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拜他为师?”柳依依下意识道:“他也配……” 话没吐完,就被柳远山瞪了回去。 “拜师不行,资质太差了。” “你!” 听到这话,柳依依一阵来气。 “不过平日可以指点一二。” 柳远山哈哈一笑,双手抱拳:“感谢。” 楚枫终归还是被柳老爷子的气量震撼了一把。 红旗旗舰。 车牌00008。 “这车我不大会开。” 上一世的楚枫,也不过是学了驾照而已。 家里穷,也没摸过车。 柳远山眼睛一亮,将柳依依支出来:“快去,教一教小兄弟。” “不去!”柳依依将头瞥向一边。 “我教他吧。” 突兀地,姜初然举起手。 意识到气氛冷却,她脸有些发烫,不过还是鼓足勇气:“以前开过,会一点。” 不知道为何,见到姜初然上车,柳依依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等到楚枫启动车子,想起什么,才对姜有为道:“姜老爷子,医院院长的位置,还有圣手的头衔我就不要了,多谢您昨晚的帮助。” “帮助?我什么时候帮了你?” 姜圣手不明所以。 他其实就是因为开始那句话而羞愧,一直不好意思说话,总不能真把院长位置拱手让人吧? 至于帮助?昨晚自己都不认识这小子,能帮他做什么? 姜初然倒是想起什么,有些心虚地看向窗外。 “走吧。” 等银黑双色的红旗,如野豹般扬长而去。 柳远山意味深长。 拍了拍老友肩膀。 “姜老头,姜大圣手,您这是要跟我抢孙女婿啊。” “我呸。”姜有为白了老友一眼:“我话跟你挑明了,这小子我没看上,我家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看得上那小子?” “我承认,他医术是有点玄乎;不过我也不稀罕,当初初然出生,我就和老太婆承诺过,不会再找医生当孙女婿,一定要给初然找个能保护她的男人。” 闻言,身边那位在边关闯荡数十载的老人,勾起一抹笑容。 “你觉得我如何?” “你个老不正经不害臊是吧,居然惦记我孙女?” “滚,”柳远山一脸黑线:“我是说,你觉得我身手如何?” 姜有为嘀咕:“那不是废话,还可以。” 这其实是相当高的评价。 方才,楚枫那般医术,他也只是评价有点玄乎,如今这个‘还可以’的评价,可想而知。 他说可以, 就是可以称国手。 “哈哈,”柳远山哈哈大笑:“那我跟你说,在昨晚,那小兄弟和我打了个平手呢?” 身边。 自认泰山崩于前都可面不改色的姜有为, 连续咳了五声。 “我回去抽抽烟。” 等到姜有为回到小屋,看到了被打开的保险箱,以及消失的雷灵芝,伫立当场。 没过多久,房间内,传出一声滔天怒吼。 “滚你娘的,姓楚的小王八蛋,敢偷我宝贝,我管你是不是国手,老子跟你拼了!”…… 车内。 正在接听电话的姜初然,俏脸滚烫。 昨晚一时脑热,偷偷把爷爷最珍贵的药材给了楚枫…… “你知道这东西,哪里可以换钱么?”等挂断电话,楚枫询问。 这枚夜明珠,柳远山自然不敢再留, 直接送给了他。 而他刚好急需一笔钱。 毕竟要还上家里贷的一百万。 而且,提升修为,重新筑基,需要更多药材。 “唔……天行拍卖行倒是可以卖,我爷爷那珠灵芝也是那里买的,不过需要时间,最快也要十天半月才能拍卖。” “太久了。”楚枫摇头。 “这个不怕拍不出去,拍卖行是可以预付一些钱的。”看出楚枫心思,姜初然连道:“几百万没问题。” 这枚珠子估值上亿。 且有价无市。 “要不现在我带你去?”姜初然询问。 “好。” 和姜初然说的差不多,联系拍卖行后,有专人出面接待,当场垫付给楚枫两百万。 拿着那张拍卖行帮忙办理的金色卡片,楚枫忽然有种安心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无论是修真界还是都市,都是如此。 没钱可谓寸步难行。 “现在去哪?” “回家。”楚枫露出笑容。 三千多年了,终于可以再看见家人。 东山小区。 一处年代较久的养老小区,住在这里的要么是老人,要么就是出租给别人。 在小区内停的车,也大多不值钱。 价格最高的,不过是停在楚枫家楼道口的路虎。 “要不你先回去,我想用下你的车,很快回来……”还没下车,姜初然轻声道。 “行。” 楚枫将钥匙给姜初然后,走到门口,门没关,正想敲门时,他手停在空中。 家里来客了。 “咱们昆儿虽然和你家小枫一样,大理学府毕业,虽然低了点,但现在可是南部战区士长退役,现在在全国五百强企业工作呢。” “诶诶,对了,你家小枫还没找到工作吧?到时候我让我家昆儿去说说。” “不过啊,对身体素质有要求,我看小枫面黄肌瘦的,人家不一定要。” 中年妇人拉着自己母亲谢秀英,喋喋不休。 一旁,父亲楚卫国也只是低头磕着花生米,一言不发。 而妹妹楚巧巧,明显有着不悦,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别贬低我哥哥,他不比你儿子差!” “是么?”那中年妇人来了劲:“你说说,你哥有我家儿子有钱?我说啊,他兜里存款有没有四位数都是问题。” 楚巧巧顿时没法反驳,只能涨红脸。 见一家人无言反驳, “所以啊,巧巧以后跟着我们家昆儿,不会亏待她的。” 妇人面带笑容,拍了拍自己儿子,很是满意道。 一旁的陈昆,眼帘低垂,露出傲慢之色。 “巧巧,我妈说错了,不止存款!外貌,身材,人脉,你哥有的我有,你哥没有的,我也有,他哪里都比不上我。” 一道声音打破寂静:“确实。” 楚枫缓缓踏入门槛。 “我确实什么都比不过你,比如年龄,大我十岁,大我妹十五岁。你个老癞蛤蟆,也配吃天鹅肉?” 纵是楚枫,都没忍住爆粗口。 他算是想起来了。 这个妇人,好像叫戚蓉,母亲的远房亲戚,甚至没有血缘。 之前亲戚吃酒见过一次,因为嘴太过刻薄,一直贬低父母,让他印象深刻。 楚枫话一出口,戚蓉嘴角轻轻一抽:“你你你,怎么说话的?谢秀英,你怎么教你儿子的?这么没家教?” 她也微微心惊。 一直以来,她都对这家子隐瞒了儿子的年龄,楚枫怎么知道的? 自己的儿子,虽然三十三了,但化个妆,看起来只像是二十多而已。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楚枫丝毫不让:“我不会跟狗好好说话。” “你你你!” 戚蓉近乎指着楚枫鼻子。 “行了,妈。” 陈昆忽然站了起来,从兜里不急不缓地,抽出一双白色手套。 “小子,我见过很多人在我面前放肆,最后都无一例外,后悔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戴手套么?因为……” “打你,脏我的手。” 话音刚落,他右手毫无征兆挥出,速度之快,让在座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