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国公府。 蓝玉负着双手,来回在院子里踱步,额头鬓角皆是汗珠。 “要是这狗崽子回来,老子打死他不可,成天给老子惹麻烦!” 正在蓝玉十分焦虑时。 府门之前,一辆锦衣卫的马车停下,指挥使毛骧亲自把蓝昭给送到家门口。 “凉国公,吾奉皇命送世子蓝昭回府,告辞。” 蓝玉眉间立马展露出笑容。 “辛苦毛指挥使了。” 等到外人走后,蓝玉抄起门后的棍子,顺手关上府门。 蓝昭见状,面目惊恐的满院子逃窜。 “爹!爹!你不是之前揍过一次了吗!我伤还没好呢!” 焦急担忧之后,便是一肚子火,这是天下为人父母的常态。 蓝玉没想到,这混账玩意跑的还挺快。 几圈下来,硬是没追到,反倒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父子之间,保持了好几丈距离。 蓝玉扶着腰,喘着气道:“呼……小子,你这次能够活着,就偷着乐吧,老子非把你三条腿都打断不可!” “别介呀,儿子还得给蓝家传宗接代呢,您可得手下留情。”蓝昭嘿嘿笑道。 “那好,就只打断你两条腿!” 蓝玉骂道:“你这小畜生,别跑!” 短短不到一刻钟,畜生、混蛋、王八羔子等称呼,都用在了蓝昭身上,足可见蓝玉之气极! 蓝昭依旧是没个正形,满脸玩味。 “爹,你仔细想想,毛骧刚刚称呼我为什么?” 蓝玉这时才回过神来。 “世子?!” 毛骧的言语不难理解。 如此说法,即是代表朱元璋并不想剥夺蓝昭的世子之位。 “特娘的!” 本以为蓝玉会消气,可没想到更是怒火翻涌。 刚刚缓过劲力,又作势要动手。 蓝昭本想着硬气一次,怒声道:“蓝玉,是不是给你脸了,你再碰我一下,我马上悬梁自尽,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混账玩意!老子还真就动你一下了!” 啪! 话落,蓝玉猛地冲过去,狠狠在这宝贝儿子屁股上抽了不止一下。 蓝昭疼得直跳脚。 “爹!爹!您停手!” “您打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儿子现在又没被治罪,太子也愿意帮我去国子监说和,您还打我做什么!” 蓝昭自己揉着屁股,畏畏缩缩地看着凶神恶煞的老爹。 “为了让你不被治罪,老子把亲军都送给了太子,那些可都是跟随老子南征北战的精锐!” “爹,说到底也只是一群骄兵悍将而已,难不成比你儿子还要重要?” 的确,与亲生骨肉比起来,那群兄弟算不得什么。 可这股气憋在心里实在不舒服。 蓝昭话锋一转,眼神没了原先的嬉戏,凝重道:“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同理,替儿子保住世袭罔替凉国公的资格,也未尝是一件好事。” 这番话说的云里雾里,蓝玉的粗犷心思无法理解 打仗,蓝玉是一把好手,可在揣摩人心上,却是一塌糊涂。 蓝玉更加气恼,怒斥道:“你在国子监读了几天书,就开始教导你爹了是吧?屁股不嫌疼?” “得得得,孺子不可教也!”蓝昭翻了个白眼。 见到儿子这般纨绔,蓝昭无可奈何。 “真他娘的不知道,这股泼皮无赖的性子是从哪里学来的,丝毫没有老子的英雄气!” 蓝玉自吹自擂了一句,只能把手中的棍子扔掉作罢。 好歹是亲生儿子,总不能真的给打死了吧。 …… 卧房中。 蓝昭趴在床上,屁股蛋上好几道红印子,都是蓝玉留下的杰作。 福蝶拿着药膏,小心翼翼地为其上药。 “嘶……轻点!” 药膏刚刚触碰到伤口,蓝昭疼得直吸冷气。 福蝶回想着刚刚院子里的情形,忍不住轻笑出声。 “公子呀,要奴婢说,在凉国公面前您还是听话些好,动起手来疼的还是您。” 蓝昭嘿嘿笑道:“难道你不心疼嘛?” “正是因为心疼,奴才才要提醒公子呀。”福蝶乖巧道。 蓝昭扭过头去,看着这丫头给自己认真上药的模样,属实可爱。 尤其是伏下身子的时候,那对雪白的碗口若隐若现,时而摇晃,时而静止,着实让人血气上涌。 “啧……趴着不舒服,硌得慌。” 蓝昭勉强翻了个身。 福蝶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道:“硌得慌?” 美眸往下瞥去,顿时就明白蓝昭所说是什么意思,脸蛋上的红润噌的一下就到了耳朵根子。 蓝昭眼神火热,伸出手将娇躯揽入怀中,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这次,门窗都已经提前关好,房内也没其他人。 略显清秀的手指很是灵活,轻车熟路地解开遮蔽娇躯的衣衫,彼此之间都互相感受着对方的火热。 福蝶目含桃花,不再抗拒。 一时之间,卧房当中,春光旖旎。 蓝玉还想着来看望下儿子,刚走到卧房门附近,就听到那股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这完蛋玩意,就知道趴在女人身上,大白天的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