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槲寄尘的心又死灰复燃了,激动的挣扎得愈发厉害。 苍天有眼,命不该绝啊! 好事被打搅,柳辰不悦地起身下床,一把掀过被子将槲寄尘盖上,柳辰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上撩出剑,来到门后问,“谁?” 等了半天,门外却没人吱声,柳辰警惕地没有直接破门而出。 按照之前和云清衣商量好的,现在门外应该是有人在暗处守着,且门从外面是锁死了的,除非柳辰开口,否则不会擅自打开,更何况是又来打断他的好事呢!。 “何人在外面装神弄鬼,有本事直接现身出来,你我好好较量一番,躲在背后算什么英雄好汉!”柳辰大声说道,依然没离开门后,警惕地打量屋内。 边查探窗户,边大声说道,“既然你没胆量出来,那就趁早滚蛋,再来打搅我的好事,让那吃不了兜着走!” 还是没有声音,没人应答,柳辰本以为是听错了,可看见床上的槲寄尘一脸期待的样,就知道没听错,不可能两个人都听错了吧,可是既然来了,又躲躲藏藏的不出来,是什么个意思? 等了半晌,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柳辰只好放弃。 被子掀开,槲寄尘憋得满脸通红,汗水直冒,浑身像是躺在一个大蒸笼里,又闷又热。 药效已经发作到最烈时,槲寄尘难受得只顾扭动身体,已然顾不上一旁的大流氓还在虎视眈眈等着他。 柳辰才爬上床,俯身下去,正准备一吻芳泽,门外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一声比一声大,敲得越来越急,柳辰连衣服都懒得穿了,提剑就冲向门口。 一剑把门劈开,走到院中去,扫了一眼四周,奇怪的是,说好的暗处监视的人,现在见自己都出来了,却也没现身,柳辰断定,一定是出意外了。 还是先把槲寄尘转移了要紧,柳辰才回身走到门口,一柄玄黑剑就从身后破空而来,直直刺向他后背。 柳辰反手格挡,堪堪避开来剑,那人退至院中,借着月色,柳辰看清他的面容,却不认识他,但那手中的剑他确认得,那是木清眠的剑。 于是走出屋檐,也站在月光下,问他,“你是谁?木七的剑怎么在你手里?” “你们这些白云宗的人可真有意思,明明一个比一个阴险毒辣,你人都不关心,还关心着他的剑?” 槲寄尘听见声音,松了一口气,是他的好大爷来救他了,果然大爷还是讲信用的。不过他也纳闷,木清眠的剑怎么在他手里,那木清眠呢?他在哪儿,难不成大爷是杀人抢了他的剑? 槲寄尘努力弄出点声响,好让人发现他还在里面。 柳辰问他,“你把他杀了?” 木随舟还是那副懒洋洋,漫不经心的样子,“杀不杀的,关你什么事?” “识相的,赶紧把里面的人放了,不然削掉你的脑袋!” 柳辰不屑道,“你好大的口气,那就看谁先削掉谁脑袋吧!” 木随舟踏步飞身平切出剑,目的直取奔柳辰项上首级。 二人打得不可开交,木随舟没想到,这个后生武艺倒是还行,就是人品太垃圾了,居然敢肖想他的好大侄儿。 也就不试探他了,直接展开攻势,迅猛出击,打的柳辰节节败退,全无刚才的有来有往,还能勉强接下几招。 这时候,从暗处走出两个人,柳辰有了帮手,顿时也有了底气,连忙冲二人道,“速战速决,不然天都要亮了!” 来人正是黄耕和林寅,二人点头,立马合攻木随舟。 一打三放在以前,那都不算事,可现在,木随舟隐隐有些力不从心了。 从前各大宗门,帮派的功夫,木随舟就算没去练习过,那也多多少少知道些招式,自从隐退了差不多十年后,再出江湖时,发现日月轮转不断,好多事都变了。 那个使唐刀的人,刀法却是西境的,诡异又刀刀致命,杀气太足了。 不过,老江湖终究是老江湖,怎么能不留后手呢?不过时机未到而已。 在把一人打退后,飞身退到院落大门正脊上,黄耕,林寅一人飞身上右侧凉亭,一人飞身上左侧偏房上的屋顶,柳辰则撂下一句‘拦住他’,就进屋里去了。 三足鼎立,刀剑在月光照射下透着寒光,黄、林二人对视一眼,各自比好姿势,对木随舟首级虎视眈眈,势在必得。 后退半步,略微降低身体高度,二人齐齐朝木随舟攻去,木随舟左挑右劈,和二人来回周旋。 木随舟渐渐地力不从心起来,再厉害的人,也双拳难敌四手,且多年旧伤隐有复发的征兆,只想好抽身离他们远点,再逐个击破。 一脚踢开黄耕,正准备将他一剑杀了,晃眼间看到柳辰已经抱着一个床单裹着人出来了,正往后院走去,木随舟急得大喊,“他妈的,你给老子把人放下!” 林寅长刀一横,飞身下劈砍向他,拦住了木随舟。 木随舟真的恨死了这个耍大刀的,越打越气,怎么还拿不下! 木随舟气的怒吼道,“没完了是吧?你偏要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二人酣战一番,黄耕有时也会攻击他,木随舟心里担忧着槲寄尘,找到间隙,急忙脱身追柳辰去了。 天快亮了,清晨的风格外凉,月色悄然无声退下,天边的晨曦马上就会照射开来。再过不久,堡里的人都会纷纷醒来。 大白天的可不好找人了,毕竟,提着一把剑在别人家里乱窜,无论什么理由,总会被拦下的。 木随舟心急如焚,也不知道那个木清眠到底拦住那个大流氓没有,时间越发紧迫,再找不到,槲寄尘性命难保啊! 柳辰抱着槲寄尘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地下暗室,槲寄尘不认得路,被媚药折磨的不省人事,偶然睁眼,只知道是在一条都是石头砌成的密道中。 待稍有意识时,槲寄尘发现自己躺什么床上或是地上,背上硌得慌,耳边有涓涓流水声。 听到流水声,槲寄尘莫名其妙地想到无间楼里醉花间时,自己被桌巾盖住头,只听到木清眠沐浴的水声,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在这个时候想起他来。 勉强能睁开眼睛,只见几盏油灯发出散落的微光,那边原来是有个水池,怪不得有流水声。 视线模糊间见有人朝他走来,还说了些什么,不过自己没有听清,便疲乏得闭上了眼,又痛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