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挥了一下手，迈步跨进电梯，按下了关门键。</p>
贺远达微笑着点头，脸上慈祥的表情，一如当年。</p>
等到张恪下楼，接了纪凡林东海一行人上来，早就找不到贺老师的身影。</p>
大概是他看到皇廷酒店餐厅出了事，跟朋友更改了约会地点。</p>
张恪四下扫了一圈，没找到老师的身影，便迈步踏进了顶楼餐厅。</p>
案发现场已经被纪凡带过来的重案3队警员，拉起了警戒线。</p>
胖女人夫妻的尸体，还是原本的姿势，躺在原地。</p>
戴着口罩帽子手套的林东海，正在做现场勘查。</p>
其实没什么好勘察的。</p>
整个现场，根本没有一丝有用的线索。</p>
林东海只能尝试着，从胖女人夫妻的死亡原因上，找到突破口。</p>
看到张恪进来，顾南霜对着他招了招手：</p>
“喂，你去配合纪凡录口供！”</p>
张恪愣了一下，正想提醒对方，自己不是重案组的人。</p>
顾南霜抢先一瞪眼：</p>
“上次借调你的手续，我同意结束了吗？”</p>
张恪语塞。</p>
他没想到，自己的档案关系还在重案组。</p>
按照这么算，顾南霜指挥他做事，倒也没错。</p>
算了，帮忙就帮忙吧。</p>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借给重案组。</p>
张恪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找到了纪凡。</p>
这位重案3组的副队长，正忙得满头大汗。</p>
现场那么多人，自己手下的警员有限，想要给每人录一份口供，说不定得干到猴年马月。</p>
张恪加入，也算解了燃眉之急。</p>
“老弟，你负责给皇廷酒店的负责人姜慕烟录口供，怎么样，哥哥够照顾你吧！”</p>
张恪翻了个白眼。</p>
老纪你怕不是对姜慕烟这女人打怵，选择把我丢出来背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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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p>
不等张恪反对，纪凡塞给他一支笔，一个记录本，然后赶苍蝇一般挥手：</p>
“快走快走，别在这儿打扰我们工作！”</p>
张恪捏着鼻子，不情不愿的朝姜慕烟办公室走去。</p>
上次皇廷集团保安队长高勇乘公交车被杀，姜慕烟已经配合过一次调查。</p>
张恪对她的办公室，倒也不算陌生。</p>
到了门口，很意外的是房门没关。</p>
看得出来，姜慕烟对警方上门，有足够的心理准备。</p>
“张恪，是你？”</p>
只是没想到，负责给她录口供的，是个熟人。</p>
张恪苦笑着，拿出纪凡塞给自己的纸笔：</p>
“姜慕烟女士，你对警方的流程，应该很熟悉了吧，那咱们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p>
姜慕烟又好气又好笑，美眸瞪了他一眼。</p>
臭男人，说的好像我经常进局子一样。</p>
心里有气，接下来的态度就不怎么好。</p>
“对不起这位警官，在我们公司法务部主任没到场之前，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p>
张恪被噎了个半死。</p>
关键是，对方的要求合情合理。</p>
有律师在身边，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p>
只是一想到皇廷集团的服务部负责人，是自己的老同学方有容，张恪免不了一阵头疼。</p>
一个姜慕烟已经对付不了，再加上一个方有容，自己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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