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成把他们两口子送到楼下这才离开。 心里松了口气,反正赵大成这个人别的道理不懂,他就知道一点跟着小舅子走绝对没错。 这些年跟着小舅子两口子现在越来越好。 虽然说从村儿里出来已经不种地,户口都已经到了城里。 孩子们也跟着到了城里,自己和妻子现在已经里里外外开了有十几家饭店。 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清楚啊,他们家这十几家饭店加起来,他现在也是身家千万的富豪。 家里人跟着自己都沾着光,当初大哥老三他们一个个躲着自己跟瘟神一样。 后来自己带着大嫂,还有两个侄子出来之后干的很好,现在大嫂和两个侄子也有了自己的店。 大哥一开始还跟自己硬气到后面也服软了。 毕竟大嫂现在在城里都买了房,还给两个孩子都买了房,买了车。 甚至给两个儿子都娶了媳妇儿,娶媳妇儿的标准也不是村里的,反而是在城里找了儿子喜欢的。 大哥一开始因为大嫂和两个侄子离开,还牛气的很,说了一大堆的狠话,甚至要跟大嫂离婚,觉得拿捏不住大嫂。 可是现在大哥年纪大了,尤其是看着大嫂,现在打扮的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甚至大嫂自己开着车。 大哥离婚的话早就不提了,甚至生怕大嫂提离婚,自己主动找了两个儿子说软话也跟到了城里。 在城里生活一些日子以后,大哥才知道他们在城里过的是啥日子。 大哥老老实实,这会儿不光对大嫂体贴入微。 再也不摆家里大家长的谱,也没敢给两个儿媳妇儿立规矩,毕竟俩儿媳妇儿比自己媳妇儿还厉害,听说俩儿媳妇儿那都是外国回来的。 还是俩大学生。 自己儿子能娶到这样的儿媳妇儿,那就跟烧高香一样。 现在大哥老老实实在家里做他的富家翁。 时不时陪着大嫂出门应酬一下,给大嫂当司机,车接车送,殷勤的很。 老三不用说,一开始老三两口子特别有心眼儿,扒巴望着着自己直接像对待大嫂一样给他们一家店。 老三求到自己跟前,说是找个干的,他当然得帮衬自己兄弟。 结果老三两口子到了饭店之后,就开始把经理弟弟的谱两人不光从财务上拿钱,而且账目乱七八糟。 在他差一点把两口子送到派出所以后,两口子立刻安稳了。 他不光把那些钱全都追回,而且狠狠的教训了两口子,在两口子第一次被拘留之后,两口子立刻收了那个心思。 赵大成把老三两口子撵了回去,留下了两口子跟前的那个闺女。 其实老三两口子有一儿一女。 本来指望着儿子能跟着自己干,可是儿子实在是教坏了。 跟他爹娘一样心眼儿窄,动不动就是偷偷摸摸从账目上扣点儿钱进私人腰包。 心眼儿窄,手脚不干净,而且私心太重,这样的人怎么扶持,怎么教,将来都不容易改好。 倒是发现自己侄女儿不错,大概是因为两口子太过于重男轻女,反而让侄女儿是个好孩子。 而且侄女儿心性坚硬,对待父母下得去狠心,硬得起心肠。 赵大成二话没说就让侄女儿到了自己店里面来培养,一开始从基层服务员做起,到后面当了大堂经理。 再到后面他还把侄女儿特意送到小舅子那五星级大酒店里培训。 这孩子也有出息,学的快。 这会儿他也直接放手让孩子单独管理三家店。 不是说不让这孩子自己开店,主要是考虑到她父母那吸血鬼的模样。 这孩子心再硬也没用。 在法律上父母就是父母,那永远断绝不了关系。 为了孩子好。 所以孩子名义上还是给自己打工,每个月开工资,这样的话一年多少补贴父母一点儿,就算是再吸血,有他这个当二伯的在这里挡着。 老三两口子多少不敢肆意妄为。 一家子都跟着享福,连父母以前对自己各种看不顺眼,并且偏心大哥和老三。 可是现在自己把他们接到城里过上好日子之后,父母也处处站在自己这边。 一说起话也是向着他们两口子处处数落大哥和老三。 赵大成现在日子过得舒心,自然是愿意跟着小舅子一直这么走。 再说他也没啥花花肠子。 赵大成回了家,江阳和冯美华走进楼道一眼就看到有一个身影突然闪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 江阳不动声色的把冯美华推到了自己身后。 冯美华略微有些紧张的抓着江阳的衣服。 她也觉得不太对,刚才那人影儿看着鬼鬼祟祟的。 江阳走的安全通道这里。 门半开着,楼道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安静的还有点儿吓人。 江阳能听到门后面轻微的喘息声。 果然有人躲在这里,如果大大方方自己还不会怀疑。 可是这么鬼鬼祟祟难免疑心,自己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多,谁知道这是谁呀? 必须把隐患掐死在萌芽当中。 江阳伸手推开妻子给她做了个动作。 冯美华急忙倒退几步,然后过去按电梯上楼去把两个保姆找下来,人多也势众。 要是江阳一个人出了事儿咋办? 可是临近电梯的时候她有点儿犹豫,万一走了,江阳这里出事儿咋办? 还真是进退两难,可是就在这时江阳已经扑了出去。 冯美华心里一紧,只好没上电梯,反而站在了楼道里,保持一个安全距离,盯着安全门。 如果听到一点儿不对的动静,就冲过去。 心慌意乱的满世界的看。 看自己能不能找一个什么趁手的武器。 就在这时安全门咣当一声打开了,江阳拎着一个贼眉鼠眼的臭小子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准确的说为啥说他贼眉鼠眼,是那双眼睛太灵活,滴溜溜乱转。 80年代这会儿的人在时髦,也不过就是戴个蛤蟆镜儿,穿个喇叭裤,然后烫了一头卷发。 街上有这种人,不过这种审美他们两口子都受不了。 显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这样,喇叭裤,蛤蟆镜,卷发。 摘掉蛤蟆镜,这会儿看脸上的表神情分明就是个稚嫩的年轻人。 胳膊被江阳拧在身后,一脸痛苦的表情,嘴里龇牙咧嘴的说着。 “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