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终于笑了,一激动,小弹弓被他丢到一边,伸出胳膊紧紧抱住楚长风和沈枳的脖颈,在他们脸上猛亲了好几口。 笑盈盈的眼睛像是两颗小星星,漂亮得很。 楚锦舟脸上也含着笑,不过这笑容里还夹着一丝淡淡的羡慕。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弹弓,眼眸微眨。 沈枳摸摸楚锦年的头,“这回开心了吧?” 楚锦年奋力点头,“开心!这是爹爹娘亲和哥哥给我做的!是我的宝贝弹弓!我喜欢死了!” 说罢,小脸儿上傻乎乎的笑容越发灿烂。 沈枳握着他的小手捏捏,“既然我们家的小哭包不难过了?那和爹爹娘亲一起再做个弹弓吧。” “啊?” 楚锦年有些懵。 楚锦舟也有点不解。 楚长风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小傻蛋,爹爹娘亲和哥哥给你做了,当然我们也得给哥哥做呀,你是小宝贝,哥哥可是大宝贝!”沈枳语气格外认真。 楚锦年疑惑的面容瞬间绽开甜甜的笑容,“昂!年年也要给哥哥做!” 楚锦舟心脏“咚咚咚”地跳着,脸蛋儿红扑扑,粉嫩嫩。 “可是……可是舟舟有的,有弹弓!” 他连忙将弹弓给大家展示一圈。 和楚锦年漂亮的新弹弓相比,他的旧弹弓就有些不够看了。 小家伙摩挲着弓架,抿着嘴唇,小声道:“看……看见了吧?我的弹弓还很好用的,一点都没有坏。” 沈枳搂着他的小肩膀,“那可不行!小宝贝有的,大宝贝也要有,咱们家可不能厚此薄彼。” 楚长风:“你们娘亲说的对。” 楚锦舟嘴角高高翘着,激动和开心怎么都压不住。 接下来,楚锦舟变成了悠闲地休息喝水的那一个,楚锦年则跟着两个大人弹弓。 “爹爹娘亲,我们要给哥哥做全天下最漂亮的弹弓!要比年年的还好看哦!” “爹爹!年年来缠红绳!要多缠一点!好看!” 不久前还哭唧唧的的小人儿现在完全不伤心了,在沈枳和楚长风身边转来转去,忙到飞起。 “哎呀呀!要是有漂亮的小珠子就好了!可以给哥哥挂在弹弓上!” “爹爹娘亲,哥哥,怎么样?我缠得漂不漂亮?” “漂亮!我们家小宝贝的手艺太好了!怎么这么厉害呀!” “嘿嘿嘿……等我长大了,肯定做的更好看!到时候还要帮哥哥做!” 楚锦舟在一旁笑得傻兮兮,他也想帮忙的,可是爹爹娘亲和弟弟完全不让他帮忙。 终于,弹弓彻底完工。 “好喽!哥哥的弹弓和年年的一样!我们是双胞胎弹弓!”楚锦年激动地小奶音都有些哑了。 两个弹弓用到的材料一模一样,长的也差不多,很不好区分。 想了想,楚长风将楚锦年的小弹弓找了过来。 “爹爹,还要干什么呀?年年的不是都做好了嘛?” 楚长风没说话,找出小刻刀在两个小弹弓上刻了起来。 楚锦舟和楚锦年蹲在面前,捧着小脸儿目不转睛地看。 沈枳也歪着头好奇地盯着楚长风刻的东西。 他在刻字,刻的动作很慢,但很稳。 而且刻出来的字特别漂亮。 沈枳有些惊讶,她记忆里,楚长风好像是不会认字写字的啊…… “你……在弹弓上刻舟舟和年年的名字吗?” “嗯,两个小家伙的弹弓很像, 刻上名字就能区分了,而且就算弹弓丢了,被别人捡到,有名字就能证明是他们的。” 楚锦舟和楚锦年瞪圆了眼,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弹弓上。 “爹爹 !这就是我的名字吗?” 发现自弹弓上多了几个字,楚锦年激动地问。 楚长风笑着将弹弓递给他,“嗯,这是你的。” 楚锦年接过来,忍不住摸了好几遍。 这几个字让弹弓更加精致珍贵了。 楚锦年只给哥哥 看了一眼,就紧紧抱在了怀里。 不一会儿,楚锦舟的名字也刻好了,“舟舟,你的。” 楚锦舟吞吞口水,双手接过。 态度严肃认真,就如同曾经团长伯伯给他第一支枪的时候。 小家伙接过来,盯着自己的名字看了很久很久。 以前,他是没有正式名字的,只有一个小名,叫“舟舟”。 听团长伯伯说第一个捡到他的人是个老婆婆,捡到他时,他躺在小木盆里,飘在河里。 小木盆就像小帆舟,所以老婆婆叫他“舟舟”。 后来老婆婆被敌人害死了,那时候他才两岁半,团长伯伯他们就一直带着他,一直叫他舟舟。 而如今,他不仅有了名,还有了姓。 有了姓,他就有真正的家了。 他鼻尖一酸,眼圈红了,“谢谢爹爹娘亲,还有弟弟,我……我很喜欢我的新弹弓。” 楚锦年一听,也连忙道:“年年也要谢谢爹爹娘亲和哥哥!年年也特别喜欢新弹弓!” 沈枳和楚长风摸摸他们的头,“喜欢就好。” 两小只有了新弹弓,楚锦年就央着哥哥继续教他。 兄弟俩安着简单的靶子,便开始练习。 沈枳看着兄弟俩玩了一会儿,忽然侧头看向身边的眯着眼,神色温柔的楚长风。 “楚长风,你不是……不会认字的吗?” 楚长风:“我会啊。” 沈枳:“嗯?” 他想了想,说:“我幼时上过几年学堂,在军营里也学,每日有时间就会学。” 可能是他比较有天赋,这些略显陌生的字儿对他来说并不难。 因为识文断字了,后来将军便会让他写急报,或者写各种文书。 渐渐的,他的字也变得越来越好看。 沈枳盯着他看了很久。 楚长风被她盯得很不自在,“你别看我,你要是……要是想识字,我也能教你。” 沈枳狡黠一笑,猛地靠近他,“那你晚上教我!” 楚长风睫毛眨了几下,“学……学习认字是……是很重要的事,要很认真。” 沈枳抬着下巴,“放心吧!我可认真了!保证是我相公最得意的学生!” 楚长风干咳一声,“反正……反正要学就不能偷懒,不能随便放弃。” “不会~”沈枳忽然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软着嗓音撒娇道:“相公,你还不相信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