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木清眠问。 柳辰一甩头发:“万无一失” 阿星拽紧身上的包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木清眠点头,接过鸣哥递给他的地图和银两,对他叮嘱道:“鸣哥,那就麻烦你了。” 鸣哥点头,“你们几个都要小心,每次动身前都要把东西再检查一遍,还有要提前把药准备好,西南不止十万大山,什么毒障,蛇虫鼠蚁的太多了,还有毒,你们……” 阿星连忙打住:“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鸣哥,这段话你从山上一直念到山下,我都能倒背如流了,你就放心吧。” 阿星拽着木清眠的把他拉走:“公子,再不走,太阳都要下山了!” 木清眠挥手朝鸣哥喊道:“鸣哥,保重,快些回去吧,免得宗主起疑了!” 柳辰拱手行了一礼,连忙去追木清眠他们。 鸣哥叹气,直到看不见他们人影了,才转头上山。 “师父,他们已经走了。”云清衣见鸣哥已经回来了,对白岩一说道。 白岩一不动声色,还盯着那古籍看,半晌才回过神来,“嗯,不着急,等后天那几人到了,再决定也不迟。” 云清衣:“可师父,要是他们没走那条路怎么办?” 白岩一把古籍放下,“十万大山,苗疆故里,危险重重,即使走了其他路,最终也只有一条路可走。” “清衣呀,好事多磨,得沉住气,不可自乱阵脚。” 云清衣点头称是,不再言语,专心看起那古籍来。 “对了,可有打探到五峰主,解落珊的消息?”白岩一问走进来的林寅。 林寅把几封信递给他,“有一些蛛丝马迹,不过太多都是很模糊不清的” 白岩一把信看完,冷哼一声,把信拍在桌子上:“倒是个痴情的,都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那负心薄幸的烂人!” 林寅退至一旁,不再开口。 白岩一道:“林寅,到时候你和黄耕他们一起去一趟西南,务必把解落珊安全带回来。” “是。” 白岩一挥手,林寅退下,心情烦躁不安,连云清衣也被赶了出来。 云清衣找到林寅打探消息,被林寅一句“十二神使只听宗主命令,云八公子若想知道些什么,不如去问宗主吧!” 云清衣气急,要是能直接问宗主的话,还来找你干什么? 这柳辰不听话就算了,毕竟是七师姑门下的人,以后就是七峰主,可你林寅什么都没有,还那么狂,只希望你日后莫后悔。 天气越来越热,几人走了两个时辰了,阿星抱着一棵树,“公子,歇息吧,这日头也太毒辣了,我都要晒脱皮了!” 木清眠背靠着树,躲在阴凉下坐着:“那就歇会儿吧!等我们到镇上,买了马就好多了。” 抬手把汗擦去,水壶里的水所剩无几,木清眠都省着点喝。 柳辰一言不发,靠着树不知是在想什么。 “先吃点吧,到镇上可能还要半个时辰多呢!”木清眠递给柳辰一个包子,说道。 柳辰拍拍自己的包袱,“我自己带了,不饿,不用。” 阿星一把把包子抢走:“公子,他不要那就给我呗,我饿了。” 木清眠略显尴尬地收回手,看着柳辰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就那样,你别介意。” “嗯。”柳辰吐出一个字。 木清眠瞪了阿星一眼,阿星只当没看到,包子一吃完,拍拍手,就闭眼靠在树下休息。 木清眠也闭眼准备歇息一会儿,才闭上眼不一会儿,突然听见阿星的叫喊声。 “妈呀,哪里来的?” 见阿星头上盘着一条小蛇,木清眠看了是无毒的蛇,正准备安慰人让他别大喊大叫,柳辰在一边认真道:“阿星,别乱动,这蛇有剧毒,万一你被咬一口,那你不出三刻钟就会全身溃烂,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木清眠愣住,难道自己看岔了? “而且,这看着还是条母蛇,他会钻进你肚子里生蛋,然后那些小蛇就不止会从你嘴里,鼻子里爬出来,还会钻破你的肚皮,爬出来。” “你说说你,你都死了,还要遭受这么非人的折磨,你这命也太苦了……” 阿星已经被吓得捂住嘴巴,身体打着摆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们二人。 木清眠听见柳辰后面的话,就知道他是在唬人了,又见阿星一脸祈求地看着他,忍不住笑,又不忍心骗他。只好用手把脸挡住,平复一下情绪。 阿星见木清眠身体抖个不停,还把脸捂住了,以为真的是剧毒无比的毒蛇,吓得晕了过去。 柳辰哈哈大笑起来,“怎么这么不经吓啊,这就晕过去了?” 木清眠一看,还真的晕了,也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柳辰把小蛇轻轻拿开,木清眠口含一口水,喷在阿星脸上,顿时清醒了过来。 摸摸自己身上,没有伤口,立马对柳辰吼道:“你故意吓我,你个坏人!” 见阿星醒了过来,柳辰出言嘲讽道:“出息,就你还会蛊毒呢?也不知道你那蛊毒是怎么练的,难不成直接从别人那里拿的?” “没事吧?”木清眠问他。转身却笑个不停。 阿星摇头,把脸上的水揩去,瞪着柳辰一脸无辜道:“对啊,你的毒不是这样吗?” 柳辰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连毒都是拿别人制好的用,感情你会下毒,下的是别人的毒,那你还会什么?在宗门吃干饭啊? 难怪,这阿星不会解槲寄尘的毒,原来连制毒都不会,凭什么他都能当上神使?那我努力了那么多年又算什么? 木清眠头疼,原来这阿星不是学艺不精,而是根本就没有学,怪不得槲寄尘越治越严重,这简直就是庸医啊!亏自己还那么相信他。 也怪自己没问清楚,诶!害人害己啊。 阿星见他二人脸色变了又变,怕他们嫌弃自己,连忙起身说道:“公子,那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天要黑了。” 算了,虽然蛊毒技艺不怎么样,但好歹扎针还勉强过得去,万一槲寄尘用得上呢。 “嗯,走吧!”木清眠点头,把包袱背上。 到了镇上,三人买好马,带好干粮,备好水。迅速地解决晚饭,然后一路风驰电掣,直奔西南。 经过快马加鞭的大半夜奔袭,几人趁着吃早饭的时间,把马放了吃草。 然后紧赶慢赶,到了下一处城镇,拿一人前去买所需添加的东西,两人放马,核对路线。 等人回来后,稍作休息,到了有树阴的地方就直接走,若前面没有树遮挡,就等天阴,然后策马而去。 避过日头正大的时候,尽量在早上和夜晚赶路,白天就休息。 一路上也遇到过抢劫,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可正是因为小打小闹,所以不免掉以轻心,上了不少当。 一连几日下来,连马都瘦了几斤。终于到了鹿冲山附近,已经可以看见连绵不断的群山了。还有终年不散的雾掩盖在山谷之间。 到了这里,木清眠总算是可以歇一歇了,因为只要进了这山中,就距离槲寄尘越来越近,直到他们相遇。 阿星已经累得瘫在地上,柳辰倒是一改常态,兴奋起来,各种酸不溜秋,大胆露骨的骚话一句接一句,无不表达着对槲寄尘的惦念。 要不是看在他为自己挡了一剑的份儿上,木清眠真的想一剑捅死他。 而木清眠的忠实跟随者,阿星,已经被柳辰的制毒技艺所折服,加上柳辰救了不止他一回,这时候的阿星都快要临阵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