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名警员大眼瞪小眼，终于明白了屋子里异味的来源。</p>
几个人一拥而上，抢着将地上昏倒的曹曙光，搬了出去。</p>
纪凡慢了一步，只能骂骂咧咧的捏着鼻子，将瘫软的刘全有拖出了房间。</p>
“妈个巴子，看着人模狗样儿的，其实就是个马粪包……”</p>
早就躲到走廊里的顾南霜皱着柳眉，用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p>
整个心脑血管科办公区的两侧，围满了看热闹的医护人员和患者家属。</p>
可以想象，用不了半天时间，刘主任吓得屎尿皆流的笑话，将会传遍整个中心医院。</p>
顾南霜瞥了一眼灰头土脸的张恪，还是没忍住好奇：</p>
“喂，你干嘛不第一时间，抓住那个曹曙光？”</p>
张恪脸上表情一本正经：</p>
“顾队，我总得确定他就是凶手吧，万一冤枉了好人呢！”</p>
他的回答无懈可击。</p>
顾南霜却是觉得，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p>
他就是想让刘全有吃点儿苦头。</p>
只是这种事，当事人自己不承认，她也没有证据。</p>
当然了，就算是有证据，顾南霜也不打算追究。</p>
那个猥琐的家伙，活该受点儿教训。</p>
张恪嘴角扯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意。</p>
他绝不会告诉顾南霜，之所以会任由刘全有受伤，是自己故意那么做的。</p>
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是受害者，同时也是个蛀虫。</p>
对他，张恪心中没有一丁点儿负罪感。</p>
到了楼下，清醒过来的曹曙光，已经被押上了警车。</p>
顾南霜停下脚步，没有回头。</p>
她知道张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p>
“这次能抓到曹曙光，你是最大的功臣，我会跟莫副局长打报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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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苦笑着打断了她：</p>
“别，顾队，我还是安安静静做个驻村警员的好，重案组这里，真的不适合我……”</p>
顾南霜沉默了半晌：</p>
“不想来，那也由得你。”</p>
语气里，已经多了几分怒气。</p>
张恪心里苦笑。</p>
我哪里是不想进重案组，我是不想再一次失望。</p>
莫宏伟瞧不上自己，张恪心里有数。</p>
与其让顾南霜为难，还不如由他主动提出不来重案组。</p>
只不过，这女人终归对自己不错。</p>
张恪想了想，笑着道：</p>
“顾队，要是能分我一些破案奖金，小弟感激不尽。”</p>
顾南霜俏脸上的冷意缓和了不少：</p>
“哼，你不重视前途，倒是挺看重钱的……”</p>
丢下这一句，女队长拉开车门，快速坐了进去。</p>
警车干脆利落的一个甩尾，掉头“哇呜嗷哇呜嗷”的拉着警报，离开了中心医院。</p>
张恪站在原地，苦笑着摇头。</p>
到底行不行，倒是给个准话啊！</p>
这两次的破案奖金，不会被你这女人给侵吞了吧？</p>
腹诽了一句，张恪骤然一愣。</p>
他突然发现，重案组的车都走了，只把自己孤零零的丢在了医院大门前。</p>
“顾南霜，纪凡，你们这群家伙不讲义气……”</p>
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吓了附近的人一大跳。</p>
张恪没看到，开车离去的顾南霜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p>
“臭家伙，本姑娘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你咬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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