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埃拉拉名义上的姐姐,白薇怎么着也得去看望一下,不然说不过去啊。 她先是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很快有人从里面打开,她先是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再发现没有异样后才迈步走了进去。 尤里尔没想到薇拉会来探望埃拉拉,本着对此人的不满,少年神色淡淡的堵在门口。 “她需要休息,同学还是改日再来吧。” 白薇愣了愣,这哥们咋回事,她没做什么事吧? 少女挑了挑眉,绕过尤里尔径直走到埃拉拉的床边,然后看到了埃拉拉苍白的脸色。 躺在床上的少女像是似有感应,微微睁开眼睛,再见到白薇的时候,还有些郑怔然,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少女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姐姐你来看我了。” “嗯,来看看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少女摇了摇头,湛蓝的眼睛仿佛有星星在闪烁。 “只是皮外伤,没什么事的。” 最后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来我的骑术还有待提升,居然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脸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不过我怎么感觉那匹马很不对劲。” 埃拉拉闻言,敛下严重的情绪朝着她温和的笑笑,“那姐姐应该是看错了。” 而她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握住,那个神秘人眼见蛊惑她不成,居然操控了她比赛时骑的马,害得马儿失控。 它到底想要做什么? 见女主确实没啥事,白薇准备润了,“你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尤里尔见状,冷哼一声,“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没用的话,那就请你快些离开吧。” 白薇原本要离开的脚步一顿,说实话,她不满这个小子很久了,他到底在拽些什么,区区男二一个,连男主都算不上,到时候男主登场,有的是你哭的时候。 “我是她姐姐,就算要赶人走好像也是我更有资格不是吗?” “你这又算的是哪门子的姐姐?” “你管呢,难道埃拉拉现在不姓格林利吗?” 尤里尔眼里要喷出火花,但良好的绅士礼仪让他深深吸了口气,并没有说出什么不雅的词来。 但白薇可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她伸出大拇指缓缓朝下,而后看向对方挑衅一笑。 兄弟,本来不是很想鸟你的,但你非要凑上来,那可就不要怪她了。 “尤里尔大人,姐姐,你们别吵了。”埃拉拉虚弱地说道,“尤里尔,你先出去一下,我还有些话要跟姐姐说。” 闻言,白薇挑了挑眉,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需要跟女主交流的,但并不妨碍她讽刺舔狗兄弟。 尤里尔忽略掉她,心里眼里只有埃拉拉一人,闻言也只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门。 “你们慢慢聊,要是她惹你生气,记得告诉我。” 白薇都要被舔狗兄弟整感动了,女主,这你都不感动吗? 她坐在凳子上,看向一直看着她的少女身上,“你要同我说些什么?” “姐姐,谢谢你来看我,但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事?” 白薇也挺疑惑埃拉拉会有什么事要跟她说,看这样子应该挺着急的。 “姐姐。” 少女拉住她的手,眸子浮现一层雾气,她咬了咬下唇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小鹿。 见此,白薇顺势坐在病床边,伸出空的手安抚的轻拍她的后背。 “别着急,慢慢说。” “对不起姐姐,我骗了你,你还记得那日我们被拉入一个幻境中吗?” “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埃拉拉点点头,神色陷入纠结。 “当时,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它说……它说未来姐姐会想要杀了我……” 闻言,白薇心跳如鼓,怎么回事,为什么女主会以别的方式知道原剧情?还有那个奇怪的声音,也没见剧情提过啊。 【难道是蝴蝶效应?】 “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薇的心很乱,本来这破剧情整的她就很烦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两人并没有反目成仇。 可她们的身后就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动着她们走向原剧情。 “姐姐?”见她发呆不说话,埃拉拉有些担忧的呼唤了一声。 白薇回过神来,面色如常道:“它还在你身边吗?” “自从从幻镜中出来,它就一直跟着我。” “它跟你说了什么?” 埃拉拉低下了头,有些为难要不要说出口,可感受到手上温热的触感,她还是想要相信姐姐一次。 “它说我们注定是敌对的,真正的结局必须有一人死亡,但是姐姐,我并没有听它的话!我不相信它,它就是一个蛊惑人心的恶魔!” 闻言白薇心里惊讶的同时还有些感动,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煽情的话,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头。 “所以这次的意外是它搞的鬼吗?” 埃拉拉点点头,她轻轻收回手目光有些落寞,“它威胁我要是不听它的话,就会让我失去所有珍视的东西,这次是它的警告。” 白薇看向窗外的景色,蝴蝶在花朵上翩翩起舞,美得像一幅画。可它不知道的是,树上早已隐藏起来的鸟,正在蓄势待发,一个俯冲就将其吞入腹中。 少女淡淡的收回目光,她直视埃拉拉的眼睛,“你相信我吗,埃拉拉?” 埃拉拉用眼神回应她,是那样的坚定,真诚。 “好,我们去找院长,院长解决不了,我们就去找别人。”她拉着对方的手就要离开。 “别人是谁?” “你别管,你只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个解决不了的话,千万不要气馁,总会有人能搞定。” 埃拉拉乖巧的点点头,安静的跟在她的身边,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时,她抬头看向天边的云朵,手上却悄悄用力。 她之前非常害怕以及讨厌薇拉,因为这个姐姐看垃圾的眼神总能刺痛她,她在这个“家”里总是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但母亲没了,父亲也没了,什么都没了,她跑到教廷才活了下来。 当时的她在想什么呢?应该是在想这个世界又剩下她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