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国长了一副弥勒佛的面相，胖乎乎的脸上，不笑也带着三分喜感。</p>
顾明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p>
不管什么结果，自己都只能坦然接受。</p>
要是被吓得体若筛糠，只能被对面的条子看了笑话。</p>
他也用微笑面对：</p>
“杜局，或许这正是网络上那句很流行的话：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p>
顾明远试图利用轻松的语气，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压力。</p>
面对两尊大神，说不紧张，那是假的。</p>
杨光明也笑了。</p>
顾明远不愧是枭雄，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还能说得出如此轻松的玩笑话。</p>
“顾老板，我是汉东省厅的杨光明，相信你也听过这个名字。</p>
这次我和杜局亲自出马，也算是给足了你面子，希望接下来咱们的合作，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p>
顾明远很光棍的点头：</p>
“杨厅你好，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p>
几个人的交锋，尽在看似平平淡淡的交谈中。</p>
杨光明呵呵一笑：</p>
“顾老板，想必你也能猜到，我从省厅下来，是做什么的！”</p>
顾明远抬起头，迎上了那两道摄人心魄的目光：</p>
“杨厅，实在是没想到，小弟在宁州的动作，居然惊动了您这尊大神……”</p>
旁边的张恪心里一动。</p>
顾明远话里，不再有继续抵抗的意思。</p>
难道，他要撂？</p>
想想也不奇怪。</p>
警方既然祭出了杨光明和杜建国的王炸组合，说明已经确定了一些证据。</p>
这种局面下，顾明远再选择抵死不认，已经没有任何必要。</p>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从审讯一开始，就没打算继续顽抗下去。</p>
靠，这老家伙还真是看人下菜碟。</p>
自己和纪凡审了他整整一天，愣是啥也没说。</p>
杨厅他们一出马，立刻就招供了！</p>
对于顾明远的坦诚，杨光明也有些意外：</p>
“顾老板，你不试着抵抗一下？”</p>
顾明远笑呵呵的摇头：</p>
“没必要，既然你杨厅已经出马，我再做什么都是徒劳，来吧，问什么我都说就是！”</p>
算一算时间，儿子顾九思差不多也能到港岛了。</p>
这个时候全盘托出，可以避免自己皮肉受苦。</p>
顾明远自打进了这间审讯室，就知道今天自己绝对蒙混不过去。</p>
当然，他嘴里的实话实说，到底有多少可信程度，也只有这老家伙自己心里清楚。</p>
负责主审的杨光明经验丰富，眼里更是不容一粒沙子。</p>
从顾明远的微表情上，他就猜得出来，这老家伙在接下来的交锋中，一定会给警方设置障碍。</p>
至于他招供的话是真是假，里面有多少挖好的坑，也只能一点点慢慢查证。</p>
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顾明远绝不会老老实实，将答案全部说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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