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日复一日。 广袤无垠的大漠里,时不时的有几只蜥蜴爬过,但是没有人敢靠近那灵暴的方向。 威压强横,不似凡人。 光暗交替,时光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峤体内的灵暴终于平息。 而周淮安,也在这星光之下,再造血躯。 月色之下,少年肤色莹白,几近透明。 阮峤睁开眼睛,她看着面前的周淮安,抬手触上他的侧脸,喃喃开口, “炼血之法,果然可以重塑血肉。” 噬灵法诀行气走岔,却是阴差阳错的让她把无相心经的功法大成了。 周淮安睁开眼睛,看向阮峤,万千星辰藏于眼底,他轻声呢喃, “血躯可以再造,神魂可以重生那么,峤峤你我,是否可得永生。” 她以无相心经再造血躯,他以炼魂之术重塑神魂,永生,便在眼前。 多少人在那条长生大道上厮杀,为的,不都是永生。 阮峤若有所思,轻声低喃, “永生还是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行。” 可以做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生杀予夺,一念可逆天道,崩苍穹! 这样的永生,才有意义。 否则,大概率,会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 周淮安听着轻笑,他看着自己对面的阮峤,倏忽靠近, “我的峤峤,总是这般清醒。” 他最喜欢她这一点了。 冷静,睿智,就算取得再怎么大的成就,也从来不拘于此。 她的目光,永远在将来。 随着少年气息落下,阮峤回神,唇角勾出一抹笑, “不过这的确是一桩值得庆祝的事情。” 她说着,忽而凑近,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吻。 月色静谧,繁星漫天。 漆黑的大漠里,安静的只有轻风拂过的声音。 流星划过天际,金莲,在荒漠之中盛放。 “周淮安,谢谢。” 阮峤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要与那夜风融在一起。 谢谢他,多次以命相互,陪她赌命,陪她一起疯。 周淮安听着轻笑,在她耳侧低喃, “你我之间,何须言此?” 当日天机阁水牢之中,她对他说,她爱他如命。 而自那日起,他这一条命,便早早的给了她。 无论生死,患难与共! “” 自那日秦氏矿场被炸,留下那首我花开后百花杀的绝句之后,阮峤之名,传遍整个仙灵界。 神域战神亲自出了云天之巅,意欲捉拿次狂妄之徒,却是遍地都找不到此人踪迹。 至此,阮峤名声更盛。 仙灵界五大氏族,七道仙门,无人不知下界阮峤。 而那些早已被欺压多年的旁支血脉,也再听闻此事后,蠢蠢欲动起来。 下界修士尚且可以斩神杀仙,逃出生天。 那么他们为何不能? 为何天生有贵贱? 为何有些人生来就是居于人上,万千修士为其铺路,前仆后继。 而有些人,就活该做人脚下泥,做人王座之下的枯骨? 极北之荒,仙门之中。 少年看着手中的字条,眼底尽是激动之色, “阮峤”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