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讪讪一笑：</p>
“方律师，我们已经跟老师谈好了，正要告辞！”</p>
方有容侧过身，用目光问询了一下贺远达。</p>
后者点头示意，张恪没有撒谎。</p>
女律师冷着脸，不屑的道：</p>
“某些人真是白眼狼，忘了当年老师是如何对待他的……”</p>
张恪苦笑。</p>
方有容这句话，他根本没法接。</p>
平心而论，谁又愿意调查自己的班主任。</p>
贺远达掩着嘴咳嗽了一声：</p>
“有容，不要怪张恪，他也是身不由己……”</p>
方有容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p>
纪凡拉了一下张恪的袖子，两个人灰溜溜的离开了小会议室。</p>
回到车里，纪副队长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p>
“妈的，憋屈啊，明明那个贺远达嫌疑最大，偏偏找不到任何证据。”</p>
张恪没有做声。</p>
他心里很矛盾。</p>
万一贺老师真是凶手，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件事。</p>
忙活了一天，线索发现了不少，证据却是没有一点。</p>
两个人返回警局的时候，脸色都不怎么好看。</p>
调换去负责查访草乌来源的李爱国，已经提前回到了队里。</p>
见到张恪两人进来，忍不住阴阳怪气的道：</p>
“哎呀，有人仗着自己的小白脸，抢了同事的工作，还不是一无所获？”</p>
纪凡吹胡子瞪眼的怒声道：</p>
“李爱国，你特么阴阳谁呢？”</p>
对于这个副队长，李爱国可没放在眼里：</p>
“怎么，纪头儿这是心虚了，对号入座？”</p>
纪凡握紧了拳头：“你……”</p>
张恪跨上一步，挡在了他身前：</p>
“李爱国同学，恭喜你荣升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啥时候请这帮老同学老同事喝喜酒？”</p>
李爱国一愣：</p>
“张恪，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我啥时候成副局长了？”</p>
妈个巴子，老子真要当了副局长，第一个把你这混蛋开掉。</p>
张恪愕然：</p>
“不是副局长？那你当着大伙儿的面，询问案情进展可有些不合规矩。”</p>
李爱国这才明白，这混蛋是在揶揄自己。</p>
当下气得脸色涨红，手指哆嗦着指向张恪：</p>
“你……”</p>
对方说的没错。</p>
案情的调查进度，除了专案组负责人之外，其他人无权过问。</p>
而827投毒案的专案组组长，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莫宏伟。</p>
副组长则是3队队长顾南霜担任。</p>
从规矩上来说，张恪笑话李爱国没有问询的权限，一点儿毛病也没有。</p>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怼了面子，李爱国很是下不来台。</p>
他本想给张恪他们一个下马威的。</p>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从外面回来的顾南霜，解救了他的尴尬。</p>
“都围在这里干嘛，不用干活啊？</p>
张恪，纪凡，你们跟我进来，说一下今天调查到的线索。”</p>
“来了，头儿！”</p>
李爱国松了一口气，目光阴森森的盯着张恪的背影，心里咬牙切齿。</p>
纪凡，张恪，千万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有你们后悔的……</p>
他的无能狂怒，当然起不到任何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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