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寡妇干活很麻利,点火生炭,不多时便摊出了一张煎饼。 “你尝尝。” 周寡妇将煎饼对折两次递给鹿呦说道。 虽然搞不清楚这煎饼和之前烙的那些煎饼有什么区别,但现在鹿呦是东家,她要做什么,周寡妇便会照做,不问。 “不是我们吃,是你吃。”鹿呦满眼期待的,将那煎饼再次推到了周寡妇的面前。 她和鹿毅鹿鸣二人,早上吃过大力丸,现在八个小时的药效还没过。 即便是大力丸的药效融入了煎饼,他们也吃不出来。 周寡妇面露异色,可却还是接过了煎饼撕下了一块直接塞进了嘴里。 “怎么样?”鹿呦再次开口问道。 周寡妇将口中的烧饼咽下微微摇头:“味道和之前的一样,没什么区别啊?” “那你再多吃点!”鹿呦继续说道。 【来自周寡妇的负面情绪+80,+80,+80……】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顿时听的鹿呦一愣。 可在见到周寡妇那戒备的神情之时,鹿呦方才反应过来不对。 “婶子你别多想,我刚才在水里加了我的独门药方,吃下去可以帮人驱赶疲劳。” “让你吃饼,是想看看药效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听到鹿呦的话,周寡妇的眼神中的戒备才终于消散了几分。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给婶子下药了!” 【来自周寡妇的负面情绪+50,+50,+50……】 周寡妇略作犹豫,随后还是大口的吃起了煎饼。 刚开始的几口,周寡妇还带着几分戒备,可随着半张煎饼下肚,周寡妇则是直接瞪大了眼睛。 “鹿呦,你这药什么配方?真的有效果!” 听到周寡妇这话,鹿呦开心的笑了起来。 煎饼不值钱,但一个吃了能消除一天疲惫的煎饼,可就不一样了! 接下来的时间,周寡妇一直都在烙着煎饼。 而鹿呦则是坐在旁边仔细的核算着成本。 刚才融的那一瓢药水,一共只搅出了两斤左右的面糊。 做成煎饼,一共只做了二十一张。 以二十张为计算,那一粒药丸是一颗阿三大力丸的六分之一左右,整体服下可以让人保持体力八个小时。 那一张煎饼所包含的药效,大概就是24分钟。 五香烧饼250积分一个,市价一钱银子。 这一张饼中的药效换算成积分,应该是2000÷6÷20,大概17积分左右。 也就是说,每十五张饼,至少卖一钱银子,才能达到贩卖五香烧饼的250积分换一两银子的性价比。 得出每张饼,单单药效一项的基础单价,便要七文钱。 这其中还要算上周寡妇的人工,三餐,木炭,以及面糊和馅料的成本…… 这一张饼的定价,想要赚钱,至少要卖到二十文钱才行。 脚行苦力们一天的收入大概在十文钱左右,照这么算下来…… 这可以补充体力的狗蛋东西,完全卖不出去啊! 经过数次验算,鹿呦崩溃的靠在了椅子上。 “这东西卖不出去的!”鹿呦叹息着说道。 周寡妇闻言好奇看向鹿呦:“你这煎饼吃完能让人通体舒坦,怎么可能卖不出去?” “可是成本太贵了啊!”鹿呦无奈说道:“刚才我算了一下,单单是这一张饼的里面包含的药钱,便值七文钱。” “更不要说加上杂七杂八的费用,一张饼卷好了,最少要卖到二十文钱左右才能赚钱。” “那些苦力每天累死累活,也就只能赚十个大子儿,他们哪里买的起?” 周寡妇闻言微微一愣:“你为啥非要卖给苦力?” “不然还能卖给谁?”鹿呦无奈说道:“这煎饼本就是小吃,可咱们的成本太高,能有闲钱买下烧饼的少爷们又不用干活,哪里用得着这玩意?” 听到鹿呦的话,周寡妇掩面轻笑。 “鹿呦,你现在还是对这镇子里的行市不太熟悉。” “还真有一个地方非常需要你这个煎饼!” “而且我敢保证,那里的人绝不缺钱!” 听到周寡妇的话,鹿呦顿时来了兴趣:“哪里?” “赌坊!” 听到这两个字,鹿呦顿时坐直了身体。 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 虽然不知道这异世的赌坊是如何运转的,但是鹿呦曾经看到过现代赌场的运营套路。 为了刺激赌徒下注,赌场大多都不会有窗户,这样做是为了弱化赌徒的时间观念。 而在其中,各种咖啡,酒水,饮料,全部免费,甚至他们还会向赌场内部注入大量的氧气,来提高氧气浓度。 而这一切为的便是提高赌徒的兴奋度,让他们可以不断下注。 十赌九输,久赌必输。 无论一个赌徒赢了多少,只要他还在赌桌上,就总有失手的一局。 所以对于赌场来说,输的人,他们会想要你输的更多。 赢的人,他们更想将其一直留在牌桌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鹿呦看向周寡妇说道:“那你知道现在这些赌场中都在用什么给人提神?” 周寡妇想了想:“一般都是冰片或者麝香,也有小赌场用艾草,不过那东西太呛人,效果还不好。” “你这个饼,我敢打包票,在赌场中绝对好卖!” 鹿呦上下打量着周寡妇:“婶子,你怎么对赌场的事儿这么门清?难不成……” “我卖鸡蛋才能赚几个钱?哪有哪个胆子去赌钱啊?”周寡妇笑着说道:“我也是卖鸡蛋时,听那些苦力说的。” 鹿呦闻言不再多问,而是开始仔细盘算起了要如何打开赌场的大门。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鹿呦便梳洗了一番。 四人围坐在桌子前吃了早饭,鹿呦便让周寡妇炒了些土豆丝和瘦肉丁,做了五个卷好的煎饼。 “小毅,今天你去书香酒楼送东西,回来之后就在家老实看书不要乱走。” “我带着你哥和婶子去谈生意,可能要晚点回来。” 听到鹿呦的吩咐,鹿毅眉头微皱。 “是去赌场么?” 昨晚鹿呦和周寡妇两人说话时,就坐在院子里,并未刻意压低声音,看这样子应该是被他们听了去。 看来这两个弟弟,还是挺关心家里的事情的。 鹿呦心中一阵欣慰,而旁边的鹿鸣亦是沉声开口。 “二姐,去赌场干啥?你之前可是说过,不许我们赌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