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还是不敢? 太上都参与进来了,那些高层,哪怕是宗主好像也没有抗衡的手段,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说出半个不字,岂不是打了其他人的脸。 公然唱反调,最终定然会落得身消道陨的凄惨下场。 阴阳宗的高层都是聪明人。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外面的天估计早就亮了,不知道师姐那边如何,他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了。 “没了。”阴无为摇摇头。 “既然如此,那就上路吧。”楚天赐向着云尊使了个颜色,后者伸出一只手掌,捏爆了阴无为的脑袋。 如同熟透的西瓜,猛的爆开,红色的汁水到处飞溅。 好在,云尊及时反应过来,调动灵力护盾,挡住了溅落的鲜血。 “你为什么要杀他?”肉身墨白打着哆嗦,眼里满是恐惧。 明明对方已经如此配合了,最终也难逃一死,她会不会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放他离开,你和个体将会受到追杀。”楚天赐说出了早就编篡好的理由,摆出一副我是为了你考虑的模样。 不求对方心中有多感动,只希望对方能够在接下来不使绊子,老老实实的,不要节外生枝。 “那你也会杀了我吗?”肉身墨白依旧在发颤,一名太上的陨落足够冲击她的眼球。 要知道,太上在宗门的地位非她一名小弟子能比。 如此大人物陨落,阴阳宗定然会有所察觉。 她必须明确对方的立场,争取和对方站在同一战线上。 至于阴阳宗那边,既然选定了她成为实验品,想来是没把她的安危放在心上的,他倒也不用太过在乎对方怎么想。 除非宗门也有尊者存在。 否则的话,该如何选择站位,几乎是一清二楚。 “暂时不会。”楚天赐并不清楚肉身墨白的小心思,摇摇头。 在他还没有解除双生秘法前,不管是个体还是本体,墨白都是安全的。 哪怕别人想要打主意,伤害墨白,那他也是不允许的。 “什么叫做暂时不会?”肉身墨白听到这个答案,有些傻眼,也就是说对方在之后会杀了她。 她下意识的瞥向了墨白,很快弄清了缘由。 “你不会为他解除双生秘法的,对吧?”她询问道。 “我答应过他,只要我能够再次施展出解除手段,就帮他解开双生绑定,还他自由。”墨白摇摇头,很是诚恳的开口。 肉身墨白傻眼了,“你不知道这样做,自己可能也会死吗?” 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问题,为什么墨白要如此死脑筋? 就不会懂得变通一下? 找个理由和借口拖延拖延时间? 她不想死。 尤其是死在个体面前。 那未免显得她过于无能了些。 “如果不是他帮助我发现这些,我可能会一直蒙在鼓里,直到回到宗门,被宗主夺舍。”墨白发出感慨。 “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后悔,最起码我曾经看过这世间的风景,哪怕只是偏隅一角,于我而言,也已然无憾。”墨白很是洒脱,对于生死并没有太过看重。 肉身墨白嘴角微微抽搐,已经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去进行劝说。 她没想到,分裂出的个体竟然会如此勇敢,难道是修行的坎坷磨平了她的棱角? “你说得对,可我还想活着,连男修的手都没牵过,就连暗恋多年的师兄,也成了牺牲品,我想活着,亲自问问这计划的制定者,在他眼里,这些宗门弟子又是什么。”肉身墨白有所触动,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仇恨的光芒。 楚天赐在旁边听的饶有兴致,也没有打断。 墨白现在的状态就好像两个分裂的人格在进行争吵,只不过是把各自的人格进行实质化罢了。 “其实,这个问题,我就可以给你答案。”楚天赐插话道。 “你们只不过是宗门看中的容器罢了,为了让他们能够在长生上走出更远,可以在道途上走出更多步。” “如果我们重要的话,也不会成为实验品了。”墨白在一旁补刀。 肉身墨白很是无语,“你俩这一唱一和的,要不是足够了解,恐怕我还会误会你们成了道侣。” 她有种被撒狗粮的既视感,可能是太过渴望爱情,才会觉得看什么都像爱情。 确认了,她是个缺爱的人。 “我不可能喜欢她。”楚天赐毫不迟疑的否定道,“哪怕她与我绑定了双生秘法,就算以此威胁,我也不会喜欢她。” “啧啧。”肉身墨白眼里满是玩味,“你是得不到,故意为之吧?” “我也不喜欢他。”墨白跟着开口,“我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女修,不然的话,也不会想方设法成为城主府的女婿。” 肉身墨白愣住了,“你不是我的个体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甚至认为自己喜欢的也是女修。 可当她脑海中浮现出曾经暗恋过的场景,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她可以肯定,自己喜欢的并非女修,否则也不会有对师兄的暗恋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所谓的阴阳秘法,会不会本体和个体有些习惯是截然相反的?”楚天赐提出了某种猜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就没了半点兴趣。 分裂出个体,倒是可以让自己不至于太孤单,可是个体取向有问题的话,他可能会首当其冲受到灾难。 “是这样吗?”肉身墨白后知后觉,哪怕她修炼了阴阳秘术,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这秘法究竟有什么作用。 除了分裂个体聊天外,然后提供一个夺舍的容器,好像也没有增加寿命之类的,怪不得宗门那些高层不修炼,反倒是让弟子成为实验品。 如此鸡肋的秘法,高层修炼了,岂不是给太上们提供了容器? “不对,你的意思是喜好完全相反?”肉身墨白回过神来。 同时眼里满是警惕的提防着墨白,“你不要靠过来,有什么话站在那里说就行。” 她怕了,害怕自己成为个体的目标。 与自己结成道侣,听上去就很古怪。 况且取向不同,她也无法彻底接受。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