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又一声低笑,似是嘲讽她俩的不自量力,“叫啊,叫了看看,有没有人能来?” 警力有限,一部分去市政府广场前头维持秩序了,另一部分,恐怕刚把他打发出去的两个小喽喽拿下吧。 等那俩怂货交代完事儿,他们再赶过来的时候,自己也吃干抹净,去下一站逍遥喽。 猥琐男那笃定的眼神,以及半天的响动,不见任何支援赶来,叫邱玉玲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你早就识破我们了?”她俩不装了。 “哟,不假装棉纺厂的女工了?爷就爱野的,喜欢这种有难度的,你俩乖乖的,我保证不祸及家人,要不,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一不痛快,是不是想帮你们带带小侄子。三个一样的呢,多大的福气啊” 邱玉玲也学他嗤笑的样子,“癞蛤蟆不大,口气倒不小,你太奶给你的勇气吗?跟姑奶奶称爷?姑奶奶让你这一嘴黄牙捣碎,到了阴曹地府也只能在阴沟里喝稀的” 男人眼里的猥琐彻底消散,只余阴狠,“臭娘皮,嘴皮子倒是厉害,怎么着,说这么多,是想拖延时间?等你们的救援呢?做什么美梦呢” 话没说完,他就觉得头晕目眩的撑不住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邱玉玲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做什么?当然是好人好事儿呗。”反派死于话多,他要是早点儿动手,还有那么一二分突围的胜算。 只可惜,碰到手握神药的她了,十万积分一颗的十香软经散,够他吹一辈子的了。 她和王小桃提前吃了解药的,她才不傻呢,从没想着和人硬碰硬过,能不费力气撂倒的,她才不愿意脏了手呢。 王小桃趁着人看上去不那么坚挺的样子,一个飞踹不说,还上去照着脖子一个手砍刀,邱玉玲怕她手疼,从包里掏了块儿砖头递了过去,“小桃姐,用这个。” 王小桃: “对了,玉玲,他怎么了?” 王小桃不接砖头,邱玉玲自己上去补了一板砖,指着那人发青的嘴唇,“我怀疑他心脏病犯了,给,我还带了绳子,趁他还没醒呢,捆起来吧,对了,胳膊腿卸掉” 王小桃对新晋小姑子,又一次刷新了认知,她绝不信什么心脏病的鬼话,但也不愿意深想,邱玉玲会配药,每天出门前还和她吃颗糖丸,想来是给对方下了啥秘药之类的吧。 警局的人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的时候,身上惊出了好几身的冷汗,孔明远招呼大家,“快,快点儿,去长尾巷那边” 话没说完,外头进来小警察,“报告,外面有情况。” 孔明远来不及再下达其他的指令,一个箭步窜出去,他担心的两个姑娘,正好端端的立在警局前头,地上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正是他们追踪已久的逃犯。 王小桃敬了个军礼,“报告孔队长,抓紧救治,歹徒在行凶前,突发心悸,我方趁机偷袭,怕他缓过来治不住他,就又顺手卸掉了胳膊和腿” 这他们都有眼睛看见了。 “孔队长,你们看要不要治治?”犯人易手后,王小桃又好心提醒了一下,他必死,但得死在执法者手里,受到他应有的制裁。 正说着话呢,地上的男人,悠悠转醒,刚要使力,却发现四肢不听他使唤。 系统出品的药,邱玉玲比谁都有数,这时,哑巴了许久的她,站到王小桃一侧,对孔明远提醒道,“孔队长,您一定把他看好了,他在刚刚对峙中,不光知道我俩的真实身份,甚至威胁到我的家人,说会对我的侄子们下手,一旦再次脱手,必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孔明远听了十分重视,并当场保证,“两位同志请放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论哪条,他都再无逃出生天的可能,必不能叫两位的家人受到威胁。” 邱玉玲最近抓了不少的草药,确实是按照古方的蒙汗药配方配制的,她没避着王小桃,每天出门前一颗薄荷糖,也说得是提神用的。 因此回来的路上,王小桃问到了,她便一一承认。 “是的,我一见他就悄悄撒出了蒙汗药,只是天黑,他没看见,这个药效或许没那么有用,我做的时候也是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态。 但他可能真的有心悸类的病,也许是这药激的,也许是坏事儿做多了,就到老天收他的时候了,反正就那么凑巧 而咱俩吃的薄荷糖,就是单纯的提神功效,你想啊,万一风朝咱俩刮呢,那不是帮着敌人把咱放倒了么?庆幸的是,天助你我!” 王小桃这才放下心来,吓死她了,要真的世上有这种无色无味无知无觉的药物,那该多可怕啊? 邱玉玲跟着附和,“可不么,要是有这种玩意儿,咱和小鬼子还拼啥命呢,看好风向,撒药粉不就行了么,或者装进大炮里,只要打过去一炮,他们就倒下了,咱拿着镰刀收割就够了,那么多先辈,就不用遭那么多罪了。” 王小桃点头,“就是的,咱俩走快些吧,这花袄子不抗风,把人冷的” 尚承运眼皮子跳的厉害,今儿这城里头有事儿多,他亲自带人巡逻,第二遍的时候,迎头碰上了缩着脖子、捅着手的俩花姑娘。 他这才心落回肚子里去,“你俩回来了,今天格外晚,我还寻思别出啥事儿呢,算了,明儿我找孔队说一声,你俩别跟着掺和了,这么着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邱玉玲第多少次感慨这年岁的人好了? 她二哥半道上捡个朋友,才认识几天,就真把她当亲妹子关照着,这会儿也不跟他藏着掖着。 “没事儿了尚队,明儿应该就不用去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方不方便说,您回头和孔队聊吧,我们这边算收官啦,您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