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江指着桌子上的账本笑眯眯的说着: “巡抚大人,查吧~” 韩光瞅了瞅李寒江,也没说话,挥了挥手。 身后的十几名巡查开始着手翻看起了账本,而韩光则是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养起了神。 李寒江也乐得自在。 架起摆子腿喝起了茶。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一名巡查朝着韩光讲道: “大人,锦衣卫的账本和朝廷记录的一样,目前库房里应该是还有四百万两银子。” 李寒江听后不急不缓的说道:“巡抚大人,锦衣卫的账目没问题吧?哈哈。” 韩光缓缓地睁开眼,“李大人,账本没问题只能代表你们锦衣卫的账本没有作假,真要没什么问题还得看见真金白银啊。” 李寒江摆了摆手,“没问题,锦衣卫的库房巡抚大人你尽管看好了。” 见李寒江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韩光反而被整的有些不自信了。 难不成这小子自己拿银子补上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无所谓至少让李寒江出了出血。 反正这只是下马威而已,韩光可从来不认为这几百万两银子能扳倒李寒江。 他是皇帝的人,上次传旨的时候李寒江给了皇帝一个下马威。 那皇帝哪里能干,当即就通知了自己,得把这个下马威给回去。 这也是为什么其余人还没有动作,但他却独自率先来对付李寒江的原因。 韩光对着巡查们说道:“你们去锦衣卫库房里点点数,我陪李大人聊聊天。” “是大人。”巡查们回道。 随后玉清书便带着这些巡查去了库房。 然而过了没多久玉清书便又领着这些巡查走了回来。 几十名巡查的脸色皆是有些不自在。 韩光注意到了这一状况,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是锦衣卫的库房缺斤少两了???” 说着韩光突然有对着李寒江笑了笑,“别担心李大人,就算是少了什么,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我们会仔细调查的,万一是上一任指挥使留下的烂账呢,你说是吧?” 李寒江面无表情的喝了口茶: “巡抚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锦衣卫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会缺斤少两?” 呵呵,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韩光淡淡说道: “你们查到啥了说吧,李大人可是说了锦衣卫可是清清白白的。” 巡查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一名巡查讲道: “回大人,锦衣卫的库房啥啥都没有” 听完这名巡查的汇报后韩光都不由的愣了愣。 这么刚的??? 就连李寒江听后一时间也是没反应过来。 但忽然又想起来玉清书拿着账本进门的时候给的自己的那个迷之微笑。 瞬间懂了什么,好家伙,这是把锦衣卫账目上还剩下的银子也给拿空了啊。 好好好,是个得力的军师。 韩光看着李寒江嘲笑的说道: “李大人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你不是说锦衣卫清清白白的吗?” 李寒江不假思索的回道: “是啊,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有没啊,不就是清清白白嘛?” 韩光: 韩光此时是真感觉到了这李寒江脑子指定是有点问题的。 韩光脸色沉了下来,“李大人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可得和我回去接受巡查们的调查了,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些事情查清楚的。” 李寒江摇了摇头,“巡抚大人关于这些银子消失的来龙去脉我是能讲的一清二楚的。” “并且有很多人不能给我作证,甚至是大人你都能给我作证。” 韩光听后大笑了起来:“我???我可从来不知道你们锦衣卫的银子的去向,所以我也没办法给你作证。” 确定了,他已经确定了这李寒江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李寒江淡然自若的说道: “大人为何不能给我作证,半个月前我们锦衣卫的银子丢失时大人您可就在现场啊!” 李寒江的话把韩光听糊涂了:“我在现场?” 李寒江点了点头。 “当然啊,大人,半个月前火牛寨,我不是说了他们抢了我们一些东西嘛,这后来也是您带的人亲自在找,最后不是没找到嘛,我怀疑因该是那伙山匪提前将银子转移了。” 啪!!! 韩光沉默了一会理了理思路,不久猛然起身,大拍椅子。 “李寒江!!!你说丢的银子那便是银子吗?帝国的律法可不是你说啥就是啥的。” 李寒江的淡定的起身,“韩巡抚,我是说了不算,但我锦衣卫死的那两百多名弟兄说了算。” “鹏问城鹏万户说了算,韩巡抚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 韩光听后立马指着李寒江:“你” 李寒江打断道: “怎么了,韩巡抚是要让我把这些个弟兄们拉出来证明一下吗?” 说完这些后李寒江的语气冷漠了起来。 “韩巡抚说来说去,我那两百多个弟兄的命是为了你死的。” 韩光这下是彻底傻眼了,你胡说八道就算了,现在还要乱扣帽子了是吧。 当机反驳:“李寒江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韩光岂会做那种残害同僚之事?” “呵呵,巡查基本上是一年两次,你自己的失职,去年少查了一次,今年例行巡查的时间也还差一个多月。” “但你却执意要现在单独调查我们锦衣卫,那我们能怎么办?您是朝廷的正二品巡抚,我这一个小小锦衣卫哪里敢有什么意见。” “为了配合您的调查,我们锦衣卫是连夜的在准备,你要查银子,我们锦衣卫的库银又不在月城,只能由鹏万户将那些银子护送都爱月城来供您点数。” “结果是什么您也清楚吧?我真不知道鹏万户每天晚上会不会来找韩巡抚您。” 韩光见李寒江这一套套的话术丢在自己身上后失去了原本的从容。 气的太阳穴都凸了起来,他现在是彻底的明白了半个月前李寒江整那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戏是干什么了。 这一来二去,反而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