就只能在家里干着急。 这会看到当家的回来了,赶紧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