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姜洛无聊的坐在空无一人的酒肆内打着盹,不时摇晃一下身体。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惊醒了姜洛。 脸上马上挂上笑脸,迎出了门外,朴实的脸上带着一丝谄媚: “官爷,你来了,快进,小子候您多时了。” 马车季原钻了出来,脸色不变的点点头, 随着姜洛走进酒肆端坐。 不一会, 一桌精美的菜肴摆上。 季原慢慢的喝起了酒。 这几天,季原每日都要来酒肆喝一壶酒,倒是和姜洛熟稔了不少。 没多久, 一阵脚步声传来, 陈子昂带着五个手下将领走进了酒肆, 当看到姜洛时,眼神中闪过晦涩的光芒。 “上酒,上菜。” “好咧,几位将军稍等。”姜洛带着笑脸,回应道。 “将军,你说这么长时间了,镇域司居然还没有拿到铁面, 呵呵,这怎么说呢?” 其中一个属下轻笑着聊了起来。 另一个属下闷声道:“还怎么说,都是饭桶呗, 让一个五品武者耍的他们团团转, 一群猪也就这样了。” “哈哈哈”桌上一群人大笑起来。 忽然, “啪”一声, 季原身旁的中年男子一掌拍在了桌上。 “放肆,镇域司也是你们这些废物能随意评断?” 说罢,冷冷看着不远处的陈子昂一群人。 这时, 陈子昂身旁五人“唰”齐齐起身, 走到男子身旁。 “镇域司又如何?难道还说不得么?有本事去找铁面啊,呵呵,冲我们发脾气, 真是威风啊。可惜,再威风,也扫地了。”其中一名将领轻蔑的朝男子说道。 “嘭” 男子骤然出拳,猝不及防下将那名将领击飞, 口中鲜血喷溅,直直摔出四五米远。 “混账” 陈子昂一个闪身,来到躺在地下的属下前,伸手摸了摸道: “哼,就算言语不对,也不能将人打成这样吧, 镇域司的人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弟兄们,上。” 手下剩余四人, 朝中年男子抢身攻去, 顿时,整个酒肆内桌椅翻飞。 “各位官爷,小店承受不起啊,你们出去打啊。”姜洛哀嚎一声。 顿时, 四个将领带着中年人闪到了街上。 “嘭” 陈子昂一拳逼退正欲起身离开的季原, “没你的事,呆在这里。” 季原脸色阴沉:“你要知道,袭击镇域司之人是何罪名?” “呸,是你们先动手,去了李丰年那里,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要敢出来,就是和我们城卫军为敌。” 陈子昂唾骂一声,转身朝街外冲去,加入了战团。 他的加入,顿时让中年男子陷入了困境,须臾间,已经被打中几拳, 不过众将领下手也有分寸,全都避开身体要害。 这时, 酒肆内季原看着远处战团, 正要冲出去。 “你还是坐着吧,他们可不敢杀人,也就撒撒气罢了。”身旁的姜洛伸出左臂拦住去路。 脸上平静的看着他。 季原眉头微皱,觉得这个姜老板有今日行为和言语太过放肆。 “你一个小小的酒肆老板,也敢阻拦我?胆子不小啊。”季原沉声道。 “呵呵,胆子不大,怎么敢来锡白城杀你啊!” 季原顿时全身汗毛竖起,正欲提劲出拳。 “咚” 姜洛早已蓄势待发的右拳从腰间重重击出, 狠狠的砸在猝不及防的季原心脏处。 五倍暗劲爆发。 全身筋骨巨力。 两者力量相加下,季原整个人被一拳击飞。 口中鲜血狂喷。 “唰” 姜洛随着季原飞出的身体冲去, 未等落地,双臂如同两根铁柱狠狠朝季原胸口砸下。 季原空中无处借力,只能堪堪伸出双臂抵挡。 双臂五倍劲力叠加, 这是姜洛在密林中苦修半月的成果。 “嘭” 又是一声巨响, 季原如同被拍飞的蚊虫,朝地面狠狠砸下。 “噗” 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脸上顿时变得煞白。 “咔咔” 无力反抗下,季原四肢关节处,被姜洛瞬间砸成粉碎。 “喔” 惨叫声被姜洛一拳捣回了肚里,嘴上门牙被全部打碎。 随即, 姜洛提起季原, 从酒肆后门处快速离开,冲进黑暗中消失不见。 此时 镇域司内, “邦邦邦” 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房门打开, 李丰年看着门外的属下:“何事?” “大人,青铜关有加急消息传来,有人见过铁面的面孔,并将画像传了过来。” “唰” 李丰年展开递来的画像,一名右脸处,有一块小半拳大小疤痕的朴实青年,出现在画卷上。 随即沉声问道:“消息如何来,是否确实?” “大人,是青铜关大将军齐曾夫人的一个晚辈,叫陶秋玲,这个女子本是冲虚派弟子, 后来在去青铜关路上碰到过铁面, 当时,铁面还打了她一耳光,所以她就记住了铁面的声音。 一次偶然中,铁面去将军府见齐曾,被这个女子认了出来, 当时铁面并没有承认, 不过,这个女子当时还逼着铁面说过一句话, 通过声音,所以才笃定这个人就是铁面。” 李丰年沉默许久后道: “将这个画像通告整个大乾,陛下说过,宁可杀错,不可误过。” “是。” 半个时辰后, 李丰年又被惊醒,坐在了镇域司大堂。 一众手下分列, 当中一名中年男子垂首静立。 “说罢,季原怎么就不见了?” 座上的李丰年沉着脸问道。 “大人,我与季原每日深夜会在一处酒肆喝酒,今夜,正好碰到值勤的城卫军污蔑镇域司, 于是属下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后来,季原就和酒肆老板都不见了。 只有打斗的痕迹,却找不到人,属下便立刻回来通报。” 大堂中沉寂下来。 过了许久,才传来李丰年的声音: “为何要去那里喝酒?” “因为那酒肆的酒,口味接近解忧酒,季原和我都颇为喜欢,所以,我们就每天趁酒肆关门时去喝一壶。” 忽然, “哒哒哒” 李丰年快步走到男子身旁,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问道: “那个酒肆老板多大年纪?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大人,那个酒肆老板很年轻,刚接手酒肆不久,对了,他右脸有一处小半个拳头大小的疤痕。” 男子话音刚落。 “蠢货!” 大厅内骤然响起一声狰狞的咆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