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明明是顾知涵救赎了她，给了她高薪工作，给了她看见更广阔世界的机会，给了她年入百万的职位，给了她普通人趋之若鹜的待遇，可她恩将仇报！</p>
顾知涵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牧笑笑的肩膀，“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输了，我认了，我不是输不起的人。”</p>
哒哒哒脚步声传来，一位警服男子打开拘留室，言简意赅：</p>
“顾知涵，你可以走了。”</p>
“我？可以走了？”顾知涵一怔。</p>
警服男子不苟言笑，“对，你可以走了。”</p>
几秒后，顾知涵缓过神，眉头皱了皱，倒也没有继续问，走出了拘留室。</p>
就在这时，牧笑笑呼喊，“学姐，如果一开始你就知道结局，你还会选择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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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涵脚步一顿，回眸对她一笑，口吻笃定道，“会！”</p>
一个字，牧笑笑彻底破防。</p>
她蹲在地上，大声哭泣，宛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弱小又无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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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深，夜之暗，夜之寂静。</p>
顾知涵失魂落魄的走出警局，一步一步，直到看见一辆车。</p>
“姐！”</p>
她眼眶泛红，破涕为笑，大步过去，抱紧秦时，“真好，姐姐还能见到你。”</p>
秦时也轻轻的抱住姐姐，温柔安慰，“别一个人硬扛，我们不是说过，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一起商量，一起去面对。”</p>
路灯下，顾知涵吸了吸鼻子，用力清了清嗓音，“你还小，不应该承担姐姐的命运。”</p>
“这不是理由，这是借口，你的命运，我扛得住！”秦时握紧拳头道。</p>
顾知涵不说话了。</p>
在路灯下站了一会，两人坐上车，准备回家。</p>
夜晚的京城一如既往繁华，一栋栋大厦灯火通明，美食街欢声笑语，孩子们牵着爸妈的手掌，一蹦一跳，天真烂漫。</p>
副驾驶位，顾知涵看向窗外，听着车载音响的歌，嘴唇微张，一脸惆怅的跟着哼唱：</p>
“和你有关”</p>
“若是真的”</p>
“劝人离散”</p>
“若美丽的”</p>
“所以”</p>
“所以到哪里都像快乐被燃起！”秦时接过歌词。</p>
顾知涵心头一颤，望向弟弟。</p>
姐弟俩相视一笑，默契地哼唱着歌，似乎要将烦恼通通忘掉。</p>
这一秒，顾知涵黯然的眸子恢复色彩。</p>
世界以痛吻我，那又如何？</p>
我依旧报之以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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