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无指着一个包袱,一个被布裹着的东西对他说道:“哦,对了,木少侠,这两样东西都是他们给你的,待会儿你就顺道带回去吧!” 木清眠记得,那是柳辰来时身上背着的包袱,还有黄耕背着的武器,看着这两样东西,木清眠心里纳闷儿了,他们还好心送给我东西? 不过堡主既然都这么说了,也不能扔在这里不要啊。 “多谢堡主提醒,不过天色不早了,就不打扰堡主前去接待客人了,晚辈告辞!” 阿笙无笑得眼角都起了好几条褶子,一语道破天机道:“我看,你不是怕耽搁我去接待客人的时间,反倒是提醒我不要久留槲少侠在此处,哈、哈、哈哈!” 笑着走出门,挥挥手道:“回去吧,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木清眠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太直接了,不过,槲寄尘这也去得太久了,也不知那位客人到底好不好相处,万一是个刁钻的,那岂不是很受气? 木清眠心事重重回了浪淘沙,一路上阿星都沉默寡言。 二人无话,披着夜色,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到了院子里,阿星才踌躇不决地开口问道:“公子,真的要去做那件危险的事吗?” 木清眠顿了一下,转身拿过两件东西,点头:“嗯,非做不可。” 然后独自进了屋,阿星留在原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独自叹气,心情低落地回了房间。 摸索着把油灯点亮,阿星苦恼得睡不着了。 公子要替吴堡主办危险的事,万一回不来了,那槲寄尘就算毒解了又如何呢?两人还没名没分的,都不能长相厮守啊! 况且,秘籍没找到,回宗门肯定要被狠狠惩罚的,云清衣倒是得了个大便宜。 一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韦氏孤儿,那明明就是我们人多把槲寄尘压制住了,让他带回宗门复命的,没想到他先行一步,把功劳占为己有,小人! 二就是现在,不得不说老天都好像在跟公子作对,危险的事儿公子去办,云清衣倒好,连出钱都是找宗主拿,这槲寄尘被救回来还不得感谢死他,唯他马首是瞻?那公子的付出槲寄尘就看不到了,那他们两人还怎么在一起啊? 完了,公子好不容易春心萌动,就出师未捷,恢复孤寡了! 算来算去,阿星都觉得他家公子情路坎坷。 话本子里都说年少时的欢喜,要是没个圆满的结局,那就会牢记一生,念念不忘。 阿星看他家公子这陷入情网的架势,要是没能和槲寄尘处上,那还不得后悔终身,刻骨铭心的记挂着。 以后要是想不开那就一直不娶妻生子,还是孤寡的命啊!这也太惨了! 阿星叹气:“生活不易,公子自己选的路,肯定会拉上我一起走,这我倒不怕。可情路弯弯,公子选槲寄尘,我连怎么帮他都无从下手。” 阿星苦恼地想:“诶!没有经验,我怎么给公子出主意,让他赶紧把槲寄尘追求到啊?” 木清眠回房后就把布包着的东西拆开,只见里面赫然就是自己的剑! 他还以为是槲寄尘的大爷没找到机会还给他,所以就没在意,现在看来,剑是云清衣拿来的,那么就说明他那大爷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或者说已经被秘密杀死了,那槲寄尘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可瞒住他也不行啊。 不过要是这么推测的话,那槲寄尘见的人不是他大爷,那又是谁? 他大爷既然在吴府消失了,那吴堡主应该已经知道了那天我们几人在争斗,他不闻不问是什么意思? 现在却喊槲寄尘去接待一个他的客人,难道是要告诉他,他大爷不见了的事? 那这样的话,槲寄尘肯定会去找云清衣报仇,加上他自己内力还被封住,那肯定会被云清衣扣下来带回白云宗,解不解毒的都不重要了!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 木清眠越想越害怕,提剑冲出房门,正好遇见院里收衣服的阿星,朝他丢下一句“阿星,若我遭遇不测,你记得离云清衣远点,不要替我报仇,好好活着。”就急匆匆地往门外赶。 留在原地的阿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公子在说些什么胡话?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又要去哪里? 阿星抱着衣服往回走了几步,越回想木清眠的话,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就遭遇不测了?难道是要去找云清衣拼命不成?可不是已经达成协议一人出钱一人出力,吴堡主才给槲寄尘解毒吗? “莫非,槲寄尘已经出事了?还都是云清衣他们害得?!” 阿星大叫起来,把怀里的衣服一丢,摸了摸腰间的短笛,拔腿就去追木清眠。 云清衣那边加上他有四个人,公子肯定会吃亏,要是去晚了,只能给公子收尸了! 阿星一路狂奔,把偶然出来觅食的狸奴吓得四处逃窜。 才跑到一半,就见前头迎面走来的两人特别熟悉,等人再走近些,阿星看清了,那个扯着别人袖子扭捏做作的人,除了他家公子还能是谁? 瞧见他那个不值钱的样儿,阿星深感无奈,他家公子无药可救了! 亏自己还那么担心他,跑得一身汗,他倒好,乌漆嘛黑的,还在外面走的慢悠悠,还有闲心散步呢! 完全把我这个还担心着他的人,抛之脑后,终究这宗门情谊不抵他对着槲寄尘用情至深呐! 阿星见两人没事,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转身就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看现在公子那副模样也不见得会搭理我,还是明天再问他吧。 阿星回来时倒不用跑了,不过依然脚步加快速度地快走,不想跑,也不想被后面的人追上。 “前面那个人好像阿星啊,”槲寄尘示意木清眠也往前看。 木清眠敷衍的看了一眼:“管他呢!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瞎溜达啥?” “那你还出来?” 木清眠义正言辞的解释道:“我这不是来接你嘛,怕天太黑了,你看不清路。” 槲寄尘又问:“那你拿剑干嘛,在吴府里还会有危险吗?” 木清眠心说你忘了昨晚是怎么过来的吗?不过还是没敢说出口,只幽怨的眼神看着槲寄尘。 槲寄尘也想到了吴府危不危险,自己还真深有体会,怎么就把昨晚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柳辰就很危险,云清衣也危险,身边这个登徒浪子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