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闲聊的两人在它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靠近。 黑色的大蚊子有一人高,此时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它不知从何处发出声音,“你们……” 话未出口,一柄轻剑直接从它的脑后钻出,绿色的血液在它小小的脑袋上蜿蜒而下,这只硕大的蚊子妖立时死亡。 它到死都没有想明白,一个人类的小崽子,怎么会有那么精纯的血肉能量,恐怕它所见过的妖王都难以企及。 任莘莘看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蚊子妖,呵呵笑道,“我还以为多难解决呢,还不是被大哥一剑给杀了!” 淮叙无奈,明明是他的功劳,非要这样揽到他身上,“如果不是你喝了带着迷药的水,杀它不会如此顺利。” 当时任生说是唐龙师兄给他的酸梅粉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唐龙师兄给的,不应该是迷药吗?思考了一会儿,他就明白了任生的想法。 上次喝了同样多加了料的酒,洛莽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任生还能撑着洗碗,而后闹了大半夜,这就能看出来这些药对他的作用不是很大。 不过,敢这样做,这小子还是胆子有点儿肥,淮叙皱眉看了看得意的任生。 “嘿嘿,”任莘莘摸摸头,“我当时就想嘛,我们跟这蚊子妖唯一的联系就是血液,它想吸我们的血,那我就在血里动手脚就行了,谁知道我刚喝水没多久它就来了。 不过,这样看来唐龙师兄的药进入血液的速度很快嘛,要不然这蚊子妖刚刚应该也不会那么疏忽,然后被大哥的飞剑轻易靠近。” 他们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蚊子妖腹部的伤口,还以为这蚊子妖只是因为迷药一时疏忽。 “我们先出去吧。”淮叙观察了左右,有些忌惮那妖死之前的那句,妖王救我。 任莘莘十分积极地上前,拉着蚊子妖的腿儿就往外走。 “大哥我们走!”那昂扬的姿态,十足得意。 可怜的蚊子妖不仅死了,还要被人在地上拖。 “好。” 两个人就这样带着蚊子妖走在城中的大道上,内城一只妖王听到那声‘妖王救我’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大大的兽瞳中带着无奈,这蚊子妖可是它手底下十分好用的一个小妖怪。 每次吸了人类的血液都会回来上供给它,如果可以,还真不想它就这么死了。 可既然签订了协议,为了双方的利益,那就需要遵守,不管是它们还是人类。 内城一些等级低上一些的小妖听到那声凄惨的嚎叫,心下都不由震颤,兽瞳中闪着不明的神色。 他们被囚禁在这封印中几百年,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出去的机会,没有妖能放弃!它们的目标可不是赢了出城,而是让荀良大人吸收到一些血肉能量。 只要荀良大人能够挣脱封印,它们也就能跟荀良大人一起回到妖域! 只是,它们可不想成为这血肉能量的一部分。 城门口。 剩下的八个人围坐在城门口,看到任莘莘跟淮叙走来,任莘莘手里还拖了一个大蚊子…… “不是吧?你们是怎么抓到的?”洛莽一脸难以置信。 任莘莘放下手里的蚊子腿儿,“吸了我的血,被毒死的。” 其余八人:你别闹! 她嫌弃地摸了摸自己的掌心,刚刚在路上的时候她将蚊子妖体内她的血处理干净了,其他的……这可是只吸血的妖怪,其他的只能留下来咯。 这种妖怪她不想吸吸。 不过,那会儿她看这妖怪的体内,有些怪,像是被什么东西炸过一样,明明她喝的是迷药,难道是这妖怪吸多了给自己撑爆了? 没有想多久,任莘莘就大城冲着城外喊道,“关老师!我们把那只蚊子妖杀了,您快开门啊!” 提前完成任务\\u003d吃晚饭了 正在抽雪茄的关学听到这话,一个不注意就被呛住了,“咳咳咳咳……” 这些小兔崽子,骗人的吧? 那只妖怪隐藏行迹的能力很强,还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吸血消耗对手的实力,它十分狡猾,分得清楚一顿饱和顿顿饱,所以每次进去的学员都是被吸了血,没有伤及性命。 这么狡猾的一只妖怪,这就没了? 关学右手抬起,手上冒出一阵金光,接触到城门之后,高高的城门慢慢打开。 果然,当先出来的八个人脸色苍白,跟往常进去的那些人一模一样。 后面是任莘莘跟淮叙,任莘莘拖着蚊子妖走在淮叙前面,蚊子妖的身体比城门大了一点儿,卡了一下,她直接蛮横地拿着腿儿用劲儿一拉,城门微微震动,这才出来了。 走在后面的淮叙十分谨慎,等彻底出门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关学看着面前额头上一道剑痕的蚊子妖,疑惑问道,“你们是怎么将它解决的?” 另外八个人本想要去休息,听到关学问起这事儿,他们也留了下来,准备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没道理啊,他们八个人都搞不定的事情,怎么就被两个人直接搞定了? 任莘莘拿出剩下的半瓶水,还没有说话呢,洛莽就道,“任生你就别喝水了,快点儿讲吧!” 急死个人了,这什么时候了还要喝水润嗓子? 任莘莘耸肩,“就是因为这水啊,我喝了带有大量迷药的水,它吸了我的血,然后整只妖的警惕性下降,被大哥的飞剑嗖地一下就穿了脑瓜子。” 旁边听到这话的人都有些佩服。 它们也被那蚊子妖吸了血,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过了几秒钟,那几个人才想起这件事儿有哪儿不对劲儿,“你自己喝了这水,难道就没事儿吗?” “我体质比较特殊,这种份量对我来说,就是有些瞌睡。” 大家目光幽幽,这根本是他们无法克制的成功。不怪他们想不到,只是他们没有这个体质,想到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总不能蚊子妖看着你人都不行了还去吸你的血吧?妖性狡猾,可不会这么蠢、 关学听了这话,又问了一句,“你那药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