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薇心疼地拂过妹妹的面颊,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床头的语文课本上,那停留在节上,仿佛在引导她探寻背后的秘密。 宋凝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她紧紧抓着那本旧书,走出房间,坐在门外的木凳上,再次仔细翻阅。 每翻过一页,那些或大或小的缺口就像是一道道无声的呼喊,让人心生同情。 破损的书页、衣物上的斑斑血迹,这一切的不寻常让宋凝的心情愈发沉重。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低声自语:“希望这一切只是我的胡思乱想……” 明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学校去,寻找答案,也寻找属于自己的未来。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宋雨便悄悄起床,床头那件经过修补的衣物显得格外显眼,破损处的裁剪痕迹清晰可见。 为了让家人不致起疑,她刻意将破洞扯得更大,以掩饰真相。 望着沉睡中的姐姐,宋雨的心中五味杂陈,酸楚与愧疚交织,她紧紧抱住那件衣物,头深深地垂下,仿佛在向姐姐道歉。 是否去学校,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但姐姐的教诲总在耳边回响,无论结局如何,都应有始有终,勇敢面对。 于是,她轻声说:“姐姐,对不起。” 那声音细弱蚊蚋,仿佛随时会被周遭的寂静吞噬。 门悄无声息地关上,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只有满腹的思绪在心头盘旋。 宋雨骑上自行车,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街道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冷清。 突然,一声尖锐的口哨划破了宁静,她猛地一颤,警惕地环顾四周,“是谁?” “奔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看清来人,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原来,想要避开某些人,却总是事与愿违。 陶军加快速度,与她并肩骑行,“我今天有急事,得早点去码头,顺便帮你姐夫带点东西。” 宋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心中却依旧藏着未解的忧愁,“原来是这样!” 陶军注意到她的情绪低落,关切地询问:“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宋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慌忙摇头否认,“没,没有!我只是起得太早,有点迷糊而已!” “真的没事?” 陶军半信半疑,但眼看学校已近在眼前,也不便再追问下去。 “宋雨,要不你等等?我送完这批货,立刻掉头,再送你去学校如何?” 陶军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担忧,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为这份关切增添了几分温暖。 “不用了,哥!我快来不及了!” 宋雨焦急地看了看手腕上那块已经指向七点半的旧手表,今早因为找寻遗失的课本,她的拖沓已耗去了大半宝贵的时间,如果再绕行那条宁静却偏远的小路,迟到几乎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 “哥,再见!” 她匆匆留下这句话,身影便如风一般掠过,只留下一抹淡蓝色的校服背影在晨光中闪烁。 到达目的地,陶军熟练地刹住车,刚想喊住正欲离去的妹妹,话到嘴边却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哎!你……” 他知道,宋雨一旦决定,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宋雨飞快地蹬着自行车,清晨的微风拂过她的发梢,带来一丝丝凉意,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在上课铃响前冲进校门。 最终,在上课前宝贵的五分钟,她如同一道闪电般冲进了校门,心跳如鼓,脸颊因紧张与奔跑而泛起红晕。 班主任恰好在进行早晨的抽查背诵,作为最后一个踏进教室门槛的学生,宋雨自然而然地成了第一个被点名的对象。 尽管昨晚因家中的琐事心情沉重,难以入眠,但宋雨凭借着坚忍的意志,还是在睡前背下了那首古诗。 流畅而准确的背诵让她顺利过关,如释重负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心中暗自庆幸。 而那些踩着铃声进来的同学,比如蒋媛和她的两个朋友,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面对老师的抽查,三人皆面露难色,最终未能背出,被罚站于教室后半节,并且每人需抄写课文十遍作为惩罚。 宋雨坐在倒数第二排,低着头,不敢多言,但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投射过来的几道锐利目光,如同针刺一般,让她汗毛直竖,浑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的钟声响起,宋雨心中盘算着去办公室与老师谈谈自己心中的退学想法,然而推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去对面的小店买了些简单的食物充饥,打算稍后再来。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在返回学校的路上,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给我进去!” 随着一声粗暴的命令,宋雨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粗鲁地抓住,随后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学校旁那片茂密的甘蔗田里。 她的后背重重地撞上了一块坚硬的石头,“哎哟!” 一声痛彻心扉的呼喊不由自主地从喉咙里溢出。 宋雨的背部旧伤未愈,这猛然的一击又添新痕,额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强忍着不让痛苦的呻吟泄露出来。 在内心深处,她明白,越是表现出脆弱,那些人就越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蒋媛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宋雨,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意。 她用鞋尖轻轻踢了踢宋雨的腿,仿佛在玩弄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装晕呢?今天早上不是挺能耐的吗?还故作风雅地背什么诗,我看你是真想尝尝苦头吧?” 宋雨的眼眶泛起了红晕,剧烈的疼痛让她的嘴唇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