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有些郁闷,本以为遇到了肥羊,能够敲诈一笔。 在听到对方报出青云宗的身份后,他就收了杀心。 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有强者,那股远超于他的气息,让他嗅到了死亡。 青云宗不是个小宗门嘛,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存在? 而且只是弟子历练,至于安排这等大人物保护嘛。 马三觉得他们可能对青云宗出现了错误的判断。 尤其是那些蠢货,还意欲夺取青云宗的地盘。 他必须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让那些人早点打消这该死的念头,不要让混乱地带迎来了覆灭。 这让他想起了最开始的传闻,他们所在之地的宗门覆灭与青云宗脱不开关系。 一开始,他们还有所忌惮,直到后续调查后,发现青云宗压根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强者。 对方想要覆灭他们压根不可能,于是他们就对青云宗起了觊觎之心。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过来,狮子是不会跟蝼蚁一般见识的。 他们可以蹦蹦跳跳,并不是青云宗没有能力处理他们,是青云宗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刚才的威压好像有些过了。 对方有人因此受创昏迷,他现在该考虑如何赔偿,才能保住性命了。 一念之间,马三想到了很多,甚至看到了属于自己的走马灯。 他知道大概率逃不过死亡,仍旧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前辈,晚辈无意冒犯,先前多有得罪,这些储物袋中是晚辈一行人全部的身家,希望能够换取活命的机会。”马三解下腰带,上面缠满了储物袋,粗略一数,最起码两位数。 青阳子也不客气,将腰带摄入手掌,检查了下储物袋里的东西后,收敛了身上的气息。 “既然你们赔偿了,那本座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个储物袋就拿去安葬你们死去的人吧。”青阳子挑了一个,丢了过去。 马三感知到储物袋里的情况后,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对方会全部拿走,没想到真的给他留了一储物袋的宝贝。 顿时想起了关于青云宗的传闻,其讲究团结友爱,互帮互助。 在外的弟子不会以身份恃强凌弱,欺凌他人。 目前看来好像是真的。 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却依旧得到了原谅。 马三收起领域,再三谢过后,带着人拖着尸体离开。 这尸体服用了假死丹,并没有彻底死去。 只要等时辰到了,就会醒来。 不然的话,碰瓷一次就需要一条人命,饶是他家大业大,也消耗不起。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楚天赐有些意外。 “如果你想留下他们,本座可以直接出手。”青阳子笑呵呵的开口。 楚天赐知道这是青阳子想要消耗出手的机会,他登时闭上了嘴巴,没有继续言语。 这些人也不是非杀不可,在云尊前辈没有醒来前,还是低调行事吧。 “把这颗丹药喂给女娃娃,等她醒来后,咱们就出发。”青阳子见其沉默,没有继续提起,反倒是摸出一颗白色丹药,抛了过去。 楚天赐照做后,就守在樊红衣身边,等待着她醒来。 期间,周围多了很多窥探的目光,碍于先前马三一伙的离开,他们都没有莽撞的冲上来,反倒是派人找马三去了解信息。 得到了情报后,才开始商讨着办法。 马三对于这些人早就看不顺眼,要不是修为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早就想办法统一这周边区域了。 刚好这是个机会,他就透露了一些假情报,除了对方出身青云宗,其他信息,包括朱伟全都是假的。 反正只要不亲身经历,谁又能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孩童,竟然是境界高深的强者呢。 那三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家三口,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入此地。 得了情报的诸多势力首领,齐聚一堂,商讨起来。 “青云宗不过是个软柿子,要不是有属地大阵,劳资早就冲进去了。”一络腮胡壮汉胸有成竹的开口。 “你们都觉得青云宗是软柿子,可是你们应该清楚马三是什么样的人,那就是块狗皮膏药,黏上了,很难甩掉,不让你割下几块肉来,压根不会松口的主。”白面粉裳的男人照着镜子,幽幽开口。 “要我说,就应该派人去试探下,看看马三的情报是否有误,一股脑的冲过去,可能会中了马三的算计。”一名抱着男人的女子,抚摸着那面无表情的脸颊,伸出舌头舔了几下。 他们争执不下,打算用投票来决定如何处理。 由于马三不在,他们七人不会出现平票的情况。 投票结束后,结果是六比一。 六个人更倾向于稳重行事,只有那络腮胡大汉觉得直接去莽就完事了。 “一群怂蛋玩意儿,劳资真是看不起你们,既然你们要试探,等劳资取得成果后,可不准过来讨要。”络腮胡大汉气愤离开。 “不阻止他吗?”有人问道。 “你觉得咱们谁能劝得住他,一根筋的家伙,看不清形式,刚好可以让他为我们探探路。”白面粉裳的男人眼里闪过一抹阴翳。 其他人不再言语。 楚天赐对于这些浑然不知,依旧守在樊红衣身边。 直到其悠悠醒转,拿出水壶,喂了几口后,准备继续动身。 一群壮汉挡在了他们面前。 “打劫。”络腮胡壮汉站了出来。 “劫财还是劫色?”楚天赐笑盈盈询问。 “妈了个巴子,你跟劳资做题呢,劳资全都要。”络腮胡壮汉骂骂咧咧,眼里是丝毫不遮掩的贪婪之色。 “把你们身上的储物袋全都交出来,然后那女娃娃留下,你们就可以滚了。”络腮胡壮汉满不在乎的开口。 “如果我说不呢?”楚天赐站了出来,挡在前面。 络腮胡壮汉也不惯着,直接发动了领域。 “既然你们不愿意配合,那劳资就当着你们的面强来,让你们看着她是怎么挣扎的。” “早就跟宗门反映过,不能留下你们,奈何宗门觉得欺凌弱小是不好的行为,才让你们猖狂到目中无人的地步。”青阳子叹了口气,踏出一步。 “妈了个巴子,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还不快点叫爹。”络腮胡依旧无惧无畏。 走好。 楚天赐心中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