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条？”钱默不知道。</p>
原来一些公务接待在饭店挂账。“我每次来可是都付现金。今天我私人请客，这次也是现金。”钱默不分管财政。饭店老板知道和钱默无关，没再纠缠。</p>
洪厂长带闺女过来。小姑娘读初二，正是豆蔻年华，打补丁衣服遮掩不住妍丽的容颜。在座钱秦篆、夏完淳最年轻。她跑过来和钱秦篆坐一起。小姑娘第一次下馆子，却也是落落大方，并不怯场。</p>
洪厂长女儿学习成绩不好，班级后几名，可能会被劝退，不能参加中考。洪厂长宠爱女儿，没有因此打骂女儿。</p>
钱秦篆逗小姑娘，今后打算做什么。没想到打开小姑娘话匣子。</p>
“我要接我妈的班。我妈在白酒厂上班，我酿的酒可好喝啦。我还会酿梅子酒呢。”</p>
洪厂长眼神黯淡下来。白酒厂日子和机械厂差不多，工资一两个月没发。机械厂、白酒厂倒闭，一家人喝西北风。小姑娘不知道情况，依然幻想到白酒厂上班。</p>
“咱们酒厂至少有五、六百年历史，厂里面的酒窖是明朝就有。上尊酒厂，牌子也是明朝一直传下来的。”</p>
饭店最好的酒就是上尊酒。夏完淳尝一下，醇香浓厚，好喝！为什么销售不出去？</p>
洪厂长知道点情况，说起来一把心酸泪，“上尊酒远近闻名。很多私人蜂拥而上造假酒，假冒伪劣，品质能好吗。上尊酒厂名声被搞臭搞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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