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桃子,徐妙清转身离去,半点都不啰嗦。 蓝昭低头看了眼桃子,心中暗自想着。 “桃子真软。” 回想着方才的手感,一把福蝶搂在怀里,准备过过手瘾。 福蝶红着脸,连忙把蓝昭的手从衣服中拿出去。 “在外面呢!”福蝶娇嗔道。 等回到府中没多久,屁股刚刚坐下。 府中的管事前去开门,见到来人,恭敬道:“原来是蓝公子来了,请进。” 还有公子? 蓝昭有点恼火,骂骂咧咧道:“蓝玉那厮难不成在外面还有私生子,还敢找上门来?” “他娘的!” “刚上演一场猴子偷桃,又要来一场弑兄杀弟是吧。” 蓝昭二话不说,从卧房中抽出利剑,气势汹汹的冲到来者面前。 “哪里来的杂种,敢跑到本公子的地头上撒野!” 蓝承阳见状,连忙解释道:“在下是凉国公的义子,义父出征前让我前来陪守世子,绝非是什么杂种。” “哦……敢情是误会了。” 蓝昭收起长剑。 这副身体的生母死的早,临死前还叮嘱蓝玉要好生对待自己,不管如何永远都只能自己是嫡长子。 蓝玉喜欢在外面胡搞,估摸着私生子和义子都不少。 好在从来没把什么野种带回来,一直过着清静日子。 这次却把蓝承阳派过来。 陪守是假,看管是真。 蓝昭心中冷笑着。 “哼哼……” “蓝玉,你以为找个人就能看住我?” 蓝昭打量着蓝承阳,二人一番交流,很快就熟络起来。 蓝承阳长得秀气,在行伍中一直担任着文职,从未真正上过战场,看起来就像是个书生。 “正好,兄弟我闲的蛋疼,你也刚来,请你喝顿酒如何?” “在下多谢世子好意,但国公说了,您最好还是少出门。”蓝承阳笑着婉拒道。 但是,蓝昭又开始了他的歪理邪说。 “别把我那老爹拿出来,皇帝都管不着,他管那么多干甚?” “咱俩正值青春年华,又不干什么欺行霸市的事情。” “而且,他要是哪天两腿一蹬死翘翘了,凉国公就是我,你以后还得跟着我混呢!” 蓝承阳听着嘴角直抽,艰难笑道:“世子还真是洒脱……” “京城新开了家酒楼,听说里边的酒水极为不错,今夜咱俩不醉不归。” 言语之间,便拉着蓝承阳就出了门。 正临夜间。 京城之中,繁华无比,街面上行人走马络绎不绝,处处都是才子佳人。 蓝昭则拉着蓝承阳就钻进了一家名为春啼楼的青楼。 见到里面的情形,蓝承阳神色一怔,惊疑不定道:“世子,这是酒楼?明明是青楼!” “难不成你没来过?”蓝昭戏谑道。 “从未……” “没想到啊,行伍中十有八九都是瓢虫,你倒是独树一帜。” 说着,蓝昭便招来老鸨,塞过去两锭银子,少说也有几十两。 “给这兄弟找个上等的干净货色,顺便上几斤好酒。” “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老鸨见到银子,那张浓妆艳抹的老脸立马笑成菊花。 “两位爷!请稍后!” 蓝昭咂吧着嘴,惭愧道:“咱俩还是来晚了,要不然兄弟我铁定给你安排个雅间,让你今天晚上玩的尽兴。” 蓝承阳初来乍到,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当几杯酒下肚之后,就被蓝昭忽悠的敞开心扉。 搂着这里的美艳女子,别提有多么畅快。 蓝昭捻着酒杯,眼神玩味。 “蓝玉那老玩意还想和我斗?派个人看管有个屁用!” “再怎么板正的人,在本公子手上,都得沦为美色钱财下的走狗。” “近期得在京城搞点大动作,正好缺个帮手。” 蓝昭视线当中,皆是莺歌燕舞,但心中与脑海都在想别的事情。 还有四年,蓝玉案事发。 其中有个很重要的环节与契机,那就是太子朱标薨世,太孙朱允炆上位。 朱元璋为了让自己孙子稳坐江山,便将一众功劳卓着的旧部全部诛杀。 如果太子朱标不死,凉国公蓝玉哪怕再怎么嚣张跋扈,十年之内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蓝昭自认为可没有给朱标续命的本事。 在此之前,既然无法脱离京城的权力旋涡,那就另辟蹊径,积攒一些民望抵消父辈留下的罪过。 思绪到此,隔壁桌的几个人突然谈论起来土司南蛮的反叛。 “当今陛下实在圣明,动手即是雷霆之势!” “那可不是,就是感觉杀鸡用牛刀了,区区土司蛮夷,居然派凉国公前去!” “要我说,用不了一个月,凉国公就得凯旋班师。” 一个月? 蓝昭嗤笑一声,不屑道:“那老东西打仗是厉害,可也仅限于对北元的战事。” “可对付那群南蛮兵,怕是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别说一个月,给他三个月时间,都未必能够平叛!” 可能是酒劲上头,蓝昭将心中所想,不知不觉间全部吐露出来。 坐在一旁的蓝承阳有些不满。 “世子,凉国公自征战以来,无往不利,所向披靡,您又未曾亲眼见过,如何能够下得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