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好的,少主。”他这样回答道。 范坚听到这话,却回头看了看他,这铁大锤是他们家养的仆人,天赋尚可,实力也尚可,这才被派到他的身边保护他。 以前这人对他十分狗腿,只是今天醒来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 难道就这么个小阵仗就把他吓到了? 真是无趣,回去之后一定要让家里给我换一个人,范坚眯了眯眼睛这样想道。 一群人各自忙活,在扫荡了一个大型的超市之后,大家分了一些容器,将汽油收集起来,等到最后汇合到一起的时候,带回来的汽油并不是很多。 毕竟时间过去太久了,汽油都已经变质,只是有总比没有好很多。 他们还在一个车库中找到了一辆保存比较好的敞篷跑车,装上汽油之后那个会修车的新生整修了一番,倒真的能开了。 “我去!厉害啊!这都行?” “这辆车看起来真好看啊!比起现在车都不差的!” “当然,这可是当时的豪车!要不然你以为什么车都能保存这么久的?” 一切准备就绪,大家用车将那些汽油运去了城市中心。 大家一开始还是有些害怕的,可看别人在那里走来走去都没有什么事情,也放下了心中的恐惧,跟着一起将汽油洒在地上,慢慢将湖泊围了起来。 任莘莘甚至让淮叙用轻剑将最中间的那植株上洒了一些汽油。 范坚站在远处,阴鸷的目光紧盯着洛莽和任生。 “嘁,不过是有些小聪明!”他轻声嘲讽道。 铁大锤看着众人的动作,眼中酝酿着风暴,“他们都该死!” 收到了久违的恭维,范坚觉得心情舒爽,“猎妖师出来执行任务,死了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不是吗?” 到时候就算这两个小子身后有人,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更何况,人死在这城中,谁还能再进来调查不是? “到时候你下手一定要狠一些,我可不想再看到这些人。”范坚厉声吩咐道。 铁大锤低头,“好的,少主!” 范坚再次奇怪地看了看铁大锤,这人以前不叫他少主,都是叫的少爷,怎么突然这么叫?不过……这叫法还真的不赖。 还是将这人留在身边吧。 任莘莘直觉有人在看自己,回头却看到范坚正在对着她笑,脸上的笑容温和有礼,完全看不出这人内在的秉性。 她回以一个利落的笑,然后低头干自己的事情。 “要小心那范坚。”她低声跟身边的淮叙和洛莽说道。 洛莽拳头握紧,然后又松开。 上次之后,他也明白了,很多时候直接上去就干这种方式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还很有可能会被人陷害。 挨打都是小事情,男人的名声也是很重要的,要是被弄上一个冲动的名头,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儿? 淮叙抬头看了一眼范坚和他身边的铁大锤。 “小心他身边的那人。”他低头说道。 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很危险。 在这里面的都是一群新生,他们青山猎院倒是有五个学长在这里,可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脸色惨白。 目前,在他们里面,那个人绝对是最厉害的。 洛莽和任莘莘听了这话之后都点了点头。 将汽油都洒好了之后,众人回到了城墙边,等待午夜十二点开门之时,再将那些汽油点燃,毕竟要是提前点燃了,那妖怪真的苏醒了的话,他们出不去,那也实在是危险。 点燃工作还是要交给淮叙的轻剑来做。 任莘莘对此羡慕极了,“大哥,你会御剑真好!” 运东西这些小功能都不说了,御剑飞行本身就帅到惊人啊! 淮叙看着任生羡慕的眼光,只说了一句,“以后教你。” 任莘莘使劲儿点头。 她再也不想自家大哥在天上飞,她在地上跑了,无形之中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一旁的洛莽嘴角微微抽搐,简直不敢置信。 御剑飞行是有要求的,一是,你得有剑,二是,你得有御剑的功法。 剑,大家还能使劲攒钱买一把好的,可是功法那是有市无价的东西,很多个家族以御剑闻名,要是这功法烂大街的话,他们根本就不能靠着这一手绝活闻名了。 任生的运气真好啊,他在内心感叹。 他只是当了个小弟,就少走了别人一辈子都走不完的弯路。 日光渐敛,冷月爬上天空。 大家架起了一个火堆,实在是黑暗太可怕了,在这样的地方足以吞噬人心。 “等大门打开的时候,大家一定不要慌张啊!” “实力最低的跑前头,厉害的走后面!” “这一次城门千万别开那么小了,我们不好跑啊!” 大家紧盯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在午夜之前,各自做好了准备。 时间越来越近,大家越来越紧张。 城中的绿藤仿若死物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动静,淮叙的眼睛紧紧盯着远处那如豆的火苗,那是火把绑在了轻剑之上,只等城门一开,就会带着火把去将那些汽油点燃。 叮—— 午夜已到。 城门未开。 整座城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 “城门没开?” “我们要怎么出去?” 大家有些慌乱,本以为十二点一到就能出去的。 周围的绿藤都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这黑暗中爬行一般。 几根绿藤仿佛鞭子一般,直接弹起,向半空中的轻剑缠绕而去,像是要扑灭上面的火一般。 大家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都要停止了。 空气中再度传来一股诡异的花香味,这次所有人都能看到那白色的粉末在空中浮沉,向着他们而来。 这东西一看就有问题! 淮叙脸色一沉,轻剑躲过那几根绿藤的缠绕,像是一开始设想的一般,直接落下将那些汽油点燃,一时间,火光冲天! 绿藤在烈火中仿若绿色的蛇一般,拼命翻腾着,中间的主根却像是死物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此时大家都在惊惶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