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莘莘感叹,“还得是关老师啊!” 跟着关老师的飞车练的御剑身法,简直是不得了,根本让人想不到下一秒人会在哪里,要不是这样,哪里能毫发无伤地跑出来? 淮叙点头,刚刚任莘莘全心全意御使飞剑,蝎王的每一次攻击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时刻准备着打偏蝎王的螯刺,可是,每一次,那蝎王的攻击都会阴差阳错地落空。 下一秒,任莘莘有些后怕地自我检讨着,“大哥,我太急功近利了,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大喇喇地过去了。” 还好这蝎王他们还能应付,要是遇到更强的妖怪,那不哦豁了? 主要是,这样,大哥都没睡好! 她真的是罪大恶极! 看见任莘莘自责的样子,淮叙低声道,“想做什么就去做。”我给你兜底。 如同他一般,刚刚想出手就出手了,并未想那么多。 面对被妖追杀的同道,即便是竞争对手,也该救,如此而已。 听到这话,任莘莘抬头,然后在淮叙黝黑的双瞳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她心跳一滞,急忙错开视线。 有的人的眼睛怎么能长成这样的?看小弟都深情,真是无语子! 看到任莘莘低头,淮叙正想问怎么了,霍天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小心翼翼,“我……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霍天娇因为自己大力的天赋原因,从小就是个女汉子,可是现在,这个一向迟钝的女汉子,总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在这里。 总感觉自己在看什么羞羞的事情! 听到这话,任莘莘立即抬头看着她,“当然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不是打扰,这明明就是缓解尴尬啊姐妹! 霍天娇挠了挠头,“是吗?” 总感觉自己一向还算聪明的脑瓜子有些不够用啊。 任莘莘坚定点头。 想不通的事情霍天娇也不想了,她弯腰拱手,行了个礼,“刚刚还多谢二位道友!” 任莘莘点头,“刚刚也算是我们救了你一命吧?” 霍天娇道,“那是当然!” 她今天因为找那只降落伞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根本都没有攒到什么积分,所以就想着趁晚上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多杀几只妖兽。 哪里知道,这打了小的来老的……直接来了个六阶的蝎王还带着一群小弟。 她一个人怎么打得过? 心下绝望的她张口就骂,想着到时候这蝎王出手的话,她就捏碎灵镜,传送出去。 只是,在离开之前,要多骂这坏东西几句。 结果,没想到等来了任生和淮叙,这俩还将蝎王引走了。 真是万幸! 看到霍天娇的良好态度,任莘莘继续说道,“那,答应我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可以的吧?” 霍天娇点头,“当然可以!” “行,那你暂时就跟我们两个一起走吧?我只需要你帮我们击杀一次六阶妖兽,就算两清怎么样?” 霍天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问题!我会尽全力的!” 任莘莘脸上笑眯眯,心里感叹着,这姑娘是真好说话,感觉自己有点儿良心不安呢。 毕竟那盒子里的地图,还在她身上呢。 下一秒,她就听到霍天娇说,“现在就去吗?打那只蝎王?” 这话给任莘莘听愣了。 合着你不是要报恩,是要报仇是吧?刚刚还被蝎王追得屁滚尿流都忘了? “不是,打什么妖兽,那得等我们找到我们学院的人之后,再一起商议。” 听到这话,霍天娇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 她以为现在就可以去打那只蝎王了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不隔夜! 霍天娇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小人。 说好之后,三人就去了任莘莘和淮叙之前休息的地方过夜。 霍天娇一点儿都不挑,躺在地上就睡了。 淮叙开口,“你睡吧。” 任莘莘点点头,坐得离淮叙很近,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闭上眼睛之后,旁边一本正经的淮叙,转头看了看她。 眉目中,满是温柔。 等任莘莘睡着之后,淮叙甚至十分自觉地往她身边靠了靠,依照着任莘莘的老习惯,双方隔着一厘米。 方近天明,任莘莘毫无知觉地往旁边靠了靠,肩头碰上了淮叙的右上臂。 见状,淮叙左手一抬,轻轻将任莘莘的脑袋顺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此时,水镜之内天光乍现,静谧美好。 水镜外的广场上,只有寥寥几人,看到这一幕的宋朱一边掐着自己的人中,强行续命,一边感叹熬过的夜不会辜负他,一边十指如飞拼命记录。 现场,还清醒着的几个人睁着满是黑眼圈的眼睛,无神地看着激动异常的宋朱。 为什么? 他到底是在记什么? 这一夜,他们明明就什么都没有看见,为什么这个宋朱永远都在奋笔疾书? 不公平,这世界不公平,为什么没有给他们一双发现值得学习的猎妖师技巧的眼睛! 这明明才是新生大会开始的第二天,他们感觉自己比参赛的人还要辛苦,再这样下去,人都要废了! 水镜中。 任莘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脑袋靠在淮叙的肩膀上,整个大脑都宕机了一秒。 一秒之后,她发现淮叙的肩膀上有可疑的水渍。 这就……尴尬了啊。 靠着睡就靠着睡了吧,怎么还流口水了呢? 任莘莘轻轻抬头,看了看淮叙,心中无比希望,淮叙睡着了,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淮叙黑白分明的眸子正注视着她。 那双看小弟都深情的眸子任莘莘可不敢对视,她低头认错,“大哥,我错了!” 淮叙开口,“你错在哪儿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任莘莘错在哪里了,而任莘莘则是觉得,大哥怎么变坏了! 要知道,她以前小时候犯错了,大人老师会问,你错在哪儿了? 任莘莘扭扭捏捏,“我,我不该睡得那么死。” 但凡还有一点儿警惕心也不至于靠在人肩上,但凡还有一点儿警惕心,也不能把口水流人衣服上啊! 淮叙伸手摸了摸任莘莘的脑袋,“我在,你可以睡得沉一些。” 他不在的话,还是要多多警惕的,小心无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