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是大周的小年。也是传统的祭灶节日。 传闻，在这一天，灶王爷要回天庭述职。所以，人们会在厨房的灶台上摆放贡品，如糖果，水果，糕点等等。人们希望通过祭祀灶王，让灶王爷在玉皇大帝面前多说些好话，保佑家人平安、幸福。 以前陈三平是不信的，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变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整个镇国公府一大早就开始打扫房屋，扫尘是传统。每个房间都要执行，就连法尔哈德的住所都不例外。不过，因为每日都有下人洒扫，大部分都是走个形式。 忙活完了，陈三平邀请法尔哈德去西京特色洗浴中心体验了一把。其实就是北方大澡堂子。 前院喝茶喝酒，还有瓜果零食。后院泡澡桑拿，给西域王子整的服服贴贴。 西京城门外迎来了一支车队，在查阅过证件后，守城士兵果断放行。 曹锦骑在马上看着热闹的街道，跟身边的黄善议论起来。 “西京城这年味真浓啊，你看窗花都已经贴上了。刚才还有几个孩童放炮仗呢。” “自从国公爷改良了火药制作，民间的炮仗也流行起来起来。过年更热闹了。”黄善笑道。 他们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感受着小年的喜庆氛围。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群人正在围着一个摊位，争先恐后地购买着什么。 “这是在卖什么呢？如此受欢迎。”曹锦好奇地问道。 一旁侍卫探头看了看，笑着说：“这是在卖春联和年画呢！咱们周人过年都喜欢在家中张贴这些，祈求来年吉祥如意。” 曹锦听了，兴致勃勃地挤上前去。他仔细欣赏着一幅幅精美的春联和年画，不禁赞叹不已。“这些字画真是栩栩如生，寓意深刻啊！”他边看边说。 这时，黄善留意到一幅画着福娃的年画，甚是可爱。他伸手拿起，询问摊主：“这幅年画多少钱？”摊主笑呵呵地回答：“客官真是好眼光！这幅年画可是我这儿的抢手货，只要五两银子。” 黄善二话不说，掏出银子买下了这幅年画。他小心翼翼地将它卷起，准备带回去贴在书房门上。曹锦见状，笑着说：“看来黄大人也很懂得讨个好彩头呢。” 黄善成亲多年，膝下无子，却有五个女儿。他心里苦，别人如何能懂？ 走了几步，曹锦突然停了下来。黄善望去，前方有个小姑娘正在走钢丝。那纤细的铁丝挂在两家店铺中间。小姑娘大约十来岁，身姿绰约，如同一个精灵在空中跳来跳去，引起无数喝彩。 曹锦掏出十两银子，交给侍卫，让侍卫打赏。这技术活，该赏！ “镇国公的府邸很远么？咱家怎么觉得走了很久了。” 黄善道：“今儿是小年，街上百姓多。咱们走的太慢了。往前一段就到了，那边百姓少。” 队伍穿过外城居民区，来到内城。内城是一个十足的宫殿遗址，陈三平担心逾制，改建了不少东西。城墙是防御护盾，他没有更改。 曹锦抬头看着镇国公府邸的牌匾，配上厚重的城墙。赞叹道：“镇国公府果真好气派啊。” 曹锦一行人的到来，消息很快传到陈三平耳朵里。曹锦和黄善跟着丫鬟走在花园里，处处都是百花盛开，争奇斗艳的景象。两人才走了几步，就已经出汗了。 “两位大人，国公府很多地方都有暖阁，如果觉得热，旁边有房间。可以换身衣服。”丫鬟提醒道。 两人摆摆手，二人没有准备，也没有替换的衣服。好在陈三平没让他们久等，很快就来了。 “哎呦，这不是曹大人吗，您怎么亲自来了。黄师兄也来了啊。”陈三平赶紧招呼他们二人喝茶。 “镇国公，咱家这次来是奉陛下的命令，让您回京一趟。” 陈三平正色道：“可是有什么大事？陛下传达旨意就可以了，何必让曹大人跑这么一趟？” 曹锦摆摆手，“为陛下办事罢了。前些时日，西域九国来京面圣。这九个国家愿意俯首称臣，但是要求大周将柔然人赶走。” “陛下是什么意思？” “西域九国来大周，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想必柔然人也已经知道。这几年，柔然人也休养的差不多了。我们与柔然这一场避免不了。至于何时打，怎么打。陛下想听听镇国公的意见。” 陈三平道：“这几年，我们吞并了西凉半数城池，如今已经稳定起来。论战斗力，咱们不惧柔然人。只是，草原广大，他们若是想跑，咱们是没有办法追上的。还是得想个法子限制他们的机动性，或者增强我们的机动性。” “辽东草场这些年已经送出两万匹成熟战马，咱们大周的骑兵实力也有所增强。”曹锦提醒道。 “还不够，我们需要了解草原的人。只有了解草原部落的生活聚集地，咱们才能打赢。不然他们撤到草原咱们就白忙活了。” 曹锦若有所思，“镇国公，现在开始准备的话，多久可以达到开战的标准？” “怎么说也得一年左右吧？” “如果咱们一年后出兵，不知道西域诸国还能不能扛得住啊。” 陈三平笑道：“打柔然人，咱们是怕他们逃跑，现在没法打。没说咱们不能帮西域国家守城啊。到时候可以建议陛下，派遣一支远征军，在西域国家驻守。柔然人赶来找茬，就往死里打。” “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还是得请镇国公回京一趟，与陛下详谈。” “没问题，曹大人赶时间么？” “正月十五前回京就行。国公爷可以在家过了年再出发，不迟。” 陈三平点点头，“黄善师兄，也留下一起过年么？” 黄善一脸严肃摇摇头，“这次追随曹大人过来，就是想当面给你传个消息。老师病重，御医也没办法，最近老师经常昏睡说胡话，说的最多的还是你。师兄想请你回去见一见他老人家。” “那还等什么，明天就出发。来人呀，把碧源喊过来，收拾行囊陪我上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