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来西院这么一闹,也不全是自取其辱的无用功。 在他走了以后,因为知道了姜劲夫差点被几个丫鬟轻薄的事,阿雨把他盯的更紧了几乎寸步不离,让他完全没有机会去下地道出去探险。 姜劲夫苦笑道:“阿雨,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生,这府里的丫鬟能有几个能占的到我便宜的?” “不行,不管你是惹祸还是被人找麻烦,奴婢都担待不起,还是让奴婢守着护着你身边才最保险。” 阿雨不依,直接挽住姜劲夫的手臂。 姜劲夫有点无语了,“这王氏都跑了我还找谁的麻烦去?” “那那你要是趁着奴婢不注意,偷跑出去闯祸了呢?” 之前这一闹也是点醒了阿雨。 姜劲夫是会武功的,确实可能会趁其不备翻墙跑出去。若是他这么一去不返,那阿雨是真担待不起。 姜劲夫咂了一下嘴,他确实是想找机会跑掉出去逛逛京城的街市的。 “行行行,我哪也不去,就在屋里待着成了吧?” 姜劲夫甩开阿雨的臂膀,有些愤懑的坐回床榻上。 此时屋内二人独处,阿雨抿了下唇角,稍作迟疑后,开始松自己的衣带。 姜劲夫瞪大了眼睛,愣道:“你脱衣服干嘛?” “奴婢怕相公在屋里无聊,所以想陪相公解闷” 阿雨面色微红,满眼尴尬的说着些难以启齿的话。 昨天的“失利”她觉得可能是姜劲夫有些乏累才导致的,所以决定趁着把他强行留在屋里,现在二人独处的机会,准备发起第二波诱惑攻势。 她坚信姜劲夫是个欲望强烈的率性男子,只要把自己的大杀器露出来,绝对会从了她的。 两座皑皑雪顶的乞力马扎罗山重现于眼前,与夜晚昏黄灯光和月光下呈现出来的景色完全不同,更加的清晰,在白日下让姜劲夫看的真真切切。 “你” 姜劲夫彻底呆住了,只觉得眼前的不是非洲最高峰,而是能把他魂都吸进去迷失的百莫大三角洲。 就在阿雨缓步上前,姜劲夫整个人都要陷进去这两片雪白之中彻底迷失时,有人来及时搅局了。 “姜相公,管家求见” 西院没有规矩,阿敏也跟着一起随心所欲,所以也不等屋里回复,一边散漫通报着,一边领着管家推门便进。 结果一开房门,就见阿雨赤裸上身站在床前,而姜劲夫在目光呆滞的按门铃。 “你怎么直接就进来了!一点礼数都不懂吗。” 阿雨虽然已经很豁出来了,但还是很抗拒在别人面前袒露身体,一见她们进来,立刻便像触电一般跳到了一边,拉起衣服遮住身体。 “呜呃——!” 姜劲夫也因为这么一搅和,成功的“还了魂”。 没办法,此等稀罕物两辈子也难见,不光是大,而且形状完美。 姜劲夫是真的看入迷了。 “” 阿敏眯起眼睛,有些吃味的瞟了一眼这二人。 昨天晚上自己被拒绝,虽然确实是因为自己酒醉失礼有些惹人厌,没有办法。可见到阿雨现在又偷偷对姜劲夫出手,而且差点成功,她心中不免有些嫉妒和不平衡。 姜劲夫用手掌抹了一下差点流下口水的嘴角,装作平淡的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咳咳”管家也是很有眼力见,她直接装作没看到刚才那一幕,拱手道:“姜相公,九姨走时跟奴婢吩咐过,您的生活起居和教育规范全交给奴婢和阿雨阿敏打理。而府内的礼仪规矩也是阿敏阿雨负责教导而奴婢我来进行监督指导。 九姨还说了,您的教育要循循善诱,有赏有罚” “你你能不能长话短说?”姜劲夫忍着没有说脏话,这管家说要教育他什么的,他一听就觉得头大,心烦的厉害。 被打断的管家迟疑了片刻,随后再次拱手道:“早上的事虽事出有因,但姜相公也确实是对王君出言不逊,冲撞了王君,而且刚刚王君的母亲王侍郎还特意过问了此事” 姜劲夫蹙起眉心,有些不耐烦的靠在床角沉声道:“你想怎样?” “既然如此,总得给王君和王侍郎一个说法。按照九姨留下的规矩吩咐来定姜相公的每月的月例都要罚没一半。” “啊?我还有月例的吗?” 原本还如临大敌的姜劲夫一愣,他以为自己被圈禁了以后就应该已经断了“工钱”了。 “姜相公这是哪里的话,您是九姨的男人,虽然还没名分没有上玉碟,但月例和每月米粮该有的一样也少不了你。” “哦?”姜劲夫瞬间拉下了脸,冷声道:“那这么说的话,这王府里自作聪明的刁奴看来是不止王君的潇湘馆里有啊。” 管家闻言一惊,赶忙拱手道:“不知姜相公何出此言?还请明示。” “本少爷被圈禁以后,别说月银了,每日的米粮都未见有送来过,我们都准备要靠私房钱和做女红度日了。” 一听这话,管家眉头紧锁,心里猛拍大腿。 其实因为姬逸莨吩咐阿雨生孩子的破事,她到今天早上为止就一直心乱如麻到茶饭不思,结果硬是忘了嘱咐下人给西院送东西。 “这这定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奴婢这就回去嘱咐下人给西院送粮和生活物品。” 见管家态度还不错,姜劲夫也不好继续发作,于是点了点头,“那就好,对了你也别忘了我们西院这些人的工钱,可不要克扣了。” “是,奴婢这就下去,把当月的月例,生活用品和西院下人的月俸都一并送来。” 来西院本就是走个过场,应付一下王侍郎,既然都已知会了,管家便不再久留,直接拱手告退。 管家走后,姜劲夫有些欣喜的弯起眸子,问道:“话说姬逸莨给我的月例定的是多少啊?每个月给我发几两银子。” 阿敏挑起眉,答道:“没记错的话原本九姨给您定的是和潇湘馆一样的用度,每个月包括了下人的月俸和之后吃穿用度脂粉钱等等,一共每个月二百两银子。不过给你扣了一半的话,那每个月就只有一百两银子了。” “一百两也不少了,我又不涂脂抹粉,西院人也少。”姜劲夫掰着手指算了一下,随后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不对啊,那王君跟我月例一样,他二百两银子怎么保持奢侈生活还养活潇湘馆那一大帮子奴婢的?” 他有点疑惑,二百两银子对于自己来说不少,但是对于王氏来说怕是都不够给他每月做一件新衣裳的。 阿雨答道:“你不能跟人家比,人家是当朝太傅的孙子,赫赫有名的博阳王家一脉,光嫁进来时的嫁妆就有几百抬,银两黄金自不必说,陪嫁的器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陪嫁的奴婢仆人也都还是领着王家的月俸,完全就不需要指着我们王府这区区二百两月例生活。” “呜” 姜劲夫有点被这个王氏炫富炫到,心中莫名的有些羡慕嫉妒恨起来。 因王氏的“土豪”家底终结了话题,屋内重新归于沉默。 三人面面相觑。 “阿敏你你不出去吗?”阿雨还在用衣服捂着胸,黛眉微蹙的提醒道。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怎奈阿敏因为嫉妒,也跟着叫起了板,不仅不走,还找出了扑克,彷若无物的坐到了桌前。 “相公,您再教教奴婢怎么打扑克吧?您不是说有个叫斗地主的玩法很好玩吗?” “呃”姜劲夫之前见大雷如着魔了一样,他也自觉有些失态和掉链子,于是踌躇了一下,便坐到了桌前。“那玩扑克吧。” “你!”见自己的好事又被阿敏搅黄了,阿雨顿时怒目圆瞪攥紧拳头,气的银牙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