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王骏晨向医生详细描述了自己今天晚上吃过的食物,喝过的酒和姜汤,以及目前的症状。 “情况大概就是这些了,现在非常难受,还有些疼。” “回来后是否服用过什么药?” “没有,回来后没吃过任何东西,就只是洗了个澡,用的香皂。” 询问到这里,家庭医生忽的眸色闪了闪,将声音压低,继续问道:“是否和夫人有过亲密接触?” 一语激起千层浪,王骏晨心里咯噔一下,难受得不行。 和阿花,是否有过亲密接触? 他立刻展开回忆,随后皱眉答道:“症状出来前,曾有过拥抱,还有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别的就没有什么了,我妻子不会有危险吧?” “没事,我十五分钟就到。” “我妻子到底会不会有事?”王骏晨忽的提高了嗓音。 “就目前情况判断,不会。” “好,那你尽快赶过来。” 挂断电话后,家庭医生立刻带着医疗箱驱车赶到了王家老宅。 进入书房后,医生提醒王骏晨,他的症状可能是由于误食某种物质引起的,但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所以需要通过检查来确定。 王骏晨听完家庭医生的话,心里更加焦虑了,担心自己是中毒,或是被感染了非常严重的传染病。 “今天晚上就能出结果吗?” “可以,没问题。” “这件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我妻子。”王骏晨严肃地说。 医生颔首:“您放心,不会。” 王骏晨这才缓步去了沙发上坐下,深邃的双眸阴冷无比。 他并怕死,堂堂什十一的老大怎么可能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他可是历经了层层考验和关卡才坐到这个位置,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只是必须顾及自己的妻子叶万花。 她太敏感了,他不想她担心,更不想她为此胡思乱想,误以为自己在外面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如果是那样就麻烦了! 旋即,家庭医生拿出一套精密的过敏测试设备,对王骏晨的皮肤进行了检查。他先在王骏晨的手臂上涂抹了几种常见的过敏原,如花粉、尘螨等,然后用小针头轻轻划破皮肤表面,使过敏原渗入皮肤。 他需要用显微镜观察皮肤细胞的变化,以确定过敏原的种类。 接着,医生在王骏晨的手臂上绑上一条橡皮筋,然后用一根针头穿透静脉,将血液抽了出来。 “可以了吗?” 很显然,王骏晨的耐心和克制此刻已经到了极点。 “是的,先生,可以了。” 整个检查过程持续了约半个小时,期间医生一直与王骏晨交流,解答他的疑问,并安抚他的情绪。 离开前,医生告诉王骏晨,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得到检查结果。他建议王骏晨先卧床休息,保持情绪稳定,等待结果。同时,医生还给了他一些药物,以缓解过敏症状并避免加重病情。 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王骏晨十分焦躁,神色复杂。 王骏晨一会儿坐在沙发上,一会儿来回踱步。他不敢回卧室看妻子,担心她察觉到他的紧张情绪。每一次脚步声都似乎在提醒他,。 他试图转移注意力,拿起一本杂志,但无法集中精力阅读。 他的思绪不断回到刚才医生的话语上,那种严肃的表情和诸多嘱咐让他感到不安,担心自己是否中毒或是患上了严重的传染病。 时间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钟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 王骏晨不停地看着手表,期盼着结果能够尽快出来。他感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紧张地颤抖,心跳加速,汗水不断从额头渗出。 两个小时后,医生返回别墅。 他快步走进书房,微笑着递给王骏晨一份报告和一些药物。 “怎么样?” “放心,问题不大。” 报告上详细列出了过敏测试结果和血液检查数据。医生解释说,根据检查结果显示,王骏晨对某些过敏原确实存在过敏反应,但血液中并未发现其他可疑物质。 他极有可能是对某种食物中的成分产生了过敏,导致皮肤症状和不适感,炎症指标虽然有所升高,却是可控的,服药几天即可恢复。 言外之意,他没中毒。 只是想排查出具体的过敏物质就有非常困难了,毕竟没有实物。 王骏晨听完这话长舒一口气,立刻服药并涂抹了外用药膏。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过敏症状逐渐减轻,皮肤虽没恢复,至少不疼了。 这次惨痛的经历让王骏晨意识到,唐小绾是个不容小觑的人。 “好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孩!” “哼,唐小绾,咱们走着瞧。” 待思绪整理好后,他这才返回卧室,轻轻地躺在了妻子身旁。 …… 春蕾街66号,书房。 “夫人,已经查明了,那辆车的车主归王骏晨的私人医生所有,第二次进去后一直没再出来。” 唐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去歇着吧。” “李富贵颔微微首:“是。” 李富贵走后,唐梅陷入了沉思,她将晚上孙女唐小绾的所有言谈举止仔细地回忆了一遍。 最终,她怀疑孙女偷偷拿了自己藏在暗格里的储备药。 于是,她皱眉去了卧室。 唐梅进入自己的卧室,她走到衣帽间,使劲拨开衣柜里的一块木板,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暗格。 她迅速抬起手,取下了发髻上的银簪子,插入暗格的锁孔中。 随着一声轻响,暗格的锁被解开,唐梅悄然打开了暗格上的门。里面是一个很小的空间,除了十个花色不同的陶瓷瓶外再无他物。 她仔细地查看每个瓶子上的标签,寻找着自己怀疑的储备药。 最终,她拿起了两个标着数字8和数字9的陶瓷瓶,小心地拔开木塞子,将里面所有的药丸轻轻倒出。 “1、2、3、4、5、6……” 在确认过药丸数量后,唐梅轻轻合上暗格的门,并将它重新锁好,然后缓缓地走出衣帽间,若有所思地坐到了沙发上。 她总觉得好像哪里有问题。 唐小绾是她看着长大的,晚上确实殷勤的有点过头,又是烤串又是端姜汤的,太不正常了。 “可数量是对的,没少啊!难道只是巧合,王骏晨什么事都没有?” “但是,看他那个样子应该……” “莫非糖糖只是刮了些粉末下来,然后当调料撒在了烤串上?或是将它们溶解在了那碗姜汤里?” “小丫头,还真是成精了!” 唐梅眉头微皱,快步返回衣帽间,又将那两瓶药重新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