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查验,骞余镇孟九月小姐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九月很坦然的听着侍卫的宣布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九月的身份,对于这结果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公子羽看着九月出现在新娘里面就怀疑宫尚角和宫远徵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当时自己就和父亲反应过这个情况 最后得到的答案就是九月是他安排了,宫远徵本来还反对这事,因为这事当时自己还被父亲狠狠的责备了一番 虽然不知道九月出现在新娘里面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现在父亲已经离世他也无从得知结果了 “经查验、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上官浅浅笑盈盈行礼 侍卫接着往下念,只是在看见下面的内容之后停顿住了 这个异常让在场的人都紧张起来 云为衫袖子下面的手不由的攥紧,眼眸低垂 “经查验,黎溪镇云为衫小姐……身份不符” 此话一出殿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作为视线焦点的云为衫现在感觉整个人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动弹不得 身体里面被冻成了冰坨子,但是外面却快要被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燃烧起来 云为衫看着在场这些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喉咙一下子变得干涩,现在自己的一句话一个举动都会引起这些人的深思,自己的每一步都要谨慎决定 轻轻吸入一口长气,将砰砰直跳的心脏平复下来,脑海里面闪过寒鸦肆叮嘱自己的画面 无论发生什么事,咬死自己就是云为衫 云为衫将状态调整好,这个过程云为衫感觉过去了很久,但是事实上才过去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云为衫抬起头:“请问执刃大人,我的身份有什么地方不符的?” 宫尚角微挑眉毛饶有兴致的问到 “是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一下云姑娘,姑娘在离家的时候是否遇到歹人?” 云为衫心里一个咯噔,宫门居然查的这么仔细,不过还是镇定的回答道:“是有这件事” “那为什么不将这件事禀报上来?” 云为衫故作为难,面露纠结:“这件事是送嫁当日发生的,在大喜之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晦气,故而就将这件事隐瞒下来了,还请执刃赎罪”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宫门的人拿着你的画像结果云家的下人却认不出你?” 宫尚角的紧迫相逼让云为衫的脸色一变 边上的上官浅见此心底暗暗做下决定,一脸不敢置信的走到云为衫的面前抓紧云为衫的手 “云姐姐难道你真的欺骗了大家吗?” 在袖子的遮掩之下上官浅的手掐住了云为衫的手,双眼紧紧的盯着云为衫的眼睛 在外人看来是上官浅不敢相信云为衫居然真的是假的,而事实却是上官浅在用眼神示意云为衫动手 按照无锋的规矩魑低于魅,自己要掩护魅,但是云为衫不甘心 眼神里的慌乱渐渐消失变得坚定 在云为衫甩开自己的手之后,上官浅惊讶了一下,对云为衫的感官发生了改变 “我自小就在黎溪镇长大,画师的画像绘制的很是精细,家中下人和街坊邻居不可能认不出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说认不出我,但是我就是黎溪镇云家云为衫!” 说完之后云为衫看向宫尚角,袖子底下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印记 宫尚角看见云为衫的眼神之后缓缓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云为衫眼底出现了一瞬的慌乱,在宫尚角越来越接近自己的时候用别的情绪将这抹慌乱掩盖住了 宫尚角在云为衫的身前停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差 在看见宫尚角这个举动之后,宫子羽就打算制止,但是下一刻宫尚角就说了一句话,让他停下自己的动作 “云姑娘不必这么紧张,你的身份已经调查无误,此番举动只是为了试探你而已,毕竟子羽弟弟的父兄离世,他的新娘我这个做哥哥的要好好的考察一番” 此话一出,云为衫这才感觉自己能够顺畅的呼吸,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后背的凉意,这是被汗水浸湿了 上官浅也没有想到宫尚角居然会这么试探云为衫,不由在心中庆幸这一遭没有落在自己的头上 宫子羽也松了一口气,他前面还真的担心出了什么问题,虽然很不高兴宫尚角弄出这一出戏,但是对于宫尚角给出的理由还是无可辩驳的 只是这一遭委屈了云姑娘 “现在大家可以放心了,云姑娘的身份没有任何的问题” 宫子羽安抚的眼神看向刚刚被惊吓到的云为衫 云为衫也含情脉脉的看着宫子羽 “现在三位姑娘的身份已经验证过了,现在还请三位姑娘回到女客院暂且休息,稍后会有人带你们回羽宫、角宫和徵宫” 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场面,云为衫顺从的跟着下人离开,上官浅行过礼之后也跟上了 九月并不想离开,但是前面宫尚角说的离开的人里面也包含了自己,说明现在自己的身份暂时不适合说穿 只是接下来宫子羽要做的事情,九月有些担心宫远徵吃亏 九月看着上面的宫尚角,‘我想要留下来’ 宫尚角看懂九月的眼神了,但是摇摇头拒绝了九月的想法 现在这个场合不适合九月在场 没了外人之后宫子羽果然跳了出来 “我有事要说,金繁把人带上来!” 宫子羽的举动引起了在场不知情人士的疑惑 宫远徵静静的站在宫尚角的身边,不屑的看着宫子羽 在宫子羽从徵宫带走贾管事的时候,宫远徵立刻和宫尚角说了 宫尚角不用动脑子就知道宫子羽这个蠢货打算做些什么 也能想到贾管事估计打算在远徵的身上泼脏水,但是已经将事情调查的差不多的两人怎么可能任由对方的随意污蔑 不过宫尚角打算趁这个时机好好的教导宫子羽一番 金繁将贾管事押了进来 看着跪坐在殿中的贾管事,三位长老疑惑的看着宫子羽,这是徵宫的人,看来今天子羽要说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宫子羽向前走了几步:“贾管事你将之前和我说的事情再重新说一遍” 宫子羽虽然是质问贾管事,但是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宫远徵,眼中的神色带着怨恨和愤怒 贾管事跪坐在地上,抬头小心的看向宫远徵,在看见对方狠厉阴毒的眼神之后立刻吓的低下了头,额头上面的汗水也止不住往外冒 在宫子羽的催促下,贾管事低着头咬牙说道:“是……是宫远徵少爷让小的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草换成了灵香草……” 宫子羽看着面上一片平静的两人,示意贾管事接着说 贾管事:“少爷下命令的时候,小的还以为是要改良百草萃的配方……便没有多想,所以……所以在得知执刃和少主中毒离世之后,我就想到了神翎草,小的便……便自作主张将神翎草烧毁了”