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空中晕染着赤色彩霞,格外妖异。 秦熹看着碎成一团的蛇肉,上面还燃着些许火焰,将这些蛇肉烤的焦烂。 听到动静后,秦熹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看向门外的人。 让她颇为惊讶,门外不是想象中的衙差,而是数年前,曾教授过自己火焰照妖擒拿手的男子。 虽然他瞎了一只眼睛,拄着拐杖,没有之前那意气奋发的少年气息,添了几分沧桑,但秦熹依然记得他。 “是你?” 男子嘴唇哆嗦不已,良久后才扯着沙哑的声音,“秦家妹子,我来迟了……” 秦熹原本对他颇有怨气,大蛇郎君看上秦熹后,秦父便捏碎玉牒,可直至秦家家破人亡,也未曾等到恩人的救赎。 而今看到义薄云天的少年郎变成这番样貌,秦熹心中倒也没了怨怼。 “你的家人……” 秦熹不愿陷入往日的仇恨中,虽然她是穿越而来的,与秦家并无感情,可原身的记忆却在影响着自己。 “都不在了!”秦熹打破了男子的话语,那双精致的眼眸再无往日的怯懦,异常坚定。 “你是斩妖司的人?” “妖邪肆虐人间,你们为什么不来?” 男子低头垂眸,没有回答。 秦熹更加坚定,“县衙勾结妖邪,鱼肉乡里,我要斩妖伏魔,为我家人报仇!” “既然斩妖司管不过来,那便由我来管!” 看着浑身沾满鲜血的秦熹,男子混浊的双眼有悔恨、有不甘,而后却很快被恐惧淹没。 “秦家妹子,快逃吧……” “我护不住你,容南城快要没了……” 男子低下头,陷入回忆中。 他名为莫展稷,本是少年意气,壮志酬筹,一心想要斩妖除魔,以卫天地! 奈何大顺王朝实力本就弱小,即使没有战争或妖邪作乱,大顺王朝的子民们早已民不聊生,食不果腹。 妖邪现世后,各国纷纷组建斩妖司,然大顺朝各级官员赃污狼籍决疣溃痈。 别说地方县衙,就是斩妖司这等存在,其中也有不乏与妖邪苟合之辈。 莫展稷几番斩妖,立了不少功劳。他早已被大妖视作眼中钉,恨不得将他除之后快。 面对虎视眈眈的妖魔,莫展稷不为所动。 可他断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遭受到同僚的背叛,全身修为皆废,沦为一介废物。 别说拯救万民于水火,如今的自己连救命恩人都护不住…… “我要斩妖!” “请教我武学吧!” 斩钉截铁的话语,打破了莫展稷的回忆,听到秦熹的声音,莫展稷震惊不已。 但他看到蛇妖那燃烧的残骸,知晓秦熹定是使出了当年传授她的武学。 恍惚间,莫展稷仿佛看到曾经年少的自己,“好!” 莫展稷早已恨透了这世道,他将储物袋中的两本武学秘籍拿给秦熹。 “这两本秘籍,能助你一臂之力!” 秦熹看着面前的两本武学,《紫微困妖真经》、《灵鳌照神拳》 “真经能祝你成功突破入气,吸纳天地灵气,踏入修行之道。” “灵鳌照神拳是我莫家祖传的武学,如今莫家已覆灭,我也再无任何能力,这莫家武学就由你来继承吧!” 秦熹没有犹豫,眼前妖兽寿元多的是,正是推演的好时机。 那两条蛇妖只是小喽啰,背后的大蛇郎君仍旧对自己虎视眈眈。 必须尽快加强自身实力! 秦熹再次将二十点妖魔精元注入,打算先将火焰照妖擒拿手修成圆满。 【第一年,你的体质愈发强大,对火焰的运用更为熟悉】 【第三年,你对火焰的爆发与使用早已烂熟于心】 【第七年,随着武习的增加,你对火焰照妖擒拿手的理解更为透彻】 【第十七年,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终于将这套火焰照妖擒拿手习得圆满】 …… 耗费了十七点妖魔精元,火焰照妖擒拿手总算是圆满了。 顾不得感受身体的变化,秦熹再次注入二百点精元,开始学习紫微困妖真经。 【第一年,你开始学习紫微困妖真经,你尝试凝聚天地灵气……】 【第二年,你继续凝聚天地灵气……】 【第三年,你的资质过于愚钝,无法感悟紫微困妖真经的真谛,你感觉自己好像在学习天书】 【第十年,多年来,你一直未曾放弃感悟真经的奥义,似乎一无所获】 【第十七年,灵光乍现,你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真谛,却又消失不见】 【第二十三年,灵光再次乍现,你悟出了一丝真谛,你已入门紫微困妖真经,对于斩杀妖魔有了更多的心得体会】 【第四十三年,你终于再有所悟,将紫微困妖真经修为小成,你可以成功留存天地灵气】 【第八十九年,你若有所思,一瞬间顿悟了,你踏入了入气境】 【第九十年,你将紫微困妖真经修为大成】 【第一百三十年,你的悟性不断受到天地灵气冲刷】 【第一百八十五年,你将紫微困妖真经修为圆满】 呼,随着两百点妖魔精元的耗尽,秦熹再次感受着自己身体带来的变化。 如今她能够凝聚全身的灵气,将其融入拳掌中。 就是可惜,没有足够的精元支撑自己学习灵鳌照神拳,只能等下次了。 就在此时,几个衙差纷纷赶来。 看到屋内一片狼藉,衙差慌乱不已,双腿发软,几人颤颤巍巍的拔出佩刀。 为首的衙差浑身颤抖,指向莫展稷,“你,你这狂妄贼子,你居然敢杀蛇妖??” “他们可是大蛇郎君的手下啊!” 毫无疑问,衙差自然认为是莫展稷出手相助斩杀了蛇妖,压根不愿意相信是秦熹这般弱女子所为。 秦熹可管不了那么多,狠狠扯过为首衙差的衣领,“我嫂嫂呢?” 衙差原本对莫展稷这样不知根底的男子颇为忌惮,但对秦熹这等弱小女子自是分毫不惧。 他刚想粗暴的扯开秦熹的手,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扯不动。 秦熹更加暴躁,反手抢过衙差手中的佩刀,狠狠插入衙差的大腿,继续咬牙切齿道,“我再说一句,我嫂嫂呢?” 为首衙差来不及叫喊,便被秦熹那双狠厉的眼神镇压的不得动弹。 “在,在牢狱中……” 秦熹扯进衙差的衣领,声音低沉却满是冷意,“带我去见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