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不交代”孙太后恨恨地道：“那就统统打死！”</p>
“哀家要让人知道，敢参与谋害太上皇的，不管他是主动还是被动，只有死路一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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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后这是在杀鸡儆猴啊！</p>
卢忠心中暗暗想道，随即出声劝道：“太后”</p>
“你闭嘴。”孙太后出声呵斥道：“从现在起，要么你闭嘴看着，要么你出去等着，否则别怪哀家也让人教训教训你！”</p>
好吧，女人发起脾气来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卢忠只得闭上嘴，乖乖地跪在一旁，看着这些重要的证人被一个个打死，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其中憋屈已经没有词语可以形容了。</p>
仗刑的过程其实很快，宦官宫女都不是什么身强力壮之人，最多几十下便被打死了，整个过程也就用了半个时辰而已。</p>
看着满地的尸体，卢忠欲哭无泪，有可能掌握第一手资料的证人都被打死了，这案子还怎么调查？</p>
没想到孙太后却没打算放过他，转过身道：“卢忠，哀家没有审出幕后真凶，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七天时间，能不能查出幕后真凶是谁？”</p>
查个屁啊！</p>
卢忠没敢接话，只是敷衍道：“臣必当尽心竭力，全力以赴。”</p>
“没用的东西。”见卢忠滑不溜手，孙太后也没有继续逼迫他，而是对着在场的人说道：“太上皇遇刺，哀家震怒，势必是要查出个结果的，若是谁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尽可以来仁寿宫说，哀家会亲自接见，如果依靠谁的消息抓到了幕后主使，哀家必会不吝赏赐，金银珠宝，随你取用。”</p>
“家中有人要做官的，哀家也会命皇帝给你们家人封官授爵，荣耀一生。”</p>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地的尸体。</p>
卢忠无奈，谁让人家是太皇太后呢，只得命人将尸体收拢起来，先抬回北镇抚司再说，自己则是去求见太上皇，希望从太上皇嘴里得到一点线索。</p>
不过让卢忠气愤的是，太上皇还不如孙太后呢，他好歹和孙太后说过几句话，太上皇压根连面都没露，只是派钱皇后告诉他，自己遇刺，受了惊吓，如今正在安定心神，谁都不想见。</p>
卢忠欲哭无泪。</p>
这案子没法办了！</p>
“所以你就这么回来了？半条线索都没查到？连人证都死光了？”</p>
一个时辰之后，朱祁钰盯着跪在地上的卢忠，一脸惊讶地问道。</p>
“臣无能，请陛下治罪。”卢忠还是那幅欲哭无泪的表情，俯身以头抵地，低声请罪道。</p>
他也是没办法，谁能想到今天的孙太后那么霸道，直接就让人杖毙了所有的人证，只给自己留下一地的尸体，这让他怎么查？请龙虎山的张懋丞张真人招魂吗？</p>
一旁的兴安暗叫侥幸，现在的东厂是他在管，按照朱祁钰的旨意，他也应该去南台调查的，万幸自己今天轮值，还来不及安排查案的事情，侥幸躲过了一劫。</p>
朱祁钰也是无奈至极，他本以为卢忠可以将事情调查清楚，最起码可以查到些线索，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没用，一点线索都没查到。</p>
虽然他在得到孙太后仗杀宦官宫女的消息之后就猜到了卢忠有可能会一无所获，但是没想到卢忠真的什么都没查到，心情自然不好。</p>
不过他也知道这件事不怪卢忠，也就没有继续逼迫他，而是道：“既然孙太后出手，你一个指挥使也挡不住，这件事就算了，接下来怎么查，你和朕说说。”</p>
卢忠听到朱祁钰的话，心中感慨万千，忍不住想要高呼一声理解万岁，但是现在是在朱祁钰的面前，他不敢这么做，只得按下心神，道：“多谢陛下，接下来臣打算命仵作先查一查毒药的事情，看看是什么毒，再派人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相信必有所获。”</p>
朱祁钰点点头，卢忠这次虽然被孙太后压制，但是毕竟是个合格的锦衣卫，单就这个调查思路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朱祁钰之前猜测了那么多，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卢忠，你以为是什么人会去毒害太上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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