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花跟闫所长相亲了……! 麦花答应嫁给闫所长当老婆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半天的时间就传遍整个疙瘩坡。 上午十点,咚!赵大栓家的院门被人一脚踹开,邢如意鱼贯而入。 “赵麦花!你给我出来!” 他的样子很粗暴,气势汹汹,眼睛里喷出两团火。 赵大栓不在,还没从田里回来,麦花仍旧在西屋里给孩子喂奶。 邢如意忽然闯入,她没有惊讶,更没有生气,反而冷冷一笑。 “如意,你来俺家干啥?” 邢如意气得恨不得抽她一记耳光。 “我已经警告过你,姓闫的不是好东西,嫁给他你会后悔的!为啥还要跟他相亲?你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邢如意一声怒吼,震得房间嗡嗡乱响。 哇!炕上的志豪被吓哭了,手脚乱舞。 麦花赶紧哄孩子,顺便冲男人瞪眼珠子。 “俺嫁给谁关你屁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能瞧着你跳火坑!!” “反正俺要嫁人,嫁给谁不是嫁?这件事跟你没关系!”麦花跟他针锋相对。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邢如意生气,跳着脚骂。 男人越生气,她的报复越是酣畅淋漓。 瞧着邢如意面红耳赤,心急如火的样子,麦花甚至觉得好笑。 “你嫁给别人我不反对!但就是不能嫁给闫所长。”邢如意一拍桌子,继续生气。 “为啥啊?” “因为他是个好色之徒,我早找人查过了,他媳妇就是因为他在外面胡搞才离婚的。 这人品行不好,没少去城里那种脏地方,回家染你一身病咋办? 他还特别贪财,早晚会出事!万一犯错误被抓,你跟孩子会受二茬苦!!” 有些话邢如意不想明说,但为了保护麦花,不得不全盘托出。 麦花抬手撩一下眼前的秀发:“那你说,俺该嫁给谁?嫁给你,你要不要?” “……。”邢如意顿时无语。 如果赶在半年前,他没跟风铃确立关系那会儿,会毫不犹豫答应。 绝不会嫌弃她是二婚,更不会嫌弃她是个拖油瓶。 可现在不行了,把麦花娶回家,风铃咋办?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再说当初是麦花背叛他在先,好马不吃回头草! “麦花!我不准你这样糟践自己!总之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麦花说:“你答应不答应,起不了啥作用,俺非嫁不可!!” 女人的眼睛里有喜悦,也有报复的快感。 邢如意气得嘴唇哆嗦:“好啊!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就弄散这门亲事!” “邢如意你别胡来,我不准你破坏俺的幸福!”麦花继续气他。 其实心里根本没打算跟闫所长成。 “你的幸福,我非破坏不可!!” 麦花从炕上爬起,衣服仍旧没有合拢,胸口白得耀眼,也鼓得吓人。 她竟然猛地扑过来,抱上邢如意的肩膀,柔软的身子和他紧贴。 “好啊!只要你现在跟风铃退婚,答应娶我,我马上取消跟老闫的婚事,怎么样?有胆子没?” 邢如意吓一跳,立刻把她推开。 “我阻挠你跟老闫的婚事,并不表示我会娶你。” 麦花冷冷一笑:“那俺的事你就少管!不能给我幸福,你就没权利阻止俺做任何事!” “你……!告诉你,姓闫的想娶你,门都没有!老子一定把他弄残废!我不信他成了残废,你还会嫁给他,咱走着瞧。” 邢如意不敢多呆,因为麦花仍旧很诱人。 他好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做出对不起风铃的事。 甚至多呆一刻都会窜鼻血。 麦花太美了,特别是生过孩子以后,更加娇俏动人。 脸蛋更圆,皮肤更加光滑,弹性十足,让人一瞅就想犯罪。 邢如意忍啊忍,最终收回摸向她细腰的手,转身离开。 麦花在后面噗嗤一笑:“瞧你能出啥幺蛾子?” 此刻,邢如意对闫所长不仅仅是讨厌,应该是仇恨。 跟老子抢女人,你他妈也配?我要你站着进来,躺着回去! 闫所长要走了,必须回家准备礼物,再次返回疙瘩岭,确立跟麦花的关系。 定亲后,他要带着女人去县城串串,买东西,增进感情,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吃过午饭,他就让人收拾东西,哪知道邢如意来了,拎着两瓶酒,一只烧鸡,要为他践行。 “老闫,听说你要走?” 闫所长说:“是啊,任务完成了,我必须离开,供电所还有好多事呢。” “好!离开之前,我为你送行,咱俩喝两杯!” “喝两杯就喝两杯!” “划两拳?” “划两拳就划两拳!”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三星照啊!四喜财啊!八匹马啊!全都有啊!你输了,喝!” 邢如意啥水平?不亏是疙瘩岭的拳圣,外号酒井。 三下五除二,闫所长被他灌得七荤八素,四脚朝天。 眼瞅着天色黑透,他才说:“时间不早了,你们走吧,再见,拜拜!!” 老闫是心逢喜事精神爽,根本没意识到如意在为他下套。 这小子歪歪扭扭,一瘸一拐,在两个秘书的搀扶下离开村委会,去了打麦场。 村委会地方小,吉普车进不来,只能停在打麦场上。 哪知道几个人刚刚进去麦场,距离汽车不到七八米,忽然出事了。 嘎巴!咔嚓!咣当!麦场上传来一连串的脆响。 紧接着是一阵阵惨叫声。 “啊!我的脚,脚断了!” “我的腿!腿流血了!” “救命啊!谁他妈下的兽夹子?” 四个人无一幸免,统统踩在兽夹子上。 麦场上下满兽夹子,至少几十个,根根齿牙锋利,仿佛一把把钢刀。 邢如意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立刻问:“闫所长,你咋了?” “如意,你们这里有兽夹子啊!俺们被打了,救命啊!!”闫所长的惨叫声特别凄厉。 “不好!快救人,救人啊!”邢如意立刻往那边奔跑。 靠近一瞅,供电所每个人的脚上果然套着一把兽夹子。 锋利的齿牙不但打破皮肉,骨头也被打断了。 叫声很快惊动四周的邻居,村民们呼呼啦啦过来一片。 “这兽夹子是谁下的?”邢如意装作特别愤怒的样子问。 李大壮说:“兄弟,对不起,是我下的!” “你他妈疯了?为啥要下兽夹子?”邢如意骂道。 李大壮说:“我是为了打野狼跟熊瞎子啊,村长你不知道,最近野狼跟熊瞎子经常进村祸害牲畜,我是为了保护村民的财产啊。” 李大壮不得不承认。 他跟邢如意早就预谋好了,为了拆散麦花的亲事,帮山村省钱,及早拉上电线,不得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