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只是随口一说，因为无意间看到他去了云州精神卫生中心，但那也不能代表什么。”</p>
贺宸紧盯着赵启安，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不容置疑地再次问道：“随口一说？云州精神卫生中心？你确定只是个巧合？”</p>
赵启安泪水仍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宸哥，这件事你可以去查，事到如今我没有必要说谎。”</p>
“你是如何看见他的，什么时候？”贺宸的目光锐利而冷静，容不得一点糊弄。</p>
赵启安内心舒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撒谎，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逃避这个问题。</p>
赵启安深吸一口气，说道：“就是他从家里搬出去不久，我在路上碰到他开着那辆迈巴赫，就跟了上去，我以为，以为他是要跟你约会，所以——”</p>
赵启安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p>
“宸哥，我知道我很难解释清楚，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那天的事情，我……我只是一时冲动，我没想那么多。”</p>
“一时冲动？”贺宸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冷漠而锐利地盯着他，仿佛能看穿他内心深处最阴暗的角落。</p>
“从你约我吃饭开始，这一切就早有预谋。你知道我有头痛症，我昏迷后你带走了我，出场的时机也非常巧妙。至于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能让他出手打你，想来也不堪入耳。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刺激他，为了让他做出极端的事情来。如果他真的有精神障碍，你就算不构成故意杀人罪的间接正犯，你也必定是教唆犯！”</p>
赵启安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紧紧握住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和不安。</p>
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贺宸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哽咽道：“我……我承认，我是因为嫉妒和愤怒失去了理智。但我真的没有想太多，这个结果没有人会料到。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他离开你，让我有机会重新得到你。”</p>
贺宸冷冷一笑，他的笑声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他既感到愤怒和失望，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p>
赵启安对他的感情也许是真的，但这种爱却已经变得扭曲和病态。</p>
“你的行为不仅害了赵启明，也害了我们所有人？”贺宸的声音低沉，“我一直在想，最后的时刻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恨你吗？或者恨我吗？他本应该最恨的人是你和我，但我知道他没有。他谁也不恨。”</p>
贺宸抬头望向夜空中高挂的明月，那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却映照出他异常苍白的神色。仿佛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被深深触动，让他无法自抑地沉浸在这份复杂的情绪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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